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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百日紅。”
尹芝頓覺淒涼,還為來得及拭去眼角清淚,路俊輝又道,“阿芝,這次找你,有件事想告訴你。”
“有關喻然?”她幾乎不敢念這個名字。
“是。”
“不不,我還沒做好準備。”她連連搖頭。
“未曾結局的故事叫人永志牽掛,不如索性到結尾處,管它是悲是喜,也該是時候,及時合上這本書。”
她看著路俊輝,他眼中亦有一片清光。
尹芝好歹鼓起勇氣,她點點頭。聽他娓娓道來。
“你走後的半年,有人在南洋的暗礁旁,打撈上一具屍體來。”
他已死,她七年前就該直到,可這句話仍叫她五雷轟頂。
“時間太久,一早面目全非。用DNA檢定,證明了是他。”路俊輝雙唇輕輕顫抖。
尹芝此刻渾噩噩的,勉強問,“可知是怎麼死的?”
“腹部被子彈射穿,但不足以致命。”
“失血太多?”
“不,法醫最終斷定為溺亡。”
“是誰這樣狠,一定置他於死地。”尹芝淚水掉下來。
路君沉默半晌,自衣兜裡摸出一支菸,他向她示意一下,在她點頭後點燃。
“我想……是他自己投了海。“
尹芝驚詫,“為什麼?”
說罷他自兜裡摸出一隻小小盒子,小心翼翼開啟放在尹芝跟前,是一小塊晶片。
“這是什麼?”
“他的屍體在聖心解剖,期間發現食道被割破,於是在他的胃部發現了這個。“
“他吞下這枚東西?”
路俊輝點頭,“晶片受到胃液同海水腐蝕,資料已多半損壞,當年請來最可靠的人花去許多精力才令其復原,幾乎是奇蹟。不過眼前這枚是我私藏的複本,原件已銷燬。可想聽聽看?”
不待尹芝答,他便講,“到我辦公室去。”
他去結賬,駕車載她到聖心。七年已去,這間醫院規模已擴至先前兩倍。
路俊輝苦笑,“而今這裡已是舊時王謝堂前燕,多半對尋常百姓開放。”
也好,尹芝想。流入世俗更顯真實。
院長的辦公室改了地方,在新樓頂端一個角落。開啟門,撲鼻而來一陣清幽花香。書桌旁擺一盤梔子花,長勢喜人,開出雪白的大顆花朵。尹芝心頭痛一痛,“還是那一株?”
“幾年前險些死去,碰巧一位病人給了一劑偏方,合水一起灌溉半月,竟起死回生。”
尹芝慨嘆,“果然花有重開日,人生卻永不回頭。”
他倆坐下來,路俊輝開啟電腦,將晶片放入其中。“阿芝,你已做好準備?”
尹芝深深呼吸,一顆心噗通跳。那是一段電話錄音。
悶熱的夏日午後,這聲音卻陰冷潮溼似從修羅地獄內攀爬而來。
一頭的聲音十分清晰,“大哥,那件事可想好?”
彼端沉默,半晌答,“是,找個穩妥些的人來做,手腳麻利些。”
“呵,這些你儘管放心。”
“警局同醫院那邊……”
“我都有可靠人脈。”
又是一陣沉默,維持了三五十秒,“隱蔽些,要快……萬萬不要嚇到他。”
電話結束通話,倉促的忙音……
尹芝怔怔看路俊輝,問,“這是什麼,這聲音……”
“不錯,是許偉棠同許偉倫。”
作者有話要說:
☆、舊事如煙(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大概一兩章的內容 就要更完啦~
一日黃昏,剛做完一臺手術的路俊輝在酒吧小酌,忽然接到老友電話,令他前去診病。
他開車往槐中路去。女傭來開門。
他彎身換鞋子,笑問,“小祖宗又不舒服了?”
“腹痛一整日。”傭人小聲答。
他跟著上去二樓,一路都有清越的花香,才發現二樓的偏廳搬來一顆盆栽梔子,雪白花朵,開得正好。沈喻然一直愛這種花。
推開臥室門,人正斜在枕上,許偉棠陪在一旁,電視開著,兩人看一檔科普節目。見他拎著藥箱進來,沈喻然皺眉頭,“你身上一股子腥氣。”
走過去捏他鼻頭,“一身血水還未洗去就跑來看你,你還嫌棄。”
沈喻然咯咯笑,“屠夫一樣。”
傭人給他搬過一張椅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