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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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習慣挫折會讓他成長,沒想到我弟弟很幸運,就算受點挫折,還是有一大堆一樣單純的朋友圍繞在身邊。看來我沒法教他,大概也不需要教他。”
葉楚瀾覺得他話中有別的意味。秦非若是需要足夠挫折才能成熟,那麼秦繹自己呢?他過過什麼樣的人生,才可以明明流淌著這樣骯髒的血液,卻從不失態,假裝像一個聖人。
他們回到度假村,Aria拿給秦繹一份快件。秦繹拆開看了看,把快件推在桌上。“你的。”他跟葉楚瀾說。葉楚瀾一時沒想到為什麼自己的快件會在秦繹手裡,站在客廳裡,開啟那份快件,眼睛突然瞪直了。
“沒有搞錯名字?”他又回頭看了看信件抬頭,確鑿無誤,大概國內不會有第二個從事本行業葉楚瀾。呆了半天,他想要給經紀公司打電話。“奧斯卡組委會給我發邀請函,為什麼?我從沒拍過國際合作,難道你們最近幫我接了?但我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秦繹笑容款款站在他身後,環過他的肩膀,按掉他手機通話鍵。“不用問他們,問我就可以。”
☆、in vain
那個男人從人群中擠過來,向他搭訕,沒說幾句話,秦繹就扔掉煙,抱住他的臉,跟他接吻。
“要不要這麼熱情,美人……”那個身型略微與葉楚瀾有一點點相似的搭訕男人說。
又認錯人。秦繹憤怒地拍開他,推了桌子擰身就走。
那人卻不依饒了,摟住他的腰,上下其手。
原本是在成年人的場所常見的挑逗,但是秦繹心情起伏不定,驀然升起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遷怒之感。“滾。”他低低咬牙吐出。
那人還不走,秦繹抓起桌上的雞尾酒杯,碎在那個人頭上。“滾遠。”
“媽的,打人?哪裡來的神經病,亂髮騷還耍酒瘋……”酒在那個人頭上倒下來,還有血,他伸手就想直接掐住秦繹的脖子,報仇掐死這神經病。旁邊也圍上了人,想要看熱鬧。
如果說剛剛做夢的時候還有一絲人味,這時候也絲毫消失不見了。秦繹微微笑著。“你動手啊,來啊,我攜帶著HIV。”
“……”
其實每個人不一定都乾淨,尤其是什麼人都有的這種地方。但是這一個宣告的威懾足以令人沉默。
然後理所當然地引起了騷亂。
這是一場小爭執,就算要告起來也最多是罰款了事。但是秦繹是名人的事還是被發現了。
等到梅麗莎凱伊聞訊趕到的時候,她的兒子失去自由,被記者堵在醫院裡。秦繹沒有保鏢,也沒有經紀人公司,但他有著與巨星們過從甚密的談資,和可以成為八卦的簡歷。
基本上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他把唱片公司的股權和頭銜都撇清了,只剩下一攤子爛官司。
濫交的花花公子,落魄的才子,HIV,和比利洛伊德的情史,加上其母親的名字……這一切直接挖掘的話題,都驅動著電視報紙的記者,繞過醫院的重重阻礙,接近到秦繹的病床前,爭相獲得第一手的訊息。
醜聞總是比平鋪直敘的報道更能提高收視率。
“親愛的,你真棒,單單選在我巡演之前製造爆炸新聞。”梅麗莎凱伊出現在病房裡,她是病人的母親,這一點有身份檔案證明,誰也阻擋不了。但是很少看見他們兩個同時出現的記者認為這兩人根本不像母子,梅麗莎極少在輿論面前提及子女,秦繹進入音樂工業的歷史之中也沒有她的參與,很多人是第一次把這兩人聯絡起來。
梅麗莎如同女王一般駕臨,秦繹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插著管子輸送著液體。他把人揍得頭破血流,自己去警局,卻暈倒了兩次,因為肉體已經不足以支撐失控的精神。
但他現在是清醒的,因為他的母親來觀看他的挫敗。
“滾。”他嘴唇顫抖,眼睛發亮。這是他對待來訪人的統一防線,他的心理堤壩已經毀壞,隨時可能一潰千里。
梅麗莎嘆了一口氣,幾步走近他。“新聞記者被我趕走了。”她在床沿坐下,碰了碰秦繹的額頭。然後說:“親愛的,媽媽會搞定其他事。現在請你說謝謝,然後躺下睡一覺。”
焦慮與混亂糾纏在秦繹的身上,錯誤的用藥和外界的壓力給他本來就虛弱的體質帶來很大損傷,在這種折磨下他的精神也沒有那麼強韌。
他瞧著梅麗莎,語氣沒有那麼堅持,小聲地說:“不需要。你如願以償了,可以嘲笑我的失敗。十五年,我依然沒有證明任何東西,我的結局比你給我的那個還要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