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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飯時間,他根本就沒有見到哥哥的面。爺爺到底想幹什麼?
夏笙玩著老師給他的推薦表,五中嗎?接著毫不在意的收起來。他的人生計劃裡從來就沒有離他哥遠一點點,他不確定他哥是不是有了新的打算前,就為自己做決定。
“我去,老班怎麼動不動就說這些,就不知道換些話啊。喂,喂,你怎麼又發呆啊?”楊泯敲了敲發呆的夏笙。
“嗯。”夏笙閒適的又翻了一頁書,他們的化學老師是個嚴肅的小老頭,說話的時候帶有濃重的地方的口音,夏笙每次聽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普通話簡直就是白學了,根本就聽不懂。乾脆就買了本練習冊自己慢慢做,不懂的就去問老師。幸好初三的化學都是基礎,他的底子還不錯,每次踉踉蹌蹌的也能拿個□十分。小老頭挺喜歡他,雖然總說他上課不認真,但一直誇他聰明好學。
“你怎麼越來越無聊了?”
“嗯。”
楊泯狠狠的踢了下桌子,桌子上推得滿滿的書本嘩啦啦的掉下來,他不顧全班愕然的神色。站起來說了句:“老師我不舒服。”就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書本攤了一地。
楊泯的手機一直放在校服裡,他蹲在學校的小花壇邊,這裡的植物挺茂盛的,如果不是特意走進來,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回了幾條藍婕的簡訊,接著手機裡有收到蕭野的簡訊“發什麼瘋啊,都初三了就不能收收你那少爺脾氣。”
“管我啊。”楊泯越想越覺得煩,乾脆直接關機溜出了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雨雪霏霏(十)
六點半,夏笙準時回家。完全沒有注意跟在他身後的人,把門一關就進了臥室。就像是這個空間只存在他一個人一樣。他就這樣寂靜無聲的拒絕者。
端木生敲了敲房門,裡面的人沒有回答。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按照以往如果他沒有回家,夏笙也根本不會從屋裡出來,更別說吃飯了。已經十二月了,這座內陸城市,熱得快也冷得快。端木生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他是真的挺不放心把這個人一個人留在這裡,上次他無聊來夏笙家串門,卻被髮病的夏笙嚇了一大跳。
平時那麼愛乾淨的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也變的四散開來,手緊緊的捂著腹部。一臉的淚水,卻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死了一樣,痛苦又寧靜。端木生整個人就呆住了,就像是傻掉似的,他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在夏笙的鼻子下面。那溫熱的鼻息才讓他慢慢安靜下來,接著,立馬撥打了120。在等待救護車來的那短短的幾分鐘裡,大腦一片空白。他是愛玩,可是他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死亡,他的人生順遂的可以,他第一次感覺到挫敗。
他開始怨恨自己。
急性闌尾炎,是活活的被痛暈的,加上身體不好,修養起來也難了一些。
做手術時端木生沒辦法只好打了家裡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夏嵐的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他說了他不能來,他說求他照顧好他的弟弟。端木生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的聯絡,但是他聽到夏嵐說他不能來時候清楚的聽清了裡面的哭腔。他心口一震,越來越茫然。
夏嵐,居然來不了,他是被他爺爺送到哪裡去了?
自那次住院之後,夏笙的話明顯少了很多,也就楊泯來的時候會所幾句話,他睡著的時候很長,但只要睜開眼就會看著門邊。他從來沒有打過電話,但是端木生就是明白,他在等著他的哥哥。
他也就問過一次:“我哥來過嗎?”
夏笙病好之後,立馬就是期末考試。他乾乾脆脆的翹了考試,帶著大包小包,來到了本家。
他雖然和哥哥長著近乎一樣的臉,但是他唯二的親人卻不怎麼喜歡他。他記得老人說過,他想他那寡情的母親,冷清清的,刻薄又冷血。現在他帶著剛剛好一點身體跪在地板上,問他的爺爺,你把哥哥送到哪裡去了。
老爺子真的不喜歡他,客廳里人來人往,就讓他跪著。那些牽連甚遠的親戚躲在暗處偷窺者。夏笙也不在意,從下午跪到了晚上,他的身體不好中午吃的藥讓他有些想睡。迷迷茫茫的撐到晚上十點差點就要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老爺子用柺杖跺了下地板,夏笙驚醒了,帶著欣喜的眼神看著老人。剛剛睜開眼,什麼都看不清,就聽見老人話。
“你哥哥被我送到國外去了,你不用擔心他。我記得你那薄情的母親有給你們打錢,以後你也不必在來這裡了。”說完這句話,根本就不管夏笙聽沒聽明白,轉身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