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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哪去?”
“找個酒吧喝酒。”
“我陪你。”
兩人在吧檯前坐好,音樂聲震耳欲聾。沈喻然一連三五杯。路俊輝連忙攔住,酒救不得人,舉杯消愁更添新愁而已。
他勸她,“做人不可太貪心,你憑何去要全世界都愛你?”
沈喻然垂下頭,“可也不至於被重要的人唾棄。”
“在愛許偉棠那一刻起,你該有這樣的準備。”
“我是否非常怯懦。”
“不,你有時堅強地令我刮目。”
“我想證明給旁人看。”
“你太在意許家。可感情之事,並非一分換一分,拿熱臉貼人冷屁股,人人都曾經歷。”
“以後我該如何做?”
“這不須你去考慮,憑許偉棠的本事,他自然為你鋪墊一切。”
“我不願做他的蔓藤。”
這一下,輪到路俊輝沉默,他這樣,註定無限辛苦。
“後來呢?”尹芝問。
“後來,也只能是這樣,雙方都視彼此為無物。”生活多半靠忍耐,箇中辛苦,一言難盡。
看看鐘,一個時辰已過去。路俊輝站起身來,“下午有臺手術,須得趕回去。”
“喻然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
“我怎麼行?”
路俊輝笑,“沒有我,你都處理的妥妥帖帖,何苦質疑自己,在我看來你好得很。”
尹芝低頭,“多謝。”
“哦,對。”路俊輝自公文包中掏出一支透明瓶子。“日後喻然的藥中,加入這一味。一次兩顆,一日一次即可。”
尹芝接過去,這藥片不大,一顆顆都是翠綠色,十分鮮活。
“怎麼好端端又添藥?”
路俊輝理好外套出門,“他有些貧血,開些特效藥給他。”
“他近來頭暈是因此?”
“唔,是。”他答得含混。
“藥瓶上連標記都沒有。”
“國外實驗室新藥,尚未投放市場。”
路俊輝朝她揚揚手,“好了,我快來不及了。”
☆、愛有盲點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部分 木有寫完 實在抱歉 不過親們不要擔心 就快結局 不會坑的哈~
尹芝將綠色藥片收進藥櫥,一整個黃昏都下雨。
那隻名叫自在的南半球奇鳥被關進籠中掛在窗欞上,此刻正無精打采,用長而尖的喙不住啄理羽毛,房中說不出的沉鬱。
尹芝拉過一隻椅子,坐在沈喻然跟前,他像個長久走路的旅人,好歹走到盡頭,酣睡個不停。似被這種睡眠所感染,她也忽覺乏力,眼皮發粘。
睡房門卻被緩緩開啟,尹芝回頭,看見廚娘矮胖的身體。她拿煮好的紅豆湯給她,尹芝道謝,一飲而盡,軟糯甘甜,周身溫暖。
廚娘咪咪笑,面容慈祥。
“尹小姐一定覺得奇怪。”她輕輕說,“平常人家,沒有這樣的錯綜複雜。
這一整天百無聊賴,她是過來聊天的。尹芝卻惘然地說不出一句話。是,大多凡人二十幾歲即去結婚生子,無空去談這樣驚世駭俗的戀愛。
“我像你這樣的年紀來許氏做工,眨眼廿多年過去。”她說下去,“當初羨慕這樣煊赫的人家到眼紅,時時想上帝不公,出生那一刻即叫眾生不平等。如今這份年紀,倒覺得當時的自己好笑起來。各人有各人的苦,是旁人不知道罷了。”
“我以為有錢的人都浸在蜜罐,整日甜絲絲。”
“喏,”廚娘說,“二少沉溺聲色犬馬,三叔公生老早生了癌病,一位表小姐遠嫁到國外去,再一位精神不好,整日瘋瘋癲癲。先生倒很好,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卻又不肯替許氏延續香火。太太這些年老去了許多,眼角都塌下去。看,家業太大,反而有難得心安。”
她想想自己父母,一輩子擠在不足二十坪的舊唐樓裡,時常為錢的事爭執不休。那是另一番世界,令一種辛苦。咦,芸芸眾生,莫不是都這樣掙扎求存。
“中國有常言道富不過三。”廚娘又說,“許氏算幸運,殷實了幾輩人了,但……”她笑笑,沒再說下去。
好事哪有千秋萬代的,尹芝懂他的意思。
默然了一陣,沈喻然翻翻身,張開眼來。
“誰在講話?”天色漸暗,沒有開燈,他有些昏昏然。
尹芝湊上前去,扭亮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