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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名開著車在路上邊走邊罵著,如果當時會知道霍哥可能出事,自己管那麼多閒事幹嘛,做那麼多沒用的到頭來也沒有替霍哥分擔過災難,現在霍哥沒了……不是人賤,是自己太操蛋。
那麼久都沒有看清自己的決定,做對事情的霍哥,做錯事情的霍哥,主要的是霍哥,而不是事情。
如果當時能頭腦清楚點,分清霍哥跟事情哪個更重要,就不會那麼離開霍哥身邊,更不會賭氣一年沒有聯絡他。
可是後悔又有個屁用,現在除了一張卡的名字是霍哥的,就剩這個房子了。
濮名名掀開所有遮蓋傢俱的白布,灰塵滿屋子飛。他趕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給屋子裡通風,白布扔進洗衣機裡面洗,等灰塵全部落下來後再擦傢俱拖地。
白布……莫非這是阿姨來蓋的?故意用白色的布?一定是的吧。
霍哥不在了,阿姨也一定很孤單。
好久沒有去看兩位老人,霍哥不在,他們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抽空應該去看看他們的,早就應該去的,這一年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濮名名在家裡慢慢的走著看著,漸漸地眼圈又開始溼潤,每一個角落都有霍哥的影子,每一處地方好像都還有霍哥使用過的痕跡。
臥室還沒進去,僅僅是書房,濮名名就覺得透不過氣來。
一個人在世的時候你看著熟悉的情景,跟這個人不在世了以後看到的同樣的情景,心情是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
前一天剛進來過這個家,那時還想著抓住霍哥問個明白,但是僅僅一天,只有一天,濮名名看著眼前熟悉的東西,內心已經充滿了懊悔。
書桌上面還放著霍哥的電腦,霍哥的水杯,沒有洗乾淨的木紋菸灰缸,還有一個菸頭卡在上面,電腦前面的一摞紙,旁邊一支筆。
紙上面寫著好多需要辦的事情,濮名名仔細看著,那都是一年前他離開霍東之前霍東列上來的東西,已經辦完的事項後面打著勾,沒有辦完的前面圈著圈,重要的事情還會畫個星星,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年前霍東為了酒的事情忙的沒空吃飯的情形。
一年前的東西都沒有動過,是不是自他離開後,霍東就沒有回來過?
濮名名坐在這這張椅子上,本來還應該留有霍哥餘溫的椅子,現在已經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整個家裡也都冷冷清清,濮名名突然特別懷念兩個人一起住著時的樣子。
那時兩人都不忙,白天休息,晚上上班。
兩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看電視。
就算不多說話,心裡也是滿滿的。
結果現在,只靠一個人的溫度怎麼能把這個家繼續填滿。
他拉開書桌旁的抽屜,只是想更多地看一看霍哥的東西,好像這樣才能更清晰的感覺到這間冷清的屋子霍哥曽在這裡住過一樣。
最下面一層放著亂七八糟的紙張,濮名名看著上面眼熟的字型發了半天呆。
中間一層開啟,裡面全是濮名名以前在酒吧駐唱時的專輯,這些一看就知道霍哥這個是原版,他們手裡的都是後來翻刻的版本。而他們這一年間出的專輯或者單曲,這裡面一個都沒有。
拉開最上面的抽屜,前端除了幾隻沒用過的筆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這麼空?濮名名有些疑惑,繼續把抽屜拉倒最開。
最後面拐角的一個小盒子突然出現在濮名名的視線內。
那個紅色金邊的絨布方形小盒,他也有一個,而且那個盒子裡的東西濮名名一直戴在手上沒有摘下來過。
這個空盒子怎麼會單獨放在這裡?
濮名名把盒子拿出來,輕輕開啟。
當盒子裡面的那個跟自己帶著的一模一樣的戒指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濮名名吃了一大驚。
這個戒指是霍哥沒有戴著,還是出事後有人放在這裡的?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那個戒指,又摘下來自己手上的這枚對比著看。
其實都不用細看,光是指環上面磨損的程度一下子就能區別開,自己這個戴了一年多,上面小劃痕也有很多,但是霍哥那個,幾乎沒有劃痕,跟新的就快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種嶄新的程度,絕對不是半年前放在這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年前自己離開霍哥後,他就把戒指放在了這裡。
這麼重要的東西說放就放,濮名名覺得自己快透不過起來,霍哥當時真的那麼心狠?他說離開他的話是真心的?戒指這東西說摘了就摘了,原來這一年賭氣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