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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沙!
衣物落地的輕微聲響,引得曜輝抬起頭。
暗影勾勒出一具平坦的身軀輪廓,似曾相識的體態,若隱若現地靠近他。在吃驚於對方是個「男」人前
(反正曜輝也想不出有哪個女人會哈男人哈到跑來強O自己),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腦中旋即聯想到的人物。
在他衝口喊出那人的名字前,靠過來的身軀,彎腰跨坐到他的大腿上,臉兒湊到最短的距離——
昏暗不再能遮擋住犯人的容貌,曜輝喃喃地念道:「怎麼會是你……王逸,你在做什麼傻事?」
一手伸過來蓋住了曜輝的雙眼。
遭受背叛的苦澀滋味,擴散在嘴中,曜輝一口硬牙咬破它,低咆道:「我已經看到你的長相了,你現在遮起來有個屁用!你做這種蠢事幹麼?你——」
另一手牢牢握住硬挺,讓前端抵壓在某柔軟的凹處。
「不要鬧了!你以為這樣行得通嗎?快住手!」
好緊。
清晰的痛楚從緊咬住自己前端不放的連結點,進出。
要是他都這麼痛了,那想必正在笨拙地要納入他粗硬部位的大傻瓜,一定痛得更厲害才對。
哈啊……哈啊……耳畔不屬於自己的粗喘,出於痛苦難受的苦果。
「笨蛋!你想傷了自己是嗎?快點放棄,別做了!」
可笑的是,曜輝在這諷刺的一剎那裡,卻驚覺到自己表面的怒火下,還埋有對王逸的憐愛。
這笨蛋!這個世紀大笨蛋!
何必用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方式,自找苦吃?如果跟我說一聲,我就會——
就會怎樣?
反過來詰問自己的曜輝,搜遍大腦,得到了「無跡可考」的結論。他不知道,萬一王逸真的說出「我想要你」的話語,自己就能跨越過性別藩籬,和男人發生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嗎?可是話說回來,從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並不意味他「不能」。
現在,他不就正與王逸……
「啊……啊啊……」
這時懸浮在他腿上的人兒,自牙關進出低聲啜泣,身體弓屈。
下一瞬間,曜輝明顯感覺到有什麼裂開,在一股溼熱液體的幫助下,鼓脹的部位越過窄小的關卡。
「唔……」
宛如被吸了進去。密密擠壓著他火熱的甬道狂亂地蠕動著,不住地將他吸往深處,最後靜止在某一處。
曜輝的喘息混著王逸的急喘。他們兩人都沒有動作,因為彷彿一動就會再也停不下來了。滲透到彼此血液裡的熱度,轉眼就會使他們失去理智,為了追逐快感而不斷地掠奪與索取,掏空與填滿……他們誰也回不了頭了。
「……對……不起……」
喑啞的嗓音,打破多年的沉默,響起。
跟著,抬高的腰身,一下下地在曜輝的大腿上起落,緩慢地,細微地摩擦移動起來。
「我……我……一次就好了……」
緊皺起眉頭,生理性的撞擊、抽插快感被剝奪,取而代之的是被愛撫、被包容、被不住熱愛的另類刺激。
「……哈啊、哈啊……」不自覺地,犯人自己鬆開了遮蓋在曜輝眼睛上的手,一張淚水滑落、悲喜交織
的臉蛋,映入曜輝眼簾。
王逸閉著眼睛,啜泣地說:「……愛你……我……一直愛著……你……」
這是曜輝所看過,最動人的表情。
過去的傷疤
盛夏的暖風不敵臺北某新興購物中心門內強力吹送的冷氣,受不了外頭燠熱的人潮,一波波地擠入玻璃
門內。平常總是賓客滿座的戶外咖啡座裡,只剩三三兩兩的客人。
一名眼戴墨鏡,在炎暑中穿著黑色長袖衫、黑色長褲,坐在那兒喝著熱咖啡的詭異男人,不時遭受旁人注目與議論的眼光。對於那些「那人是不是瘋了?」、「拜託,真被他打敗,在這種天氣耶!」、「誰說
太陽底下沒新鮮事?」的評論,男人全都充耳不聞。他掀開一本寫得密密麻麻的記事本,專心地在上頭寫著旁人看不懂的數字。
掛在右手邊壁面上的巨幅電視牆,播放著某家新聞臺的即時影像。
光鮮亮麗的女王播笑臉盈盈地說著:『……今天在淡水河的漁人碼頭和八里左岸,有一場精彩的花火節表演,準備工作正如火如茶地進行中。現在我們就帶觀眾明友到現場,讓大家能搶先知道表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