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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幾乎要笑出聲來,電視上雜誌上屢見不鮮的狗血劇情居然落到了我頭上,只不過那個無恥的小三換了性別,變成了一個男人。
這種時候我反倒沒什麼屈辱生氣的感覺。
其實我更想問問周圍的人我這個樣子拿什麼去勾引別人?就是我洗乾淨了躺別人床上去人家大概也只會嫌姿色不夠。
收回了思緒,我向經理道“我知道了,我會把辭職報告交上來的。”
經理揉著眉頭,不耐地朝我揮了揮手。
走到門邊,我頓了頓,轉身朝經理鞠了個躬:“一直以來,謝謝您的照顧。”然後不等他回答就開啟門走了出去。
其實內心還是覺得難過的吧。畢竟這是從畢業到現在呆了3年的公司。跟著經理四處出差跑業務雖然很辛苦很累,但是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我一直想,如果一直這樣拼命幹下去的話,說不定生活會越來越好。
只是可惜… 算了,不想了。
這是我應得的。
收拾好東西走出公司,一路上都有人看著我竊竊私語,甚至有幾次聽到“快看他就是那個同性戀!”“同性戀長這樣啊…”的對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到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房租太太在敲門,我趕忙走過去:“於阿姨,找我有事嗎?”
房租太太看我一眼,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說:“那個… 小穆啊… 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個…就是… 房子不能租給你了… ”
我一愣,問道:“這一年的合約不是簽了嗎?出什麼問題了嗎?”
房租太太道:“違約金會賠給你的。就是不太想租了… 這個… 可以的話,麻煩你儘量在這一兩天就搬出去…”說完也不等我回話她就快步離開了。
我呆站在原地,看著手裡抱著的從公司收拾回來的東西,看著一步之遙的家,用力吸了口氣,才摸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今天起晚了走得有點急,玄關處的拖鞋還是走時一隻朝外翻著的樣子。
桌子上還放著我胡亂撕開忘記放進冰箱的麵包。
沙發上的坐墊歪歪地搭著,一定是昨天晚上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忘記整理了。
雖然有點寂寞,但是家裡的每一處都帶著我生活過的氣息。
證明我存活著的,氣息。
關上門走進客廳,我有些茫然地站在屋子中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門鎖突然傳來扭動的聲音,我回頭,易天推門而入。他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進了臥室。
幾分鐘後他出來,黑著臉問我:“我的東西呢?”
我微微嘆氣,“我前幾天把你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都扔了。”
易天冷笑:“我放在抽屜裡的檔案你也扔了?”
我楞住,抽屜裡的檔案?他怎麼可能會把那種東西放在我這裡,他防我防得跟什麼似的,就連我給他洗衣服前翻口袋擔心他還有什麼忘記拿出來他都會冷冰冰地看我,好像我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從來沒看到過什麼檔案。”
易天嗤笑了聲,“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你想要就拿去。”說著轉身就想走。
我猛然往前一步拉住他,忽視他冷得像冰刀的眼神,低著頭啞聲乞求道:“易天… 這裡…這裡讓我住下去吧… 就當…就算是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我像個卑微的乞丐,以這些年來對他的好和盡心當做籌碼乞求他給我一個容身之所。哈,我終於是屈服了,我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我不折手段要來的我以為純潔偉大的愛情,終於被我當成了交易。
易天甩開我的手,笑著道:“情分?什麼情分?你給我下藥的情分?你威脅我的情分?還是我還有什麼別的沒意識到的情分?”
我閉了閉眼,全身僵硬得幾乎動不了。這一瞬間突然有些後悔,怎麼沒給自己留點退路,跟易天說求求你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放過我吧這種話真是太可笑了。
易天走後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寂靜,這一刻心底徹底地冷靜了下來。沒關係,不過是重頭再來罷了。只要我還活著,不是有個詞叫苦盡甘來嗎?不是有人說“我因為所有的挫折而看到幸福嗎”?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痛苦也好悲傷也罷,都是我自己選擇的。選錯了路,這是我該承擔的後果。
二天後我搬出了那個小公寓。
把鑰匙交給房東太太以後又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
這個地方記錄了我生命中最幸福也最痛苦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