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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那你為什麼不捨得委屈一下自己,親口告訴我這一切?就算這真相再殘忍,也比不過你對我的躲避!
就這樣,我就這樣瘋了似的把枕頭被子弄得一塌糊塗,直到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淚痕縱橫、意識不明。
“還給我!”那些情侶表,情侶香囊,情侶手機掛墜……
“還什麼?”
“……”風風火火的把他拽到這裡,卻在聽見他平靜的問句後忘掉了所有準備。
那些想說想問明明已經爛熟於心了,為什麼?
“說話,到底是什麼?”
我意外的冷靜下來:“沒什麼,就這樣吧。不好意思打攪你了。”
“沒有別的想說的了?”
你還想我說什麼?是啊,發生了這麼多事,再見面時居然還能以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問我。秦哲,一直以來我都看錯你了。
我不應該對你心存幻想。
我轉身,張張嘴唇,說,“我們完了。”
那是連我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
“對了,等等。”
我停住腳步:“什麼事?”
“我下個月30號就出國,有一個餞別會……”
“知道了,我會去的。”
“嗯,那好。”
就這樣吧,什麼也沒有,沒有質問,沒有解釋,沒有道歉,沒有面對面的決裂……是的,現在我們什麼也沒有了。
我們完了,秦哲。
“你在哪兒?”
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我看著這條資訊發呆。
我在餞別會的前一天離開華流市轉學去了上海,開往機場的車上收到這條簡訊時我沒能刪掉,特意的存在手機裡才換掉卡。
而今,被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節奏,陌生的一切包圍的我,已經徹底和從前的生活告別,就這樣再回不去。
什麼時候才能親手掌握自己的命運?一切都怪我太懦弱了吧。
“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約同學出去玩!不許呆在家裡!”到這邊後,爸總是找藉口攆我出門。
可我一直沒說,我壓根就沒有什麼能約出來的人。不過這樣也好,再悶在家裡,不知道哪天就能悶出病來。
並不是有人孤立我,而是我早早豎起高牆,他們原就不稀罕自己的圈子裡多一個或少一個,在我這兒貼了冷,也就不願再靠近來嘗這滋味。學校也好家裡也好,都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你是知道那種感覺的,那種把頭沉入裝滿冷水的臉盆憋氣的感覺,就算快要窒息也想要杜絕外部的一切。沒人給我難堪,只是我自己放不下想不開而已。可是我居然願意這樣。
我想要一個人,就算難受,我也想要一個人待著。
而我所謂的‘透透氣’,也只不過是去書吧呆坐著。
這是一家客流很少的書吧,也許是地段不好的原因,生意一直不慍不火,但這點卻對了我的胃口。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住書吧老闆,可我看上它的原因,一半就是衝著它人少,另一半則是它原木的裝修以及……它的名字。
Wing,這名字讓我想起華流那家叫‘銀翼’的酒吧……順帶著,想起了很多很多別的。
所有的所有都在說,我依舊放不下。
“你是叫顏千誠的吧?”
“……”我默默把視線轉到來人臉上,想了想,不認識。
“是吧?”他笑了,很象那個人,這笑容看得我難受。
“嗯,你是?”
“啊,你不記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望,他一下坐在我面前的空位,我皺眉。
“我是楊時,坐在你斜對面的楊時。”
“哦……”這麼一講似乎是有些印象,“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記人。”
心裡暗暗笑話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也這麼能扯謊了?
“沒關係,現在知道了就好。一個人?”
“恩。”
“你總是一個人?”
我輕輕點頭,有些煩了,開始想怎麼離開這裡。”我也是啊,可是,既然被束縛著,為什麼不掙脫這一切呢?”他微笑,用一個自然閒適的姿態靠著位子,看著窗外被高層建築四分五裂的天空。
“你看得很遠啊。”
“是嗎?我只是想著如何讓自己最舒服。只是這樣。”
這樣,也比我強多了。
追尋自由?只要能逃避,怎樣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