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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地笑了，笑容裡是徐澈沒有見過的釋然與包容。他的聲音因為低沉甚至顯得有些悅耳，“所以，我願意為了這一切贖罪。”
徐澈仰起臉，努力剋制住自己哽咽著的呼吸。
他並不是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是怎樣的。甚至在他踏入這條道路的時候，林之彬也曾經冒著被揭發的危險勸阻過他。
“我只能走這條路。”徐澈想起自己當時的回答。那時候他笑得很明亮，漆黑的夜彷彿只為了襯托他的笑容而存在。
“你只是一個負責事後處理現場的人員而已，刑罰不會很重，”林之彬的聲音緩緩的像是流動著的散落光芒的銀河，“而我願意等你……”
“所以，”林之彬的眼眸依然是深沉的黑，但徐澈相信自己看見了那裡面閃爍著的、就像是最溫暖的星光一般遙遠的溫柔，“你願意讓我等嗎？”
徐澈覺得自己身體裡的那份洶湧的情緒終於無法控制地溢了出來，迷惘的靈魂彷彿和這個世界終於再次有了某些聯絡。
像是和窗外的虛無黑暗融化在了一起。
第三章
審訊是在凌晨三點結束的。
林之彬目光鎮定而溫和地看著徐澈被監控室的兩名警員帶走，沒有去理會那兩名警員投向自己的、暗含著驚異與不解，甚至夾雜著隱隱約約的避諱的目光。
他溫柔地勾起了嘴角，後背上似乎還完整地儲存著剛才徐澈在最後從後面環上來的、隱藏著某些名為釋然的情緒的擁抱的淡淡體溫。雙手熟練地抽出一支菸，淡藍色的火焰“啪”地發出一聲細微的像是表達著某些不滿的輕響。蒼白的走廊裡閃起了一點忽隱忽現的妖豔紅光。
林之彬皺著眉頭往走廊上看了一眼，片刻之後又沉默地將剛剛點燃的煙無聲摁滅。
灼熱的溫度讓他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絲星星點點的、無力的疼。
他走出警局，墨藍色的天空裡，浮雲也被冰冷月光映得深沉的幽深。空曠的馬路上偶爾疾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