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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尋思了一秒鍾,說:“你是想問今天過不過去找她們?”
白染低頭沒說話,也就是預設了。
餘錫裕說:“咱們以後都不用找她們了。”
白染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餘錫裕。
餘錫裕說:“咱們跟她們不一樣,沒人管的。有事情直接去找趙保貴就行,找村長幫幫忙也可以,至於支書,跟咱們就沒什麼關係了。我們印了這些學習材料,可其實我們兩個自己是用不著的,因為我們不用參加學習班,不批鬥我們,是因為鄉里人懶得做那些沒用的事。”
白染說:“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說?”
餘錫裕說:“之前沒有跟你明說,希望你不要見怪。我是被開除出團的,以後都有政治前途可言了,黨組織沒有對我進行什麼處理,但以後也不會承認我這麼個人。你跟我在一起,也會一樣。如果接受不了,可以現在跟我劃清界限。”
白染有些不明白,不過沒有再細問,說:“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本來就是黑五類子弟,政治前途什麼的,跟我根本就無緣。”
餘錫裕點點頭,說:“沒想到我們兩個還真是撞到一塊兒了。真不介意的話,反倒輕鬆很多。總之我們不用跟其他知識青年一起行動,我們想幹活就幹活,想偷懶就偷懶。”
白染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
餘錫裕說:“我實在不是故意想瞞你,就是覺得,你只是跟我住在一起而已,七個女孩子,你也是沒有辦法,想跟別人解釋清楚,也很容易。你不用考慮那麼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住宿問題,也不見得就完全沒辦法,去找村長撒撒賴,他不解決也不行的。至於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白染瞥他一眼說:“我不是優柔寡斷反覆無常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想清楚了的。我已經說過,比起其他人來,我更喜歡跟你在一起,除非你嫌我妨礙你一個人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白染是無心,可那一眼餘錫裕看來真是說不出的勾人,腦子裡湧出一堆念頭,但沒有一件可以付諸行動,只能咧著嘴嘿嘿傻笑個不住了。
白染心想,我又不是缺心眼兒,被眾人隔離開來自然還是會有難受的感覺,但看到餘錫裕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又覺得這種事情跟他講也是無用,說:“那我們接著印那些小冊子吧,今天一整天就該就可以印完全部了吧?”
兩個人的車站99
餘錫裕點頭答應,卻不料白染真的鉚足了勁兒,手下不停地印了起來。
餘錫裕說:“你是不是心裡藏不下一點兒事啊?”
白染說:“你怎麼知道?”
餘錫裕說:“就這麼點東西放在這裡沒做完,你就牽腸掛腸,非得一口氣弄完才能放得下心對吧?”
白染笑起來,說:“這也要挖苦一下我?做你就做唄。”
兩個人只在中午稍微停了一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到晚上已經一鼓作氣印完了所有的材料。餘錫裕說:“明天咱們就去送材料,還得去一趟溝口村。”
白染說:“去溝口村有幾里地?”
餘錫裕說:“得穿過好幾個小山溝,十多里地是有的,不過幸好有小路,可以騎腳踏車,咱們動作快點兒,早上去,中午就回來了。”
印完了東西,白染把頭天洗好晾著床單衣服收回來,重新鋪好了床,衣服也一件件疊整齊。
曬過的褥子,鋪上洗乾淨的床單,不用躺上去就能想象到,一定很舒服。
餘錫裕說:“你還真賢惠呀,今天晚上肯定很享受。”
白染掃了一眼餘錫裕,他的眼睛果然有一種古怪的意味。白染只好裝沒聽見。
晚上到睡覺的時候,白染不知怎麼的很緊張,雖然他覺得餘錫裕肯定不會嘲笑自己,但就是很緊張。搶在餘錫裕前面洗完腳,趕著爬上床,蓋上毯子,狠狠地閉上眼睛。一邊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好些天沒洗過澡了。從前跟女孩子住一塊兒的時候都沒覺著這是個問題,自己去屋外灶邊上的小簾子裡面怎麼都可以解決一下,現在跟男孩子住在一起,反而成了問題了。白染頭疼著這個問題,餘錫裕上床時,也沒怎麼感覺到。等到餘錫裕慢騰騰地看了一會兒書,吹熄了油燈,翻身躺下時,老舊的架子床隨著那粗獷的翻身動作,發出了“喀吱喀吱”的聲音。這聲音像針一樣刺進了白染的耳朵,在一瞬間,白染髮現自己又可悲地有了反應。他不想再跟餘錫裕進行那方面的對話,只好側著身子一動不動,時間長了睡不著,胳膊腿都麻了。
白染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