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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沒轍,他拿了一個薄的空調被裹在自己身上,邁著小碎步再次坐進沙發,窩在那裡。
電視裡的演唱會差不多唱到了尾聲,元傑也不知道換了第幾身衣服了,大螢幕上面元傑的面部特寫已經能看出來他滿頭滿臉的汗,不過他還是很敬業很賣力的唱著跳著喊著。
濮名名還在哆哆嗦嗦的,心道別是凍感冒了,感冒就慘了,不能唱歌還得請假。他捂著空調被打算拿著電水壺去廚房接自來水,然後喝點熱乎乎的水暖暖身子。
於是他又裹得像個熊一樣一手揪著空調被的邊,一手拎著空空的電水壺去接水。
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電視裡面元傑開唱最後一首歌。
場面安靜了片刻,突然底下彩色的燈光全都關了,只剩下了滿場的白色燈,這種感覺可不像是重金屬的瘋狂,不過濮名名看到這裡,心悸了一下,稍微皺了皺眉。這種場面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恬靜悠揚又帶有些傷感的歌曲,適合搖滾的這一首歌曲。
果不其然,當電吉他悠揚的前奏想起的時候,濮名名拎著一個裝滿了冷水的電水壺站在那裡呆住了。
這是他的“心洞”,是他們當年正式出道時小火了一把的“心洞”,是那個時候他們約好了只寫原創歌曲跟只唱濮名名的原創歌曲,心洞其實是當時濮名名為了元傑的嗓音特別寫的一首歌,只不過後來分道揚鑣,“心洞”這首曲子作為跟樂隊的同名曲,被濮名名保留了下來。
沒想到元傑在他最後的一場巡演上面會唱這首歌?!以前的七場巡演,他一次都沒有聽到過元傑唱這個。
這樣的做法濮名名覺得很有爭議性,因為他也同時在BLOOD。B待過一年,很清楚的明白其實BLOOD。B也是一個原創樂隊,他們只創作適合他們樂隊風格的歌曲,他們有自己的創作,BLOOD。B的風格千年不變,因此他們擁有眾多忠誠的歌迷,他們只招主唱,主唱必須適合他們的曲風,適合他們的感覺。
那這次他們BLOOD。B的演唱會上元傑選濮名名的歌曲作為最後一首曲目,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元傑用沙啞的嗓音,開始細細的描繪著“心洞”的意境,濮名名聽呆了,這首歌曲,五年前由元傑和他合唱的時候還很年輕,很朝氣,但是現在元傑用他自己的方法獨唱,這個歌曲突然又有了另外一種感覺,好像歷盡滄桑後的重歸於好,久別重逢。
這首歌他今天還唱來著,濮名名的思緒不受控制的跟著元傑的歌聲走了。
記得兩人剛進入BLOOD。B的時候,關係還非常好,元傑唱樂隊的歌,濮名名還在堅持不懈的給元傑寫著適合他的歌。
就有那麼一天,元傑突然跟濮名名說:“以後別給我寫歌了,我現在很喜歡BLOOD。B的歌,也覺得挺適合我的,你寫再多都是白費,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唱,而且也不能去唱。除非我不在這個樂隊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濮名名當時聽了就覺得五雷轟頂,他放棄了自己組建的小樂隊,放棄了自己寫歌他們一起唱的美好的想法,放棄一切陪元傑來到這裡,允許元傑唱只適合BLOOD。B的歌,自己也還在堅持不懈的做著創作,雖然身為樂隊主唱的元傑不可能在臺上唱任何一首他的歌,但是他還在抱著對未來美好的幻想。
直到元傑明確的拒絕了他,他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拒絕他。
濮名名問他:“當初說好的我寫你唱,難道你都忘了?等你成名後退出這個樂隊,不就可以唱我的歌了嗎?”
他只記得當時元傑的表情是很不屑的嗤笑了一下,“那得是多久以後的事了?那麼久以後是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清。你放棄吧,試著寫寫BLOOD。B風格的曲子,也許他們還能用到,我也就能正大光明的上臺唱,其他的想都別想了。”
其他的想都別想了……就這麼一句似乎就否定了濮名名那麼久的努力和執著。
那次好像是兩人第一次有意見的分歧,濮名名不願意跟元傑吵架,於是他就閉嘴不再說話了。不過元傑的話卻偷偷的不知不覺的在他的心裡戳了個洞。
濮名名拎著電水壺的手緊了又緊,過了半晌才終於把電水壺放到底座上。
他看著電視裡那個已經藉著樂隊而很有名氣的元傑,暗自琢磨是不是自己太固執,太守舊,因此沒有用自己的歌讓元傑火起來,也許當初元傑的選擇真的是對的,看他現在的知名度就知道。
濮名名長嘆一口氣揉揉太陽穴,儘管但是他一直追著元傑的腳步走著,不過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