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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地轉過頭去。
其實就是個姿態,表示我的必須要去,一定要去,攔都攔不住地決心。
過了一會兒,他從背後摟住我,頭靠進我頸窩裡,沉默著,呼吸就像拂過我的心尖兒一樣清晰溫熱。
我偏過頭去吻他,安慰他,“你也彆著急,電話裡可能說不清楚,回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讓我陪著你。”
他輕輕地‘恩’了一聲。
這麼一鬧,好了,倆人都冷靜下來了。
畢竟那是人家嫡親的妹子要嫁人,而且嫁得都能算是仇人的兒子了,這事兒當哥的肯定鬧心,反正也沒啥心情親熱了,乾脆起來準備一下。
我打電話給車站的老田,讓他給找兩張明天去昌黎的車票。暮雨先是跟洗車店老闆請假,然後去找楊曉飛交代他要出門的事兒。老田回話說最早明天上午十點多有一趟車,我想也好,天氣預報說明天降溫,暮雨也該加件厚衣服了,明天還有時間去買件毛衣給他。
☆、九十
難得的在不上班兒的情況下早晨八點多爬起來,我得回宿舍拿點東西。天氣預報說今天8…10度的降溫,暮雨看天冷,非讓我披了件他的厚外套。我回來的路上在最早開門的專賣店裡買了三件毛衣,我們仨一人一件。
楊曉飛已經出門兒上班去,我猜測他看到毛衣定然會感動得淚眼婆娑。
185的衣服暮雨穿著正好,鑑於店裡的毛衣可選的顏色也不多,我乾脆給他買了件藏青色的,配他那件藍白格子的襯衫剛好。我說你妹子訂婚你總不能穿得破破爛爛的吧,暮雨也沒說啥,乖乖地把衣服穿好。。
我也換好衣服,回頭正看見那傢伙拿著我的賬本記賬。我翻白眼,開始在他身後來來回回地轉,邊轉悠邊數落:
“雞毛蒜皮!”
“婆婆媽媽!”
“磨磨唧唧!”
“婆婆媽媽!”
“雞毛蒜皮!”
如此反覆。他瞧都不瞧我一眼,等寫完了,人回手就扳著我的臉親過來。我推他,他反而更緊地抱住我。我們離得這麼近,近到我能感覺他血液的流淌,心臟的跳動,綿綿密密的愛意纏繞,不動聲色的擔憂潛藏……我拍著他的後背,說:“別擔心,別緊張,別怕。”
他默默地搖頭:安然,你不懂,我是幸福得惶恐……
五個多小時的火車到昌黎,又三個小時的汽車到暮雨家。快六點的時候,我們在一條窄窄的土道邊下車,太陽已經隱沒,西邊天空仍有紅光燃燒不息。晚風很涼,暮雨把我的脖子上的圍巾繫緊了些。
由面前的小石橋開頭,一條更窄的紅磚路通向已經亮起燈光的村莊。磚路兩邊大片已經枯敗的葡萄地,不遠處屋頂上飄起的灰色炊煙時,時不時的幾聲狗叫,一切都有著鄉村該有的恬淡氣息,除了,橋邊突兀的停著的一輛白色自由艦。我們剛走幾步,就看見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身材高挑的女孩小碎步跑過來,一把抱住暮雨的胳膊,聲音軟乎乎地抱怨:“哥,你怎麼才到,我都等了半天了。”暮雨朝她溫柔地笑,抬手撫過她長長的頭髮,用他們家鄉話問道:“咱媽還好啊?”她點頭,“好著呢!”
看來這就是韓晨曦了。即便光線很暗,我仍能辨出那張清麗的臉上五官跟暮雨有著幾分相像。果然暮雨的妹妹也不會讓人失望,我瞅著韓妹子大大方方擺擺手,說了句“哈嘍,美女。”暮雨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暮雨眼神兒有點兒兇,看得我脊背一涼,他使勁地摟過我肩膀,對韓晨曦介紹到,“這是安然,跟我過來玩兒的。”與此同時,站在車子旁邊那個人也幾步躥到韓妹子身後,神情更是不善。那人看上去跟暮雨差不多高,濃眉大眼的,看這意思我也能猜出來是誰,乾脆地翻了他一眼。
韓妹子沒注意這些,笑嘻嘻地問他哥,“安然比我大啊還是小啊?”
暮雨說:“你叫哥就對了。”
“帥哥行麼?”
“……”暮雨挑眉。
“說著玩兒呢,你看你!”韓晨曦甜甜地喊了一聲“安然哥”。
“哎!”我答應得倍兒痛快,心裡開始評論:恩,妹子很乖巧,而且顯然比他哥活潑開朗……這還沒想完呢,就見小姑娘回頭朝身旁的人吼道:“張磊,你沒見我哥回來啦,連句話都沒有!”語氣這個強橫,氣勢這個凜冽,那人高馬大的男孩子被罵得一縮脖子,不敢怒更不敢言,最後挫敗地低下頭,很小聲地叫了句“哥”。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懸了一路的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