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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下來,衝草地上喊了一句:“陶承柏。”
陶承柏正舉著一瓶礦泉水,和甘小雅說笑,女孩子一雙丹鳳眼,眼神透亮,看樣子十分開心,可能覺得在一個不相熟的年輕男人面前不能失了矜持,因而捂著嘴笑得十分秀氣。陶承柏聽到鄭陸喊他,立刻把甘小雅丟在一邊,快速往樹蔭這邊走過來。走到車跟前一手搭在車頂上一邊彎下腰,濃捷的眉毛稍稍一揚,一臉的笑意:“怎麼了?”
鄭陸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喊他過來到底是要幹嘛的,只好隨便扯了一句閒話,見甘小雅正一個勁往這邊瞧,頓了一下就不走腦子地冒出一句:“你怎麼走哪都招貓逗狗的?”鄭陸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剛來的路上劉亞楠沉寂了幾天又給陶承柏打來一通電話。
陶承柏聽了這話也不笑了一伸手就捏住了鄭陸的腮幫子,那臉上的肉立刻被扯得變了形,鄭陸哎呦貓叫了一聲嘴裡的核桃差點掉了出來,立馬丟了手裡的零食,兩手一左一右地楸住陶承柏的臉頰,使勁往兩邊拉扯。陶承柏就被扯出了一個醜八怪的模樣。鄭陸裂開嘴笑起來,哪知道陶承柏更加配合地收回手一個手指頭把自己頂出一個豬鼻子,並做橫眉豎目狀,鄭陸噗一聲就笑出來噴了陶承柏一臉的核桃渣子,陶承柏此時已經把半個身子都伸進來了,兩手專揀鄭陸的腋下的癢癢肉撓。鄭陸立刻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地笑個不停,一邊圈成一團對著陶承柏亂拍一氣一邊往副駕上連滾帶爬,嘴裡接不上氣地亂罵:“滾……滾你媽……的……哈哈……”
兩人正鬧呢,那邊攝影師就嚷著換地方了。陶承柏已經直接從車窗裡爬進去,斜斜地騎在鄭陸身上,把臉上的東西往鄭陸的衣服上蹭,鄭陸攤在副駕上直喘粗氣,有氣無力地扯著陶承柏的手臂哎呦著喊好漢饒命。
鄭光輝兩步路也不願走,拉著新娘子坐進車裡來,接觸到空調的涼氣一個勁喊爽,用小手巾給老婆擦汗,頭也不抬地說:“笑死你這個懶蛋,來了就知道躲在車裡享受。”
甘萍萍捂住胸口的婚紗,探頭衝甘小雅喊了一聲,甘小雅揹著包,手裡提一個垃圾袋子,只是衝這邊笑笑,擺擺手說不熱。
陶承柏把鄭陸整治了一頓,心情很舒暢,輕巧地掌握著方向盤,跟在工作人員後面轉移到合適的拍攝地點。慢慢地靠近了走在最後的甘小雅。甘小雅從後面看身量苗條,腰也細,雖然又是揹包又是提袋子的,倒真沒有冒大汗。陶承柏把車窗降下來,非常和氣地招呼:“上來吧,坐一會涼快,還要走一段呢。”後面的鄭光輝也招呼她上來,甘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再不上車好像很薄人面子了,只好拉了車門坐上來。
到了一片楊樹林子,陶承柏等人都下了,把車調了個頭停在了路邊的樹蔭底下。
“他們下午拍室內的,要不要去了?”陶承柏問鄭陸。
“不去不去,沒意思。”鄭陸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頭在座椅上蹭了蹭,好像要找一個適合睡覺的姿勢。
陶承柏下了車,一邊關門一邊無可奈何地對著空氣說話:“都是不相干的。也不管是誰家的柴草垛子,你反正是蹲下來就亂扯一氣。”
鄭陸沒繃住嗤一聲笑了,猶暗自嘀咕:滾你媽的。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是把外景給拍完了。
鄭陸本來是要回去的,但是礙於自己伴郎的身份,又被鄭光輝給捶了一頓,就只好不情不願地繼續陪著,於是後面發生的那件糗事,他和陶承柏當然就沒有錯過。
鄭光輝是那種高而偏瘦削一點的身材,最後換上的那一套衣服他穿著就有些肥了,背後和褲腰都是服裝師用別針給別上的。攝影師要求的動作是公主抱。等到表情氣氛都符合要求了以後,鄭光輝已經快要力不能支了,他只能在心裡將攝影師的所有女性親屬默默地操了一遍。終於搞定了以後,鄭光輝立馬鬆了手,甘萍萍直接落地,一腳踩掉了鄭光輝的褲子,於是新郎就穿著一條紅色的內褲下身纖毫畢現地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所有人一齊無聲地張開了嘴,然後各自低頭裝作沒看見一樣忙碌地擺弄手裡的東西。只有鄭陸小聲地哎呀了一聲,立刻從椅子裡坐直了身體,急急忙忙地掏出了手機,快捷鍵開了攝像頭,對準鄭光輝就來了一個五連拍。然後快速儲存,並在鄭光輝慌里慌張地提好褲子之前用藍芽把照片傳到了陶承柏的手機上。
發完以後,鄭陸抬起頭,嘿嘿,和陶承柏相視一笑。
新郎新娘進到裡面換衣服去了。
只一會功夫,鄭光輝抻著只穿了一隻的襯衫袖子一手舉著手機氣急敗壞地跑出來,掃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