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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和席先生的追悼會——”
徐小寧雖然沒聽過這兩個人,但還是說:“我陪你去吧?”
“好。”川穹點點頭,率先走了。
其實川穹也沒有聽過劉永濟、席魯思先生的授課,但是兩位先生都是武大“五老”,地位超然,然而在1966年10月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封建遺老”,70殘年而終……川穹鞠了躬,猛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若不是他痛下決心砸斷了自己的腳,多年之後,恐已被人遺忘在寂寂黃土之間了。
川穹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徐小寧耳語道。
“好。”
追悼會結束後,一路慢行至珞珈山北坡,川穹抓住徐小寧問:“你到底帶我去哪啊?”
徐小寧故作神秘地說:“當然是好地方!”
西行數十步,川穹猛然看到一棟建築,青磚墨瓦,用色簡拙,與下午時分的珞珈山蒼秀山勢溶為一體,低調的壯美。
“這是哪裡?”
“這裡叫半山廬,是蔣介石和宋美齡以前的寓所。”徐小寧牽住川穹的手說:“這種‘人民公敵’住過的地方,學校巴不得沒有才好,所以沒有人知道,更少人來。”說著話,徐小寧抓住了川穹的手,說:“我很想你。”
川穹彷彿聽到一聲炸雷在身體中爆響,然後他抱住了徐小寧。
然而,時光就靜止在這個擁抱中,許久,川穹挺直了脊背,說:“今天我心情不好……回去吧……”
徐小寧抿了抿唇,他有些失落,但又不想表現出來。於是,徐小寧低眉順目地說:“好!”話落,就跟著川穹一前一後走了,手牽著手的兩人都沒有看到牆後那一雙充滿了仇恨的眼睛。
……
川穹本來是約了徐小寧飯後去半山廬散步的,結果剛回到寢室放下飯盒就被身後一人一膀子勒住了脖子,川穹左右難逃,一時間急了眼,忍不住罵:“喬青,我日——”話沒說完,喬青就鬆了手,他火燒火燎地說:“趕緊,忙著呢,你快點跟我走。”
“什麼事啊?”川穹被他那一腦門急汗給唬住了,“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有點急事,你要陪我去一趟,我沒跟你張過嘴,是朋友就這種時候跟我去一趟。”喬青抖著腳說,有些焦躁。
“好!”川穹回過身,乾脆地說:“走吧,我下樓跟徐小寧說一聲……”話音未成殘響,喬青就架住了川穹,“還說個屁啊!哪有那功夫!”
就這樣,川穹直到坐在了東湖賓館的房間中,和兩個中年男人吃著飯的時候還不知道喬青到底是有什麼事,他只記得喬青說:“多吃,少說,臨了的時候來一句,青子,沒意思,哪賺不到這個錢,費勁。”於是,川穹破衣爛衫地在斯文的喬青和高深莫測的兩個中山裝男子面前一刻不停地吃了一個半小時。
最後,喬青嘆了口氣,攤了攤手說:“如果你們覺得無法接受,那再去找。”在一片沉默中,川穹放下了筷子,他一改先前的貪吃麵目,用桌上的桌布拭著嘴角,閒散輕蔑地對喬青說:“Qing;so boring。earned the money everywhere……much trouble……”。
面無表情的喬青聽到這句話,左臉忽然無法抑制地抽抽了兩下,然後顫抖著把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翹一下左腿,不舒服,再翹一下右腿,這才翻了一眼坐在原位的川穹,微笑道:“OK~!”
然後,川穹氣吞山河地站起來,一把甩掉了手巾,豪情萬狀地拉開房門出去了,宴上二人面面相覷,遲疑一下問道:“這位是?”他們是真的沒把川穹看在眼裡的,他穿著一件有破洞的白色圓領小衫和藍布褲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
喬青淡淡笑了笑,摸稜兩可地說:“他是我爸爸戰友的兒子,不過沒關係,他說武漢的財政跟省上是分開的,就是來混個飯而已——”說完,喬青步伐輕盈地疾步而去。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川穹問,喬青不說話,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只顧著埋頭笑,川穹不由推了他一把,惱怒道:“笑什麼笑?!”喬青退了一步,川穹彷彿戳中了他的笑穴,令他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川穹目瞪口呆地看著在原地跳腳的喬青,他時而抱著肚子捶著身旁的山壁,時而用指頭戳著川穹的胸膛,時而蹲在地上抖個不停,足足笑夠了半個小時,最後,喬青搖搖晃晃站起來,擦掉了眼角上的淚水,陰陽怪氣地說:“Qing;so boring。earned the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