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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架鋼琴。
抬起雙手,憑著記憶,按了下去。
阿樹忍不住抬頭望去,看到的雲暮專注的眼神,手心一握,下一刻便是時光遷移。
……
“這曲子怎麼從沒聽你彈過呢,琴譜上有嗎?”小少年放下肩上的小提琴,上前翻開鋼琴少年的書。
另一個少年卻笑道,“別找了阿樹,書上沒有,我自己胡亂彈的,覺得好聽就記下了。”
……
他永遠記得他噩夢驚醒的樣子,茫茫的黑夜中什麼都沒有,只有哭紅的雙眼和凝結的空氣。
坐在椅子上,睜著大眼睛,近乎哀求地說,哥哥,你彈琴給我聽吧……
……
他知道,聽到溫柔的琴音,最想保護的人便不會再害怕和哭泣。
阿樹呆呆的看著他的樣子,那樣熟悉的音樂,不留絲毫餘地的攝入他的靈魂。
一直以來,在心裡最是掛念和難以忘懷的,是他彈琴的樣子,只為自己一個人彈奏的音樂。
黎然猛然覺得這曲子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想了片刻才終於記起來,是自己的歌《夏至前夕》的最初母調。
阿樹說,寫這個曲子的人不是我。
這最初,也不是小提琴演奏。
她愣了片刻,心裡像是明白些什麼。
音樂終了,韋斯特拍了拍手掌,臉上滿是遺憾,
“暮,當年你要是拿這首作為決賽的曲目,那屆的冠軍就是你了!”
雲暮望著潔白的琴鍵,低語,“當時,只是顧忌的太多,想的太多。”
黎然偏頭,看到阿樹溼潤的眼眶,眼睛呆呆的注視前方,
她輕聲說,阿樹,你怎麼好像哭了。
幾個星期以後,阿樹終於找到了雲思。
接到趙年的電話時,阿樹是止不住的意外。
他冷笑,“你打給我做什麼?現在的結果滿意了是不是?”
趙年不急不躁,“盛雲樹,不用對我這麼不客氣,其實……我還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話剛說完,連他自己都禁不住抿了抿嘴唇,這話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阿樹譏諷,“還是別,和你做朋友就是思思這樣的結果!”
他想掛了電話。
“先別忙著掛我電話……”趙年用略有深意的語氣說,“有時間,去南郊兜兜風吧,那邊的空氣……也許比市區好的多。”
阿樹想也沒想便按下了通話終止鍵。
依著趙年的心機,不知又是挖了什麼陷阱。
那個下午他都被這個電話攪得不很安穩,自己是不是太過膽小,一個趙年就讓自己怕成這樣,真沒出息!
郊外難不成還有什麼虎狼野獸吃了自己?又不是沒去過。
車在馬路上急速賓士,阿樹握著方向盤,腦海中反覆想著趙年說的話,
去南郊兜兜風吧,那邊的空氣,也許比市區好的多。
那邊的空氣……
也許比市區好的多!
開到了郊外的鎮上,他將車停在路邊,腦中不斷飄過各種念頭。
趙年難道是暗示……
阿樹的手心出了汗,抬頭透過車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如果,她真的在這裡,自己該去哪兒找她呢?
這兒雖不比市區,可商鋪店面也不算少,想要就這樣找出一個人還真的是不易。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了,該不會是被趙
年耍了吧,可轉念又一想,這樣的謊言除了自己白跑一趟之外,他似乎賺不到什麼好處。
管它呢,來都來了,就當是放鬆片刻好了,如果真的有額外的驚喜,他定會感激不盡。
車緩緩的開著,他一邊看著道路一邊尋視著,這裡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地面不是很平坦。很多店鋪的門還是老式的平板門,一扇一扇的架在外面。
後來,他乾脆將車停了下來,徒步在街上走著,漫無目的的看著周邊的風景,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每一個在他身邊經過的人都會不經意的看兩眼,生怕思思就從他身邊錯過。
走著走著,腳步突然定住了。
石階上是一層層的青苔,順著向上看,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個破舊的招牌——南郊旅館。
他的心突然一陣猛烈的跳動。
南郊旅館!
他想起了趙年的話,突然握緊了手心。
原來,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