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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嚇到了。他衝上去一手抓住蔣傑自殘的右手,一手試探地摸了摸他的血跡斑斑的脖子。
還好,只是抓破了面板,並沒有致命傷。因為手上的傷口在流血,所以血沾在脖子上格外嚇人。鬆了一口氣之後,他氣得咬牙切齒地對蔣傑說:“我是帶你來談生意的。不是叫你來玩腦殘的!這筆賬以後再說。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地滾回去。別死了。”
蔣傑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激動不已。他異常冷靜地處理起自己的傷口。用手帕將傷口先包好,然後扯著李大軍的衣領,微微一笑甚至還帶著些魅惑:“這個借我。”
蔣傑將大衣的領子豎起好遮住傷口。他沒再看李大軍一眼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李大軍在他身後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就像是一隻走在白日裡的鬼。
陰魂不散。
“艹!”李大軍罵了一聲。真是一筆虧本買賣!他轉身回到包廂,回到屬於野獸的世界。至於蔣傑,永遠只能是這個世界之外的獵物。
走在路上聽到汽車喇叭聲。他側目,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身邊,車門開啟,高大英俊的男人衝了過來。不顧他的掙扎將他半拖半抱地拉上了車。車門關上,不知駛向何方。
他渾身無力的癱在喬秀智懷裡。只想這短暫的休息能再延長一刻,為了他能負重前行的更遠。
☆、時之西方 下
他輕輕推開掩上的門。門後,那人沉睡在他的床上,以迴歸母體的姿勢。微風吹入,帶著雨後桂花的芬芳。這一室靜謐美好到他不忍破壞。
他總是這樣悄悄進來,趁著對方熟睡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手指微微拂過那人的髮絲、臉龐,最後來到有著強勁生命的脖頸處。將手指貼在那道傷疤上,等一等,就能感受到對方的脈動聲。
那無以為生的絕望似乎透過接觸的指尖緩緩傳到了自己體內。
李大軍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他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吧。裡面長時間沒有女人,那些人想鑽洞都想瘋了。所以他進來的第一個晚上,有人就忍不住幹了他。”
“是誰?”
李大軍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喝了口酒,才笑著回答:“你應該問有幾個。”見他神色一沉,滿意的繼續道:“他當然有反抗,但根本不行。被打得倒不是很慘,因為他□得更慘。那些人嚐到了甜頭,自然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才有了那個晚上。誰都沒注意到他會藏了一把牙刷在身上。
牙刷柄的底部被磨尖了。看得出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做好的。你知道在裡面不但沒有自由,也沒有隱私。誰想做點什麼都會被人看見。但是他盡然花了那麼多時間,趁人不備,偷偷地磨著那把牙刷。塑膠很不容易磨的。那種每天不是殺人就是自殺的心情,你有過嗎。
總之,那天他用那把牙刷捅傷了第一個靠近他的人。但是不捅得夠深。在那些人瘋狂的撲過來之前,他將牙刷方向一轉,刺向自己的脖子。”
李大軍用筷子比了比。筷子停在他的脖子右側,“我剛剛說了這把牙刷刺不深吧。然後他就”筷子猛地往後一拉,“好大一個血口子。當時所有人都嚇呆了。等到獄警來時,我也才反應過來。那小子有一點我很欣賞,就是對自己夠狠的。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只對別人狠,而對自己好。另一種人,不管對不對別人好,但他只敢對自己狠。這種人註定成不了大事。”
李大軍說完想看看喬秀智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卻只看到一臉冰冷。好一副刀槍不進的樣子。只是心裡真能這麼鎮定自若嗎?
“看在你給我的這筆生意份上,我再送你一句吧。這已經是超額服務了。當蔣傑第一次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時,他喊了一句救命。只有這一句:喬秀智,救我!”
喬秀智的眼睛幾乎是立刻睜大了。李大軍愉悅地笑著繼續
:“之後他再也沒有呼救過。反正誰都不會來救他的。”
酒足飯飽。李大軍擦了擦嘴。喬秀智已經面如死色的一動不動了。他正要離開,喬秀智突然站了起來。
“你有沒有碰他?”聲音清冽詭異,帶著勉強維持著的最後一絲理智。
“有要怎樣?”被那冷到殺人的眼神看著,還想有命去賺剛剛到手的大買賣,李大軍立刻擺擺手陳清事實:“我只是旁觀而已。”
即使知道了也改變不了的過去。
“你醒過來。我把我的命賠給你。”壓低了聲音。彷彿孩子說的悄悄話一樣。
床上的人動也不動。好像睡得很沉。
“在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