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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幾天又變成了近似盛夏的炎熱。
薛中州站在這個位置上看著整個院落,他後面的各間屋子裡還在傳出一陣成人間的交談歡笑聲。
薛中州隱約就聽見了呂遠智跟老爺子的說話聲音。時不時地老爺子就發出一聲大笑。薛中州倒也沒回頭看。。。呂遠智這個性子,大概就是容易討老人喜歡。
總之是強過自己的吧。自己反正對著老爺子就是一副板正的樣子,怎麼樣都放鬆不下來。薛中州唇角勾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往院落的涼亭那邊瞥過去一眼,遙遠能看見密佈著綠色藤蔓的石砌亭子下面,站著一個似乎很是纖細的人影。
肯定是女人。。。薛中州光憑背影打量著,隔了沒一會兒就認出來那人是唐語恆。
他邁開腳步走過去。灼熱的陽光就開始往身上使勁揮灑,薛中州此刻覺得身上的雙排扣素色羊毛衫裹得自己真是熱。
剛才在外婆的房間裡就應該脫下來的。飯桌上不脫是因為會覺得不雅。。。畢竟他裡面只穿著一件隨意的休閒條紋背心。
不過要不是為了參加這個家宴。。。薛中州才不會專門挑一件開司米的開衫來穿。
薛中州把毛衫的扣子依次解下來,然後挽在手裡。涼亭這邊可能由於樹比較多,給人感覺溫度也不是很高。
唐語恆就坐在一節亭子下面的木石椅子上,背對著薛中州,右腿不規矩地翹到了左大腿上搖晃。一點之前在飯桌上方正的樣子都沒有。
她腳上套著雙精緻的小高跟鞋。牛仔褲褲腳挽了半截,腳腕完整露了出來,看起來很是纖瘦。好像一個手就可以握過來一樣。
波浪形卷著的頭髮散在腰間,隔著這麼不小的距離,薛中州卻覺得好似聞到了些許髮香。
薛中州忽地笑了。唐語恆拿著手機在跟人打電話,口氣慢慢有點著急。“你跟進貨的小萬說,價錢得卡在之前商量好的價位。實在不行就等我回去,我來處理。總之不能讓她把貨給我拉走。之前明明都說好的,現在不給供了算怎麼回事。”
薛中州站在她身後也沒有出聲。沒過一會兒,唐語恆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過身來一下子看見了薛中州,也沒有怎麼被驚嚇到。
“怎麼過來了。沒有多陪姥姥一會兒?”唐語恆口氣有些淡淡的。
薛中州坐到她身邊的位置上,回她說:“姥姥剛才睡下了。年紀大了總是容易疲乏,坐不住。”
他又問唐語恆:“剛才在跟誰打電話。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唐語恆看了薛中州一眼,只覺得近處看薛中州的面貌似乎更加清朗俊秀。
“俊秀”。。。?唐語恆暗笑自己的形容詞,是不是給的也太美好了點。
“柳柳剛才給我打電話過來,說什麼運貨過來那女的臨時改了批發進價。我店裡的接貨工人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我就納了悶,提前半年我們兩方就簽好了合同,白紙黑字的她也能給我改什麼價?”
薛中州撫了撫唐語恆的背:“彆著急,下午回店裡看看。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再解決不了了給我打電話,我過去看看。”
唐語恆把他手拍了下去:“你能幫什麼忙。你一個搞金融行業的,跟我一個賣奢侈時裝配飾的,能幫的上什麼?”
薛中州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出力行不通,我可以出錢。”
唐語恆沒想搭理他這一腔,只是裝作嫌惡地看了一眼他擱在自己發頂的手掌。
忽然起了陣風,由於槐樹的繁茂枝葉掩蓋著,亭子裡面格外陰涼宜人。
唐語恆好像倏地想起了什麼事,扭過頭來看薛中州。
“以後多回家看看阿姨和姨夫。”她指的是薛中州的爸媽,說回的“家”是薛原的那個家:“剛才阿姨專門託付我來和你說。”
薛中州轉開了眼,本不想回答什麼。
唐語恆又道:“不要我一說你就是這麼一副抗拒樣子。你沒有注意到這回薛綴沒有來嗎,就是阿姨怕你心裡彆扭就沒有叫他來。”
薛中州本來都想應一聲了,這下子實在沒忍住回了句:“什麼‘怕我心裡彆扭’,薛綴今天期中考,請不了假才沒有來。”
他剛才在屋外面站著,已經聽見了他媽跟別人說的這番話。
唐語恆一時也有些無言,拍了拍薛中州的肩膀。“不要想那麼多了。總之我想阿姨對你的愛是沒有變過的。”
薛中州露出了個莫名的笑,往唐語恆肩膀上靠了靠。“我知道,你們都愛我。”不知怎麼的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