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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老舊小區裡面夜色下的樹蔭裡也留下他們的氣息。元傑不止一次的給濮名名吹簫,濮名名也若干次的吹著元傑,或者上下顛倒的互相吹。
那時濮名名覺得他們非常的契合,甚至是非常的默契,不論誰的一個接下來的動作暗示,都能準確的做到配合。
而且對彼此的身體也特別的清楚,什麼樣的反應是他想要了,而什麼樣的反應又是他想射了。
濮名名獨自坐在吧檯旁,今天他們沒有演出,霍東臨時增加了另外一個樂隊的試演,於是濮名名難得的休息一晚。
這時候的難得還不如不難的,他休息了反而更沒有地方可去。
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元傑說讓他搬出去了。
想起早晨那一幕他就開始臉紅,明明是元傑給他吹,結果他腦子裡全是霍東。
他嘆口氣喝了一口蜂蜜水,這個蜂蜜水是剛才豆豆給他的,人多的時候,或者在外面的時候,他從來不喝牛奶,因為擔心會被人笑話,於是豆豆點頭,以後除了蜂蜜水什麼都不給他喝。
“名名哥覺得這個樂隊一般嗎?”豆豆聽到濮名名的嘆氣不解的問。
濮名名一愣,“不是,在想些東西。”
“想什麼?”豆豆八卦的問道。
“嗯……”濮名名想了一下,“如果你做夢,夢裡有一個你認識的人,那代表什麼?”
豆豆轉著眼睛,“想他了?這個太籠統,你認識的那個人在幹什麼?”豆豆盯著濮名名。
濮名名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在那個,那個你懂嗎?”
“在哪個?”豆豆睜大眼睛問他。
旁邊調酒師阿BEN偷空湊過來,“那證明你潛意識裡想跟他上床。”
濮名名一怔,豆豆一愣。
阿BEN笑道:“這種問題你問這個小孩子是沒有用的,你得問相對成熟的人,比如我。”他側頭看著豆豆,“看這單純的反應不知道有沒有過經驗啊?”
阿BEN是PLUS ONE的調酒師,他在這裡已經調了好多年,從PLUS ONE 沒有改名,還是ONE PLUS ONE的時候起,他就在這裡調酒了。
這麼多年,每天過來吧檯喝酒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追著他的手藝來的。
阿BEN調的酒,很穩重,就像他人一樣,成熟又沉穩,穩重中不缺花色和創新,口感層出不窮,這麼多年他在這條街也小有名氣,再加上沒有人能從PLUS ONE裡挖走他,於是他的名氣又大了一圈。
豆豆被阿BEN調笑也不生氣,照樣樂呵呵的回答,“我有把子孫摔在牆上和淹沒在手紙裡的經驗!”
濮名名被逗的哈哈大笑,一時間忘了剛才煩心的事情。
豆豆可沒讓他如願,“名名哥,你想跟誰上床啊?你夢裡那個認識的人是誰?我認識嗎?咱酒吧裡的?”
濮名名臉色尷尬,“沒誰,就隨便一問,你小孩子別知道那麼多。”說著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蜂蜜水做掩飾,然後接著看錶演臺那個新樂隊的試演。
“霍哥一會兒就會回來吧?”阿BEN突然提高聲音問豆豆,濮名名聽到了這句話。
“嗯,可能還要半個小時,剛剛來簡訊了。一定是有要緊事吧?不然新樂隊的試演怎麼可能少了他?”豆豆解釋道。
阿BEN滿意的笑笑。
還有半個小時啊?最近有什麼事情遇到困難了嗎?濮名名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句話。
霍東最近連著這麼忙,而且有時候忙到來得時候屁股都不曾粘凳子,上次聽說他在張羅一個什麼酒的代理,不知道最近忙的是不是這件事情?
提到霍東,濮名名的思緒又回到了剛才,早晨的事情,明明是元傑給他吹,而且不論是過程和結果都很舒服,不過那都是建立在夢中霍東親自為他服務的感覺下。
換成元傑,濮名名第一次有了不適應感。
不知是時隔太久不熟悉了,還是不習慣了,還是對他這個人不再滿意了?
總之看到從自己身下抬起頭來的人竟然是元傑的那一刻起,濮名名居然會感覺自己被非禮了?!好吧,男人不應該說被非禮的,那就是,被吹蕭了?
總覺得怎麼說都很彆扭,再說自己爽到了,翻臉不認帳有些說不過去。
在這麼下去也不行,這就被他偷偷的吹了,再接下去,該發生什麼?
元傑來借住已經好多天了,差不多也是時候跟他說讓他搬出去吧。在這麼下去自己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