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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了那個供著齊天大聖的道觀。完全沒有香火氣,一看就是後來的人工雕琢,太俗氣。到是旁邊的一片竹林景色不錯。陶承柏在此處幹了一件壞事:用鑰匙扣上的一把多功能刀在一棵大竹子上刻了幾個字。鄭陸嘴裡氣哼哼地哼了一聲,臉上卻是笑眯眯地,等陶承柏媳婦兩字也刻完了,他搶了刀也要找棵竹子刻點什麼。陶承柏一把將人抱住說不能破壞自然環境,硬是把人拖出了竹林。
“過幾年我們再來,看看這字還在不在了。”鄭陸扳起陶承柏的胳膊,又要揹他,他剛才已經記住了那棵竹子的位置,他出來的時候數了腳下的石板是從南面進去的第二十一塊。
“肯定在。”陶承柏將重量都壓到他身上,腳也離了地,別說鄭陸還是很有勁的,硬是將他背出了二里地,最後已經累得直吐舌頭了。
在水飛谷的小瀑布又足足耽擱了個把小時,拍了很多風景秀麗的照片。這就已經要到中午了。陶承柏給謝師傅打了電話,他說自己正在送客不好意思過不去了,不過他有一個哥們就在附近,他讓他哥們開車來接。
十五分鐘以後陶承柏和鄭陸在村口就見到了這個謝師傅口中的哥們,中等身材很年輕的一個人。待人接物也都風趣,笑的時候嘴角會自動往一邊歪。陶承柏問他接電話的時候在哪,他頗自得地說了一個地名。也就是說他十幾鍾就開完了整個盤山公路,車速可真不是蓋的。
62六十三章
後來陶承柏知道這個駕著二手普桑十五分鐘能開完整個盤山公路的年輕司機名叫張偉,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個名字。
車子駛過很窄的村道;上了十二彎;果然是速度很快,到了彎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減速。坐在車裡甚至有了一點車子要做漂移的感覺。
“師傅這段路窄你開慢點。”陶承柏在他過第一個彎的時候就立即開口要求,非常認真的祈使句。誰知道張偉並不在意;他憨憨一笑,“沒事;現在中午這個點哪還有人往這村裡來;這路上根本沒有車。您別看我這車破了一點;咱技術不破。”
實際上是張偉還有一句話沒說:花冠的AE86也很破,可照樣能跑贏秋名山。他怕說了被人笑幼稚;沒錯他這麼大了還在看熱血動漫。毋庸置疑地他很喜歡這個十二彎。
張偉想著這個的時候,車子在由南往北往上開;他仍然是嘴角帶笑歪向一邊,眼看著到了彎道,他已經躍躍欲試地準備好了要玩一把甩尾飄,就在普桑剛一個擺尾急剎成頭北尾南地幾乎是橫在彎道上的時候,突然安靜的山谷裡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一輛載滿乘客的旅行團大客突然就出現在了視野裡。陶承柏本來是正靠在車玻璃上擰著眉盯著駕駛員的後腦勺的,鄭陸此時是躺在後座上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手裡在玩著那把連著鑰匙圈的多功能小刀。
喇叭響的同時,他心中猛驚,幾乎是本能地立即彎腰緊緊護住了懷裡的鄭陸。
緊接著就是砰一聲巨響,客車本身就是由上往下開,體積又大,直接撞上了普桑的副駕這邊,直接將普桑撞得原地旋轉九十度,又一路將車往下擦了幾米這才停住。普桑前臉撞斷了路邊的石欄杆,前面的保險槓第一時間就撞爛了,副駕那邊的前輪此時已經半懸了空。
萬幸的是大客的車速很慢,如果車速開得再快那麼一點點,那麼此時普桑和車上的三個人此時已經掉山下面去了。
鄭陸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小腿因為正靠著被撞的那方,此時已經被玻璃劃了無數口子,後車門連帶著嚴重變形,他的一隻腳應該是被夾住了,但是並沒有疼痛感,應該沒有斷。陶承柏因為撲在他身上,手臂背部後腦袋脖頸耳朵全是玻璃劃傷。傷勢最輕的就是駕駛員張偉,他當時的本能反應是手上往回帶了一下方向,最大限度地保護了自己,除了臉上手上劃了幾個血口子其他倒沒什麼。
陶承柏支起身子快速從鄭陸身上爬了起來,看到了鄭陸的小腿,心裡是心疼心慌和一種劫後餘生的鬆懈。
“承柏。”鄭陸摟著陶承柏的胳膊輕聲地喊他,聲音裡帶著哭腔,他是腿疼,也是看到陶承柏流血心疼。
“沒事。”陶承柏堅定地說了兩個字,緊緊地握住鄭陸的手,想將人扶起來。
車上的三個人很快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並沒有解除。雖然他們看不見副駕的半個前輪已經懸空了,但是離崖邊這麼近不用問是很危險的。說不準再來點什麼外力車子就會掉下去,情況危急,得趕緊出去才行。
張偉一手捂著被方向盤頂到的肚子,一手使勁地扳了扳門,已經不能正常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