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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分了沒多久,我就又整出事兒來了。
☆、一一零
叔叔氣急敗壞的去派出所領我的時候,我正抱著一大把樹枝跟某個修路工人默默對視。從派出所出來,憋了半天火兒的叔叔終於喊起來,“安然,你是想幹嘛啊你?才消停沒幾天又跟馬路邊幹活的打起來,這要弄到上邊對你還得有處分,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
“他刨我的樹。”我分辨道。
“你的樹?哪棵樹是你的你說?公路擴建兩邊的樹都得刨,你不讓人動,人怎麼修路?……把你手裡拿樹枝扔了,別把我車劃了。”
後來我沒搭叔叔的車,自己溜達回家了。
吳越看我抱著一把樹枝回來,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我想了想,說,“訊息樹,就是,以後都不會再有訊號了……”
吳越看著我的臉色,扶著我胳膊把我按到沙發上,“不用說了,肯定又跟弟妹有關……別的事兒擱你這兒都不叫事兒,但凡跟他有關你就開始犯病……”
當時我衝過去,把刨樹的那個大哥推到一邊時,確實有些失控。那麼多人看著我抱著一棵半倒在路邊的樹的屍體大喊大叫,都以為我瘋了。他們都不知道這棵樹對我意味著什麼,它生長在與某人相識的最初,毫無特色卻絕無僅有,它綻放著銅鐵質地不會凋零的花,全部來自我那個溫柔沉默的愛人之手。
我小心把樹杈上僅剩的兩朵“花”摘下來,心不在焉地給吳越講關於這棵樹這些花的事。其實我和暮雨間很多細微瑣事吳越都知道,雖然我不是小姑娘,有個啥事兒都跟自己女伴兒說,但是,男人之間往往更沒有秘密。那段快樂的日子裡,我們經常四個人一起吃飯侃大山,點菜前我必須把他弟妹的忌諱說一遍,吳越聽得都煩了。暮雨話不多存在感又不強,吳越很少去鬧他,不過那流氓消遣起我來向來無下限,尤其是暮雨不在跟前的時候,我身上星星點點的痕跡他都能YY得很銷魂。偶爾我也會看似抱怨實則炫耀的說暮雨怎麼怎麼,吳越便會賞我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白眼。
如今好朋友看著我的時候,不是憐憫就是惶恐,早知道就聽他的話了,愛的時候,悠著點,分的時候,也不至於無處招魂。
剛起了這麼個念頭,我抬手就給自己一個嘴巴,誰說我們分了,我們誰都沒有說過分了。吳越嚇得趕緊拉住我,“安然,你他媽的又作什麼啊?饒了哥哥吧!”
我瞪著吳越,生怕他不信:“我們根本沒有分手……只是,走散了,我就站在這等他,他會回來找我。”
“是是,你們沒分,他不是還說一直愛你嗎?前提是,你好好的!”吳越刻意咬重後幾個字。
“是啊,可是,他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呢,你說那混蛋不會是忘了吧?”我沮喪地垂下頭,過了一會兒,發覺不對,抬頭就見吳越一臉警惕地盯著我。
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散了去,我擺擺手,“沒事兒,吳越,我沒事,就發洩一下,別緊張哈……”
吳越又看我半天才放下心來,拍著心口,“靠,安然,你別玩兒了行嗎?你沒瘋我先瘋了……”
五月初,單位組織旅遊,我推脫說身體不好不想去。其實,本人覺得身體不是什麼大問題,暈倒就那麼一次,其他的症狀以前也有過,自己緩緩就過來了,現在知道是心臟有毛病成天帶著藥,以前不知道的時候,還不是東跑西顛。
小李遊說半天,說鳳凰古城怎麼怎麼好,有新鮮的空氣、水岸的木樓、還有勤勞善良的少數民族同胞,那裡的路都是石板的,那裡的酒吧慵懶舒適的像茶館,我笑,說我知道,可我不想去。
曾經答應某人要一起去的地方,我一個人去算怎麼回事兒?
後來小李說,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一副挑釁的表情瞧著我,我莫名其妙,愛去不去唄,這還能威脅著我?然後,她接著說,我天天拉你去吃飯,煩死你。
我勸她,“李兒,該哪玩兒哪玩兒去,該幹嘛幹嘛去,別跟我這兒浪費唾沫和生命了啊!”
小李倔強地扭過頭,“我樂意!”
“我不樂意啊!”我無奈。
“誰管你!”
算了,人家愛咋地咋地吧,我沒空兒理會她,家裡還有口子等著我吃飯呢!
傍晚,繞道某熟食店拎著一袋子熟食回家。我跟吳越都是懶人,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買現成的吃,默契的你請一頓我請一頓,過得也將就。
進門我把伙食扔在餐桌上,吳越奔過來開啟紙袋,一臉的不滿意:“安然,說了吃驢板腸,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