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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最初的見面,那片炫目的霓虹燈下孤單的身影。我知道城市的冷漠,因為我也是這些個冷漠城市的構成者,生存的壓力,讓我們關注自己,漠視別人。我從沒問過暮雨那時的他沒有工作沒有錢隻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裡怎麼樣熬過一個又一個寒夜,我知道,一定很艱難,就像他為他去世的父親爭取一點尊嚴那麼艱難,可是,他得堅持,就算找不到路,就算辨不清方向,他也必須堅持下去……因為他身上有責任……
我發現自己總是忽略很重要的東西,就像我總是一味地感受愛情的美好,卻不去看暮雨心裡的壓力,雖然現在條件已經好了些,可是壓力卻更多,來自他的家,他的工作,我們的關係,甚至他覺得自己有責任給我‘好生活’的想法。
他骨子裡的驕傲讓他自己撐下所有,不用我分擔,甚至不跟我提起。他從不說累,從不抱怨,他總是用他能所達到的一切對我好。然而就在剛才,他的那句‘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讓我在強烈的心疼中看到了自己更強烈的願望,我希望給他依靠和支撐,希望他遇到難處時不用再是一個人硬挺著,希望任何時候,他看到陪在他身邊的我,能默默地念一句‘我還有安然’,便放下心來。
看來,我真的不能再這麼得過且過、吊兒郎當地混日子。
很久沒有這種想要發憤圖強的感覺了,居然還不錯。
“時間還早呢,我開車帶你四處轉轉……”我問暮雨的意見。
“恩。”他答應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我稍微調整了座椅的傾斜度以便讓他躺得更舒服點,還隨手塞了盤CD按下播放鍵。音樂飄出來,是首不知名的外國歌,輕柔的調子,還挺適合此刻的氛圍。
不過是個小縣城,我在主幹道上跑完了一遍,然後又圍著外環轉了兩圈。暮雨安安靜靜地仰靠在座椅上,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睡著了。
最後我在城外的一條河邊停下來。隔著車玻璃,可以看到圓圓的月亮在水面輕搖慢擺。關了燈,關了音樂,頓時一片昏暗的靜謐。
月光照進來的地方,還能看清事物的輪廓。
“暮雨。”
“恩。”
“我迷路了。”我逗他。
“沒關係,我認識。”
“啊?”這不可能,我探過半邊身子去問他,“那你說這是哪兒?”
他睜開黑暗中仍水光瀲瀲的眼睛,回答道:“安然的身邊。”
我心裡一陣甜蜜,笑眯眯地‘切’了一聲,伸手去拉那個肉麻的人,“來,陪你的安然賞月去。”
沒料到暮雨躲開了我的胳膊,他身體前傾,雙手從我腋下穿過將我抱住,然後七扯八扯、連拉帶拽地居然把我從駕駛座拖到了副駕駛那邊。因為空間太小,我只能面對他跨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很彆扭,而且讓我……不知所措。
“幹嘛啊?”我小聲問,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暮雨抽出我係在褲子裡的襯衫下襬,手伸進衣服裡,在我的腰背間摩挲。
他說,“安然,我想抱你。”
☆、八十
我的本意是邀暮雨找個河邊扮個風花雪月什麼的,想不到他這麼直接。
本來啊我們是戀人,這也算不上什麼出格兒的要求,只是眼下的環境,野地裡,光天化‘月’的,我粗壯的神經還是覺得有點……刺激。不過我脆弱的猶豫實在架不住那傢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兒,他用牙齒去解我襯衣的扣子時,我開始心神盪漾,皮帶被抽出來仍在駕駛座上,我已經覺得焦躁難耐。
要說做這檔子事兒,衣服也不用脫那麼徹底,怕的是沾到某些東西,尤其我那襯衫,出來的時候雪白平整,總不能這麼一會兒就變得皺皺巴巴還有些什麼痕跡吧,而暮雨過來的時候也沒拿換洗衣服,所以,只是彆彆扭扭地脫衣服就已經耗盡了我們所有的耐心。
座椅調成最大的角度,我屈膝在他腰部兩側,半趴半坐。藉助車裡的一隻護手霜,這個比以往每次都更加深入的姿勢接受起來也沒那麼困難。因為深入而帶來的新鮮感覺讓我不由地顫抖喊叫,回應我的是暮雨更加快速而大幅的動作,他扶著我的腰一次次地提起再壓下,埋在身體裡炙熱的器官便這樣強硬的衝入更深處。車窗外,萬籟俱寂,天淨如洗,明月千里,碧波流金,車子窄小的昏暗空間裡,呼吸纏繞,呻吟破碎,肉體摩擦碰撞,靡亂萬分,這樣的明朗與隱晦,安靜與叫囂,明目張膽與忐忑緊張形成了奇妙的違和感,與那個不知饜足的人共同刺激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