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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的一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異樣。但是那些把同性戀視為異樣的人們卻不這樣想。他是同性戀的傳言還是傳到了更多人的耳朵裡,包括他家裡。
他和家裡第一次翻臉。他開始看清所謂好人的真面目。所謂好人,所謂嫉惡若仇,所謂道德標兵,每個名號都是束縛、是桎梏。那種殘忍的道德不要也罷!他開始明白自己的缺點
,他是一個懦弱的好人。他幾次想象小時候一樣對這些人妥協,哪怕是騙他們說自己是異性戀也可以換來一時的平靜,但是葉菁英的死在他心裡揮之不去。只要一想到葉菁英的倔強和委屈,他也不能這樣沒骨氣的向那些好人投降。他很大方的說:“我是同性戀,我只愛男人。”
他父親生平第一打人。物件是自己的兒子。
他的懦弱毀了葉菁英。他的爛好人也毀了自己。
他是自私的,他想。眼淚流下來,說不上是為了葉菁英還是為了他自己。心裡一處柔軟的疼痛,他把葉菁英的名字埋在了心裡的那一處安寧中。說不上是愧疚還是悔恨。說不上,可是,他永遠記住了那個青春短暫的孩子。小小的個子,大大的眼鏡,很倔強的性格,有點敢愛敢恨的意思。但是在這個世介面前還不夠堅強……
追憶到此結束。兩行清淚劃過。
他正面看著做在對面的喬秀智。喬秀智的眼神冰冷刺骨,他的眼裡,自己的樣子是那麼醜陋。他是正義的使者,來制裁自己的英雄。
蔣傑打了個寒顫。空調太冷了嗎?
喬秀智說:“你現在明白了。”
蔣傑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我沒答應過他什麼。我沒騙他。我確實保護不了他。但不是我害的。”
這句話剛落音。喬秀智就把面前的酒杯端起來灑了他一臉的酒水。那個長相俊美的人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猙獰的。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喬秀智。即使是喬秀智□他的時候他也不是這樣的表情。
印象裡的喬秀智似乎永遠是俊美的、高貴的、帶著點慵懶,即使在做的是骯髒的、汙穢的罪惡。
突然一個靈光閃過。他竟然沒有看清事情最本質的一點。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把話說了出來:“你和葉菁英是什麼關係?”
喬秀智冷笑道:“你說呢?”
蔣傑看著他的冷酷突然心裡也硬了起來,但是他還是不敢直視喬秀智,他低下頭說:“我不知道。可不好說。他既然勾引過我,不見得沒勾過你……”
喬秀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他身邊,抓著他的頭髮就把他的頭“嗵”的一聲按在桌子上。
蔣傑的額上一片激烈的痛。喬秀智抓住他的頭髮,頭皮也被拉的生痛,但是更痛的不是頭上。他咬住了牙。反抗的用手肘去擊打喬秀
智的腹部。
喬秀智竟然被他打了一下。痛的一下鬆了手,蔣傑趁機脫離了喬秀智的掌控。蔣傑看見他發紅的雙眼感到一種恐懼。他轉身就往包間門口走。
他沒有走出這間房。
因為之前的溫柔對待,蔣傑忘了這個男人在見過他的第二天就把自己□了。他的力量是同為男人的自己所不敵的。這種□裸的恥辱,他竟然忘了。
總是學不會教訓。蔣傑自嘲的笑了。他的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片一片的回憶或者空白。那個下午,太叫人害怕了。
他被喬秀智的怪力抓住。喬秀智瘋了一樣的用拳頭打在他的臉上、肚子上。蔣傑奮力反抗卻立刻被他用更大的力道回擊在身上。
“不許你侮辱他!”喬秀智的聲音低低的,但是有一種讓人害怕的力量,是瘋狂:“你不配!你看你多賤多髒。我不過給你介紹個男人,你就爬到別人床上去了。”
蔣傑憤恨的瞪著喬秀智。看著他優美的薄唇一開一合,“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己願意的。你就是天生欠人操的賤貨!”
蔣傑對著喬秀智又打又踢,但是根本傷不到他。喬秀智一一避開那些沒有招數的攻擊。接著一拳把蔣傑打得撞在牆上。揪著蔣傑的頭髮,他就把蔣傑的腦袋在牆上撞了幾下。蔣傑模糊的想著好像流血了。
“這就是你慣用的招數是不是?”喬秀智說:“你總是這樣將自己扮作受害者的模樣。聽說葉菁英走後你有段時間無法上課,在宿舍裡裝作心力交瘁的樣子。因為如果你不這樣做就要面對整個集體。你這次可逃不了啦!”
喬秀智的膝蓋打在蔣傑的腹部。“哇”的一聲,吃過的食物伴著血絲都被蔣傑吐了出來。喬秀智任他跪倒在地上,冷眼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