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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胡亂擺了擺手,說:“一邊待著去,這會兒沒工夫跟你耗。”雜毛狗一下子蔫了,尾巴還在晃,叫聲卻沒精神了,果然沒再跑近,趴地上了。
白染說:“那是你養的?”
餘錫裕說:“人都養不活了,還狗呢?那是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賴著不走了。”
兩人說著話進了棚子。白染一看吃了驚。那棚子從外面看歪歪倒倒,進去之後,裡面地方原來很大。地方大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裡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說不清是什麼用途的東西。白染回頭看了餘錫裕一眼,餘錫裕笑了起來,說:“該不會把你嚇到了吧。我一個男人住在這裡,當然會很亂,也沒什麼值得意外的吧。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四里八鄉收羅過來的,平時擺弄一下,當作玩意兒,對別人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
兩個人的車站35
從裡面看,這木棚子四周滿是透光的洞洞,頂上搭了一堆稻草再蓋了一張油布用來遮雨。棚子正好搭在一大排桑樹的樹蔭裡,夏天想必很涼快,但冬天就得受苦了。棚子最裡面的角落裡拉了幾塊破布簾子,簾子後面是草草鋪就的睡覺的地方。都已經入秋了,床上的竹蓆還沒收,跟枕頭被單成了幾乎渾然一體的褐色。白染頭一天還在說要搬來跟餘錫裕一塊兒住,現在一看那張床,自己簡直不敢躺下去。
白染忍不住又看了餘錫裕一眼。餘錫裕聳聳肩,說:“我早跟你說過我這裡條件差。”
白染覺得這條件差的重點原來是衛生條件差,實在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床的旁邊有一個黑黝黝的鐵皮爐子,上面坐著鋁皮燒水壺,還裝著煙囪,從木棚的縫裡通到外面,爐子旁邊還有一口鐵鍋,看來除了做飯燒水之外,冬天取暖也就全靠它了。至於其它的東西,白染總結了一下,大多是五金工具類的,什麼老虎鉗鋸子鑿子之類一應俱全,還有鏈條輪胎之類的配件,大概是修車之後剩下的。如果要一件一件地解釋,也未免太費事了,白染就沒有再問下去。
餘錫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拖出來一張小凳子,說:“坐吧。”
白染一看,這凳子竟然是用廢鐵桿焊起來的,顯然是餘錫裕的傑作了。白染“嗤”的笑了一聲,還是坐了下去。這凳子看起來怪異,坐著卻挺舒服,跟普通的凳子也沒什麼兩樣。
餘錫裕從木棚板壁的釘子上取下一串草鞋,拿到白染跟前,又拖過一個凳子坐了,說:“你看,這一串都是我照著自己的腳打的,不然也可以直接給你穿了。”
餘錫裕一板一眼地講解了一下大致的結構,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底子哪裡是後跟,問:“大概明白怎麼編了吧。”
白染說:“得試了才知道。”
餘錫裕點點頭出去了,回來時帶了大捆幹稻草。白染才明白,原來餘錫裕住的這個地方,就是村裡堆柴草的地方,怪不得要跟著他回來打草鞋了。
餘錫裕坐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鞋子脫了。”
白染是真不怕脫鞋的,他平常總把鞋襪收拾的很乾淨,又不是大汗腳,所以說脫就脫,沒半分為難,只消半分鍾,就把兩隻腳上的鞋子襪子一起除下放在一邊。兩隻腳一露出來,餘錫裕就覺得眼前一花胸口一熱。白染的臉本來就很白晰,站在一群女孩子當中也是一眼顯出白面板的,現在露出的一雙腳,因為長期包裹在鞋襪裡面,簡直比臉還要白上幾分。餘錫裕很久沒見過這樣活色生香的情景,只覺得熱血上湧,差點難以控制了。
白染卻不可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長相如何面板白不白這樣的問題,雖然他跟男孩子打交道少跟女孩子打交道更少,但他理直氣壯地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根本想不到餘錫裕那雙邪惡的眼睛一直在觀賞著他的長相身形。
兩個人的車站36
餘錫裕抽出兩根長乾草,在手上幾擰幾擰地結成長長的一串,說:“打的順序是由外向裡,先照著腳的大小把外邊的框框打出來,再編裡邊的面子底子。”一邊說一邊握住白染的腳抬起來,拿著那條長乾草繞在他的腳上比劃起來。
其實白染再怎麼也是個男孩子,面板的確白了些,但絕對比不上女孩子的細膩光潤,一雙腳也實在長得不怎麼好看,尤其指甲好一陣子沒剪過,看上去相當野蠻,而且腳板子上一層硬皮,真細摸的話只會硌手。可是餘錫裕獨自一個關得久了,比坐牢還要憋火,這時候只摸了一下白染的腳,整條胳膊都跟麻痺了一樣,喉嚨裡乾巴巴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心突突亂跳,比第一次碰了初戀情人的手還要激動。腦子裡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