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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陶媽和王曉璇也進來了,陶媽眼裡的淚還沒幹,陶承柏立即走過去攬住了母親的肩膀,給她擦眼淚。
鄭媽還在繼續莫名其妙,鄭陸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病房裡肯定是不能說事情的了。鄭連山將老婆從椅子上拉起來,說下去有話要說。
“媽待會回來給你帶吃的啊。”臨走前,鄭媽還不放心地叮囑兒子。鄭陸嗯了一聲,眼睛卻是盯著陶承柏。
“怎麼了?”鄭陸小心地側了側身體,將陶承柏的手抓過來枕在耳邊。陶承柏也不坐椅子,直接跪在了地上,趴在鄭陸面前,臉上露出一個苦中有樂的笑來,小聲說:“剛才吃飯的時候小璇姐把咱倆的事情給說了。”
鄭陸吃驚地張大了嘴。吃驚之餘立刻想到還一無所知的老媽,她這一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即將聽到的事情竟然會是兒子和最好的竹馬一起出櫃了。
“我爸很生氣,剛才大發雷霆。其餘的幾個人什麼樣剛才你都看見了。”
“叔有沒有對你動手?”鄭陸伸手撫摸了陶承柏的臉,又去摸他的耳朵,上面有好多小口子,心疼地問他疼不疼。陶承柏苦笑著搖頭說幸虧咱兩身上都有傷,否則一人一頓打估計是跑不掉的。
陶承柏抬手按掉了頭頂的壁燈,屋子裡一下就陷進了黑暗裡。兩人都沒有大動作,一個靜靜側著臉躺著,一個跪在床頭。陶承柏稍微往前湊了湊,就貼上了鄭陸的嘴唇,從車裡被人拖出來那刻陶承柏就想要吻他了。他慢慢地伸出舌尖,在鄭陸的嘴唇上輕輕舔舐。鄭陸開啟了嘴巴,將他的舌頭迎進來,兩人在黑暗裡無聲地接吻。
“承柏?”
“嗯?”
“我愛你。”
“呵呵。”陶承柏輕笑一聲,趴在他耳邊小聲回他:“我也愛你。無論他們怎麼反對我們都要在一起。”
“嗯。”鄭陸輕聲回應,聲音很小,但很堅定。
“承柏?”
“嗯?”
“他們肯定很失望,我媽會很傷心。他們就我一個兒子。”
“跟叔和嬸說你以後會生一個就行了。時間久了他們會想通的。我們兩以後好好地孝順他們。”
“我和別人生孩子你會不會吃醋?”
“傻瓜,當然會。”
鄭陸聞言無聲地笑了。
“我得跟下去看看,你躺著好好休息。”陶承柏握著鄭陸的手站了起來,“不管是什麼情況,我過會再上來,晚上在這陪你。”
“不要,你也得好好休息。”
陶承柏沒說同意也沒反對,靜悄悄地出去了。鄭陸一個人躺在黑暗裡,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長久地睜著眼。
鄭爸鄭媽陶媽和王曉璇之前下了樓哪都沒去,就在住院部前面的小花園裡找幾個石臺子坐了。陶承柏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幾個人。
鄭媽怔怔地坐著,抬眼看見了陶承柏。陶承柏坐到母親身邊,喊了聲:“叔,嬸。”鄭連山極低沉地哼了一聲。
五個人這一坐就坐了一個多小時。不管是鄭連山對著他發火還陶媽流淚軟語相勸,陶承柏一直默默地坐著不言語,等對方說完,他只說一句:我們兩不孝,求你們同意。
“這事等我去問鄭陸。”鄭媽半響不說話,忽然站了起來。被鄭連山攔住了,“這個時間上頭的病人全睡了,等明天問吧。”鄭媽不依,用力去拍打鄭連山讓他放手,拍著拍著忽然就沒了動靜,抬手扶住了額頭。“這兩孩子怎麼就成這樣了呢?”她十分難過地問鄭連山,接著被他摟進了懷裡。
過了一會,她從丈夫懷裡抬起頭,鼻音很重地說兒子還沒吃晚飯呢。鄭連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陶承柏和王曉璇將陶媽送回賓館。房間裡陶家父子兩個在抽菸。一家五口人站的站坐的坐,一備齊不出聲。
陶建元將菸屁股在菸灰缸裡擰息,抬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兒子,“你兩這什麼時候的事?”
陶承柏低著頭想了一下,答道:“高二。”陶承柏算的是兩人挑明瞭關係的時間。這下又把陶建元給氣毀了,兩個兔崽子在一塊都有三年多了,那還不得什麼該乾的不該乾的全乾過了啊。他抓起手邊的菸灰缸向著陶承柏就是狠狠一擲,陶承柏絲毫不躲,咚一聲就被敲在了額頭上,立即就流了血。
陶媽叫了一聲,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連忙找毛巾給兒子擦血跡,一邊罵丈夫手狠。
“承柏你怎麼不躲啊,你怎麼這麼不讓媽省心啊。”陶媽一邊擦一邊哭。王曉璇站在一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