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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厲害。想說很多愛你話。可捏著筆的手一直在顫抖。我不希望這封信真的變成遺書。但我又的確是在寫遺書。而且,我越寫越覺得這一天早晚會來臨。大概是在黑幫裡看得多了,對危險的感知我總是特別敏銳。就像某些動物能對未知的危險提前做出反應。
我害怕自己的直覺,又莫名地相信這直覺。最後。雲峰,既然你看到這信的時候,我已經遠離。那請把我葬在你所在的城市,讓我能常常看到你。本來文翰給我也存了不少錢,不過我一分沒拿。都選擇跟你走,他的東西我都不會要。所以,回國的時候,我真是一無所有。只有老家的房子,還值幾個錢。你收去吧。隨便你處理。雖然只是在你的億萬資產上錦上添花,但我的就是你的,我不允許別人侵佔。
我一直都不懼怕死亡,但卻如此害怕離開你。你溫暖的胸膛,溫柔的擁抱,溫情的愛/撫。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迷戀,沉醉。我甚至抱怨過老天的不公,為什麼沒有在正確的時間和你相遇。如果,那個帶走我的人是你,不是文翰。我的一生就再沒有缺憾。可惜沒有如果,我不可以讓時間倒流,空間逆轉。既來之,則安之。我只能坦然接受。我已經盡力。我無悔與你共度的每時每刻,每分每秒。
雲峰,沒有我的陪伴,你就接受馬洪濤吧!我知道,你對女人是徹底沒興趣。所以,他是最能夠關心體貼你的人。也許你會說我霸道,不顧及你的感受。但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的人生不因我的離去受到影響。所以沒有我,你也要幸福,圓滿。
“滾*蛋,誰讓你私自做主的。就你自以為是,你以為失去你,我就沒人要了嗎?你就這樣隨便把我交給別人?怪不得那天你他孃的擋子彈擋得那麼快,你是故意的,有預謀的。
丹寧,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凌雲峰突然站起身,把手中的兩篇白紙疊在一起撕得粉碎,往地上隨意一扔,看著那飄落的紙屑,心裡悲憤難言,氣血翻騰。
“小馬,你告訴我。是不是丹寧找的人來襲擊我們。要不,他咋能未卜先知。你說不是他乾的,還會有誰?”凌雲峰側過身,冷不丁兩隻手抓住馬洪濤的肩膀死命地搖晃,觸不及防的馬洪濤被搖得頭腦一陣昏眩。
“雲峰…。。”馬洪濤皺緊了眉頭看著發狂的人。想也沒想,把人拉近懷裡,死死圈住:“雲峰,不要這樣。”
公司的生存困境,丹寧的悄然逝去,親人遠在異國他鄉而得不到安慰的馬洪濤神經本就繃到極限。心裡的痛苦,壓抑。無法排解的憂鬱,愁悶全都像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這倏然被人摟在懷裡,就像溺水的人見到生的希望,抓住馬洪濤這跟救命稻草就嚎啕大哭起來。在馬洪濤面前,他已經不需要再掩飾自己的情感。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凌雲峰心早被傷透,這一場瓢潑大雨也是應景的產物,睹物思人,觸景傷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使心似鋼鐵,也總有人能將軟化成繞指柔。馬洪濤便是能讓凌雲峰拋棄顧慮,放下心防的人。所以他才能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無遺。
馬洪濤看凌雲峰很快止住哭泣,知道他的心情已趨於平靜,才開口說:“雲峰,你公司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現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說遠峰集團有部分下屬公司停產,不久就要垮臺。也聽說你準備把這處別墅賣掉。我就琢磨著把我單位分的房子,加上丹寧的家出售就能有一二百萬。本來我還勸姚崢把你送他的房子也拿去抵押。結果如丹寧所料想,姚崢打死也不願意。我們大吵了一架,他氣沖沖地回老家了。要不,今天,能跟我一起過來。”
“小馬……。”凌雲峰驚訝地抬起頭,諾諾地說:“謝謝,我不需要的,我有辦法。不要為了我……。”還未說完,話就被攔腰截斷:“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壓根就是不把錢當錢看的人。我還不瞭解你嗎?銀行卡上也沒多少存款吧?”
被馬洪濤說中真相,凌雲峰淚痕未乾的臉又憋得微紅:“我可以找銀行,把資產抵押。還有,可以借高利貸。反正,活人不會被尿逼死,總有辦法的。”沒有底氣地分辨。
“你別把我當傻瓜,公司都出問題了,銀行還敢給你放款?借高利貸?你是屬黃瓜的;——欠拍是吧?”
凌雲峰被說得啞口無言,一屁股坐沙發上。拿了煙過來,有一支無一支地開始吐納煙霧。馬洪濤也不吭聲,跟著他坐旁邊,一起汙染空氣。
沉默的好一陣,馬洪濤悶悶的聲音:“聽我的,先把難關過了。會好起來。我的房子,也不是白賣的,可是要收利息的,按銀行的利率收。等你有錢了給我買新的。”
凌雲峰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