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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頭天晚上到的只大概整理了一下東西,今天下午該去洗換衣服再洗澡洗頭的,刷完標語回來已經沒有時間了,只能吃完飯就睡。第二天李紅英幾個又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去找什麼事情做。白染起來燒水,陳亭亭和蘇姣也要洗澡,白染就把屋子讓給她們,在灶邊圍了一塊布簾子把木盆放在中間自己進去洗澡。這一番折騰著實麻煩,直耗了兩個多小時,陳亭亭蘇姣還在屋裡,他就收拾收拾髒衣服拿去河邊洗。
當地洗衣服都用皂角,拿木槌槌碎了再搓洗,河灘上多得是又大又平的石頭,很方便。
剛開始洗就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又是餘錫裕。他走到白染身邊蹲下,說:“看你這毛手毛腳的,到底會不會洗呀。在家裡肯定沒幹過這種活。”
白染哼地一聲,說:“不光我自己的衣服,在家裡的時候全家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兩個人的車站32
餘錫裕非常敏感,隱隱覺得這個話題不太適合繼續下去,轉口說:“我看到村裡多了很多標語呀,全是你一個人寫的?”
白染說:“你看到我寫了?”
餘錫裕說:“我沒看到你寫,我看到你跟陳亭亭兩個提著油漆筒拿著刷子走在一起。”
白染說:“是呀,她人挺好的,肯幫我。”
餘錫裕說:“人好不好,一時之間哪能知道?我看到的只有人的長相而已。”
白染說:“長相什麼的有什麼重要,你不如說你什麼都沒看到。”
餘錫裕說:“從長相看,你們兩個走在一起挺配的,我怎麼會什麼都沒看到?”
白染說:“其實你想說我拐瓜裂棗的,不配跟陳亭亭走在一塊吧。”
餘錫裕說:“我哪是那麼不實在人呢,我是真心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不錯,挺登對。”
白染“嗤”地笑出來,說:“你幹嘛這麼拐彎抹角的呀。我明白,你肯定是覺得陳亭亭不錯。放心吧,她對我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我現在也沒興趣談戀愛。”
餘錫裕說:“嗯,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白染說:“你哪根筋不對拉,偏要往那上面扯,我都說了我對談戀愛沒興趣。”
餘錫裕說:“真沒談過?”
白染說:“談沒談過也沒必要跟你交待吧。”
餘錫裕說:“沒有女孩子追求過你?打死我都不信。”
白染說:“不信拉倒,我才懶得打你。”
白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害羞的神情,餘錫裕眼尖看得清清楚楚,恨不能當時就把他按倒在地上,但是這念頭在腦子裡轉一下就覺得危險,就好像僅存在於頭腦中的幻想都會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把白染嚇跑。餘錫裕又些竊喜又有些犯愁。白染顯然一點感情經驗都沒有,沒有深入接觸過女孩子,自己上手的機會就會稍大一些。可是他對感情一無所知,自己要不著痕跡地動之以情難度就倍增了。餘錫裕深知心急吃不著熱豆腐,可是鮮嫩嫩的豆腐花放在眼前不能動嘴還真有些難受。難過也沒辦法,餘錫裕只能生生地忍著,暗自想著,總有一天會把他哄到手。
兩個人胡扯幾句,白染衣服已經洗完了。餘錫裕說:“你就這麼攪和了幾下就算把衣服給洗乾淨了?”
白染說:“不然還要怎麼樣?”一邊說一邊擰衣服,碼盆裡要端回去。他站起來往回走,餘錫裕也跟著他。
白染奇怪地看他一眼,餘錫裕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找到了話題,說:“我聽說了,村長已經算好了天象,說近來一個星期都肯定是大晴天,所以後天就要開始收割了。”
白染說:“我看村裡的水稻也不是很多。”
餘錫裕說:“瞧你這話說的能有多無知,你以為收割就是把稻穗割下來堆一塊就算完?”
白染說:“不然還能怎麼樣?”
餘錫裕說:“還得打穀曬穀呢。你以稻!上真接結米飯出來呀。”
白染說:“那我正好鍛鍊一下,免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餘錫裕說:“你要鍛鍊就鍛鍊吧。我就覺得,你這雙鞋子不太行。”
兩個人的車站33
白染沒想到他突然講起鞋子來,楞了一下,心裡一陣憋悶。這雙鞋還是母親在家裡的時候請單位裡的大媽做的,費料也費工,底是上好的厚棉布納的,面是黑呢子。這是母親走之前做的最後一雙鞋,所以父親一直放在箱子裡沒穿。母親走時白染才十三歲,後來腳慢慢長大了,跟父親差不多一個碼。這次離家,父親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