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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來是有份工作介紹給你?”茉莉自語。
尹芝搖頭,“我也不知。”
茉莉拍他肩膀,“什麼都不必想,明日一去即刻真相大白,說不定你要就此時來運轉。”
尹芝看她的朋友,她打心眼裡愛她,她凡是樂天,總看到希望。人生苦短,她每日都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真的是BL小說~不知會不會有人看 努力寫
☆、一封信(下)
隔日偏是個陰雨天,還是今夏的第一場雨水。尹芝從整理箱中找出擱置了足一年的舊傘,傘柄有些疏鬆,風一吹咯吱咯吱響。她搭乘兩班巴士,又轉乘輪渡才抵達市中心。發覺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人群肩擦肩,傘碰傘,一派忙碌之色。有輛黑色跑車大按特按喇叭,然後從他身旁疾馳而過,濺起的水珠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磨得半白的褲腳上,她低下頭,落魄而狼狽。
雲生茶樓倒不難找,這是本市相當有標誌性的店面,時代雖日新月異,它尤偏執地保有殖民時期精緻的婉約,如今隔著長街對望,他已然在流水線切割般方方正正的建築中顯得格格不入了。許多商人約在此處談生意,也有閒暇無趣的情侶坐在此處消磨著冗長的二人時光。尹芝合上傘,侍應小心詢問可有預訂,她報上名字,對方很快明瞭,引她上了二樓。在一間名為枕水的房前停下來,侍應彎腰請她進去。
房中的裝飾十分古樸,一色舊時江南清清白白的素淨,牆上掛幾幅丹青卷軸,一張八仙桌,兩把涼藤椅,茶香嫋嫋。
不待她開口,雕花窗格旁飲茶的女子便站起身來。
“阿芝!”她叫她的名字,張開雙臂擁抱她。
細做打量,這位堂姐一點未變,頭髮挽一支高高的髻,眼線唇色都勾勒得精緻幹練。是個美人,在於她眼中有動人的溫柔。
久別後生疏的尷尬格外少,兩人各飲一杯上好的雨前茶,言談間說起童年瑣事,故鄉鎮子的風土樣貌一早忘記,卻記得兩人共有的洋娃娃的名字,外婆交給的歌謠也哼得字正腔圓。
數了會童年舊事,又說而今的生活。
“今年畢業?”堂姐問。
尹芝點頭。
“是否再讀?”
尹芝面有慼慼:“手頭拮据,我爸已不會再拿一分錢給我。”
堂姐嘆氣,“我聽媽說了,才急急寫信給你。”
“是有什麼工作給我?”
“的確,不過算不得光鮮體面,憑你的資歷,確有委屈,不知你低不低得下這個頭。”
尹芝苦笑,“如今我已人在屋簷下。”
堂姐點頭,她知道這位堂妹絕非嬌生慣養,眼高手機。
“實不相瞞,是我東家,工作是照顧一位久病的病人,平日有無閒暇全看主人需要,你可勝任?”
尹芝雲山霧罩:“只怕我沒經驗。”
“你醫科出身,身體素質也好,不妨一試。”
尹芝還是忍不住問“什麼樣的病人?”倘若久臥在床,生活凡事依靠他人,那絕非辛苦二字這麼簡單。
堂姐猶豫一下,“這個,說來話長,但你大可放心,他十分年輕,且能動能走,只是時常需要吃藥就醫,身邊需有人料理家主才放得下心。”
尹芝多少明白,想來這是僱主的隱私,倘若她肯受僱,自然可以對她開誠佈公,但若她不肯,沒有義務為他這個外人,一一講明就裡。
“上一位醫護走的突然,東家措手不及,現在急等用人,薪水絕不是問題,這位先生一向出手闊綽。”
尹芝還是問,“大約多少。”錢的事她得一分一厘去計較,並不是貪心小氣之人,實在是匱乏至極。
“三萬塊每月。”
尹芝登時沒出息地呵氣,時下出沒高階寫字樓的白領未必有這個收入。做足兩個月,便可攢滿一年的學費。這數字太有吸引力。還矜持什麼,她如今缺乏的,只要當下點一個頭,便可填補。
她應下了。
“東家不住城裡,平時出入恐有不便,若你攬下這份工作,便需心無旁騖,耐得住寂寞才行。”堂姐啜了口茶,轉而又道:“不過好歹我們有彼此,也好做個伴。”
作者有話要說:
☆、城市孤島
雨一路下到隔天才停。尹芝早早起來打點行李,身外物不多,只裝半隻小皮箱,拎在手中輕飄飄。茉莉執意去送,又搶著幫她拿那隻徒有其表的旅行箱。堂姐的車子已等在宿舍門口,茉莉張開雙臂擁抱她,只說“好運”,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