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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李佑截住她,他說,“夠了蘇媛。”
他已經很多年,不這麼連名帶姓喊她了。快十三年了,現在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幾乎就不帶任何感情起伏。
他放下得前所未有的徹底。
他不打算給蘇媛再這麼曖昧不明,牽扯不清的機會了。
蘇媛這個時候,才露出了那麼些害怕的樣子來。
然後李佑說,“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沒有必要,就不用見了,也離李靜遠點。”然後他對李孟山說,“西郊有個專案建得不錯,我讓永叔給李程留了套,下個月就讓他們搬過去,爺爺你看怎麼樣?”
李孟山說,“家裡的事你做主,你覺得行就行。”
李佑說,“保姆司機都安排好了,不會讓李程受委屈,你可以放心五叔。”
李五說,“我聽您跟老太爺的。”
李佑說,“嗯。”
他可以是多情的,也同樣是無情的。
換了在十多年前,他怎麼可能這麼對蘇媛。
可惜舊日時光難追,世事變化總出乎人意料。
而對於紹離來說,這之後的一個禮拜,過得跟做夢似的。
他是在當天晚上,知道了李佑跟蘇媛的那些過往,甚至包括對李程身份不明的猜測。
紹離聽完,第一感覺的是,李佑原來是直的。
強買強賣63(娛樂圈/高幹/生子)
第二他意識到的是,李佑很有可能,另外還有個便宜兒子。
儘管這個兒子,應該是他名義上的弟弟沒錯,但誰知道呢,DNA這玩意兒,一向比什麼都玄妙。
第三想到的是李佑之所以後來學人玩起了出櫃,恐怕就是受當初這段人生“小小挫折”影響的緣故。
哎,居然是為了他爸的女人,看這道德淪喪的,還真是怎麼瘋狂怎麼來。
沒三觀真可怕。
他在心裡哈哈哈大笑三聲表示鄙視,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他想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信誓旦旦,篤定了李大少一定是彎的,上趕著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了呢?
擦!
然後他點了根菸抽上,他在想這一路過來的種種,這麼些年的生活,以及以後該怎麼過。
然後他意識到,也許李佑有了兒子,他閨女紹曉西就真是可有可無的了,這麼想傷感是傷感,可也意味著,即便他真跟李佑崩了,在紹曉西這件事上,就會有很大商量餘地了。
也好。
他往空中吐了口菸圈。
他想他這會兒要是夠衝動,有該直接撥個電話過去,跟李佑說:你他媽想見我就見我,不想見我就直接鬧失蹤,嚇破人十顆膽,把人玩得團團轉,很來勁是吧?你當我是你家寵物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你是直男就別裝同性戀,你以為出櫃趕時髦,是人人都能幹的嗎?
或者如果他夠有計謀,這會兒就該主動打電話過去,跟李佑承認錯誤說:已經充分認識到過錯了,會一力補救的。
想的很美好,但做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所以這會兒,他就還是坐沙發上,仰著頭在抽菸。
想著想著,甚至都想到了,李佑跟蘇媛其實還真挺般配的。
同樣有文化有品位有學識有才華有抱負,湊一塊說說藝術,聽聽歌劇,看看畫展,用他們這些人聽也聽不懂的洋文聊個天,談談國外的風土人情,說句情話什麼的,是浪漫。
關鍵是,挺有共同語言。
然後他又想起來,李佑跟他在一塊的時候,似乎就確實沒多少東西可談的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在說,李大少在聽。
他們有多少共同的興趣愛好沒有?
呃……還真想不起來。
聊過彼此過往,小時候的糗事傷心事或是高興事麼?
好像……是沒有。
各自家裡的情況,有開誠佈公說清楚麼?
這個……好像也沒有。
互相瞭解夠深麼?
呵,這問題他自己問得都想笑。
哎……
抽到第三根菸的時候,他手機就響了,是陳澤打來的。
這一年,D市連著C市一大片地區發生了大地震,陳澤爸爸一條腿被壓斷了,差點被埋在廢墟里沒能救出來,陳澤媽媽在電話裡的時候,忍不住就哭得泣不成聲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紹離把紹曉西送去楊小鑫家後,都沒能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