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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人了……家都賣掉了……”
蘇暢拉起他的胳膊:“可我還是想看,走吧。”
這種市區到縣區的班車,十多分鐘就一輛,兩個人檢票上了車,很快就出了車站。
蘇暢剛上車就繼續歪在許錦研肩膀上睡了過去。
許錦研雖然有很多疑問,可也不忍打擾他,自己胡亂琢磨了一路,心裡一直都惴惴的。
到了縣城後,兩個抱著一束花的大男人難免引起不少側目,幸虧不是紅玫瑰,不然許錦研說什麼也要跟蘇暢保持些距離。
兩人又坐上去村裡的汽車,折騰了一上午,一直到兩三點鐘,才到了許錦研從小居住的村子。
許錦研在這村裡長到十幾歲才出去上學,雖然離開了快要十年,但逢年過節都是要回來的,村裡的人還都認得他,也都知道他在市裡當大學老師,一見他都熱情得很。
“小研回來看爺爺奶奶啦?到中午來二嬸家吃飯那!”
“來五奶奶這兒,今天你叔剛稱了肉,奶奶給你包餃子!”
“呀,還帶回來個小夥子,這是誰啊?”
許錦研連忙挨個打招呼:“五奶奶,大娘,二嬸,三叔,這是我朋友,來跟我……跟我拜祭下爺爺奶奶。”
蘇暢也趕緊跟著他叫人:“奶奶好,叔叔嬸嬸們好!”
同一個村裡的,基本都沾點親帶點故,這一路走過去,蘇暢不知道叫出去多少個叔叔嬸嬸,才跟著許錦研來到了他以往住的地方。
院子一看就許久沒住人了,大門都沒有,兩人進了院子,才發現房子緊緊鎖著,透過窗子看進去,裡面好像整整齊齊地堆了很多東西。
“爺爺去世後,奶奶生了場大病……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把房子賣給了於叔,他說是要當倉庫,等我有錢了,隨時可以贖回去。”許錦研輕聲跟蘇暢解釋。
但說的時候,一下想到,自己好容易存的一點錢,都在辭職躲著想做手術的時候用光了,當時只想著蘇暢,竟然一點都沒有想過爺爺奶奶跟這個院子,不免內疚得厲害,聲音也慢慢消下去。
蘇暢知道他想到爺爺奶奶難免傷心,拉著他的手小聲道:“嗯,咱們兩個一起存,很快就能買回去了。”
蘇暢家雖然不是什麼頂級富翁,但在農村買這一處小院自然也不在話下。
只是這是許錦研的家,蘇暢心裡有種要靠自己力量買回來的念頭。
進不去房子,兩個人就並肩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蘇暢伸出手去攬住許錦研的肩:“老婆,說點你小時候的事吧,我想聽。”
他記得以前聽許錦研說過一點,好像是有爸爸的,但是既然奶奶生病都要他自己承擔,多半兩個人也不怎麼聯絡了。
許錦研把頭歪在他肩膀上,微微閉著眼睛,好像真的陷進了回憶裡,過了許久才出聲:“夏天的晚上,我也常常坐在這裡靠著奶奶的肩膀乘涼,奶奶搖著蒲扇一直扇到我睡著……現在想想,胳膊一定很累吧。”
蘇暢小時候家裡也都是空調了,雖然爸媽都很疼他,但這種天倫之樂卻也從沒享受過。
“奶奶說七月初七的晚上在葡萄架下能聽見牛郎織女說話,我那晚就鬧著非要在葡萄架下等著,但等到一半就睡著了,半夜被蚊子搖醒的時候,才發現奶奶也在旁邊睡著了,但手裡的蒲扇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對著我。”許錦研繼續道。
蘇暢環顧了下院子,果然看見東邊牆角有顆葡萄樹,但顯然很久沒有人打理了,架子都有些塌了,葡萄藤亂糟糟地爬滿了旁邊的牆。
“我好想能見見他們,可是做夢都見不了……”許錦研的聲音軟軟的,有些悲傷。
蘇暢緊緊擁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起來吧……我們去見見他們。”
許錦研坐正了,詫異地看著他,隨即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去他們的墓地?”
“嗯……”蘇暢點點頭,站起身來,把手伸向許錦研,“起來吧。”
兩個人提著水果,抱著花,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鐘,就到了一處墓地。
鄉下老人死後,都葬在祖墳,但是墳的位置錯雜,遠遠沒有城市裡公墓那樣整齊。
許錦研的爺爺奶奶葬在了一起,墓碑上只寫了名字,連照片都沒有。
蘇暢把水果跟花都放在兩個人墓前,雙膝一彎,就跪了下去,拜了兩拜,才開口:“爺爺奶奶,我叫蘇暢,是小研的愛人。請你們放心把小研交給我,以後若我再傷害他,你們儘管來替他罰我……我一定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