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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來衡量揣測。吐出最後一縷筆直青煙,他將菸屁股在菸灰缸裡擰息,一句話說得頗為無情:“咱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陶華清聽了這話,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她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聲,將兩條腿優雅地疊到了一起,“玩兒完了就要甩了?”她這是賭氣的話,兩個人在一起大半年了,並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果然鄭連山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做什麼說這種話?”
“我說錯了嗎?”陶華清將腦袋伸到鄭連山面前,纖纖玉指夾著香菸,此時熟練地將菸灰彈到他的西褲上。
鄭連山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伸手要去接菸灰,沒接到,髒了褲子,即使在思緒如此煩亂的此刻,他也忙裡偷閒地哎呦了一聲。
“咱兩好聚好散吧。以後你們公司有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來找我。”鄭連山拍了拍陶華清的大腿,擺出了一點局長大人的款來,這在陶華清看來實在可恨,可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睛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鄭連山並沒有避開她的目光,他一切都瞭然,但也僅此而已,“即使鍾玲知道了,提出離婚我也不會同意的。我也很喜歡你。一開始咱兩不都說好了嗎,不能干涉到對方,特別是我的家庭。”
陶華清是個好姑娘,年輕也漂亮,但是他不可能會為了他離婚,他怎麼能捨得自己老婆孩子。這些一開始他就說清楚了。
鄭連山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襯衫重新扣好,撈起床上的西裝外套,這是要走了。陶華清一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緊了緊五指,她想說一開始不那麼說我們會在一塊嗎?這句話難道不就是個彼此的藉口嗎?然而終究沒說出來,因為這話太掉價了,而且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事實。她的手被對方捋掉了,門關上了,她一動不動地坐著,直到房間裡徹底暗下來。鄭連山啊鄭連山,真是人精,便宜也佔了,人也睡了,現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而且道理全在他那一邊。鄭連山最後那句話還在耳邊飄來蕩去,聽得她心痛不已,她陶華清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呢。她真是不甘心。
鄭連山出了門就直奔機場,他現在仍是心下惶惶,一心只想趕緊回家。先前還火花四射的激情,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連根毛也遍尋不著。他就像從一場夢境裡忽然醒過來了一樣,轉眼間就大徹大悟了。一種非常後悔的心情油然而生,想他平日也算得上是謹言慎行的人了,竟然也會貪圖一時的魚水之歡,一時的新鮮刺激,他甚至覺得自己先前是被魘住了,唯有用英雄難過美人關能勉強安撫一下自己。
雖然之前也時時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婆,但是此刻這種心情尤為強烈。
——你一個人在家幹嗎呢?
——這個點能幹嘛?做飯呢。
——哦……我,我沒什麼事,鄭陸今天有沒有打電話回家?
——沒啊。待會再說吧,我鍋裡炒著菜呢。
——哦,好。
鄭媽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鄭連山惶惶的心情終於稍稍穩了一點。此時很想跟鄭陸打個電話,但是一時也不知能和兒子說點什麼。看鄭陸那個怒氣沖天的樣子,還是冷處理一下比較好。
他這邊可以進行冷處理,陶承柏卻無法命令自己對鄭陸實行這一招。他也知道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好是別去搭理,先放任對方去氣個夠,等對方冷靜了再去講道理。然而知道只是一回事罷了。
陶承柏將鄭陸從酒店一口氣連拖帶抱地拽到了大街上,鄭陸一個用力的推攘,陶承柏就勢放了手。
“你幹嘛護著她?”鄭陸瞪著他,怒氣從四面八方湧出來。陶承柏抬手想去摸他的頭,被鄭陸一揚手打飛了。
“我不是護著她,華清怎麼著也是個女的,而且……”陶華清試圖辯解。
“而且還是你姐姐是不是?女的怎麼了,老子打得就是她,這個賤人我以後見一次打一次。”鄭陸喊得路上行人紛紛側目。
“鄭陸你別激動。”陶承柏心裡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想上前去抱一抱,還沒拉架子,鄭陸就把身體側到一邊去了。
酒店在一條熱鬧的馬路上。路上車來車往,各種燈光閃爍。兩個人隔著一步遠,呈一個九十度角地站著。
鄭陸心裡一陣陣難過,知道家裡頭這是要壞事了。老子老子在外面找小三偷情,兒子兒子在外面找男朋友搞基,一備齊地趁著假期在外頭風流快活,把老媽一個人丟在家裡孤單寂寞。那是他那個局長老爸誒,他一直最聽老爸的話,覺得父親除了喝醉了會變話簍子這一條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