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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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都快神經衰弱了,為難道,“真咬傷了怎麼辦。。。。。。”見他爸不動聲色,又說,“爸,林子捱了打受了教訓也夠了,反正這事兒鬧得劉家再也不會搭理咱們,事到如今就認了吧。”
“不認還能咋辦,”沙林爸慘淡地勾下頭,“婚可以不結,病不能不治啊,他怎麼能說他喜歡男的,天大的奇談!!!”
沙鵬動了動嘴,也是一臉無可奈何,“陳老闆說了是他纏著林子,那娃肯定一時糊塗,爸,過幾天我去接他回來吧,都好幾個月了。”
“嗯。”沙林爸點點頭,又叮囑,“等那瘋子走了再說,別讓他倆碰面。”
等沙鵬出了屋,沙林爸才緩緩踱到床邊,手指輕撫桌上的遺像,一個勁嘆氣。
陳律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終於有些撐不住了,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一路上村裡的人見他就躲,離得老遠就指指點點,陳律懶得理。坐木凳上吃了幾口,做飯的大娘垂著眼不時瞅瞅他,陳律察覺到,忽然想起什麼,忙過去問,“大嬸你認識沙林吧?”
大娘惶恐地點頭。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麼?”
“不知道,好久沒見了。”
陳律拿出電話想報警,那麼大一人怎麼可能憑空沒了。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能下手,要真把沙林他哥和他爸逮監獄裡去也於心不忍。
吃過飯又跑沙林家門前蹲守,直到日上三竿還是沒人出來,陳律就不信了,這家子人能一輩子待在裡邊。
沙鵬在屋裡急得團團轉,又上他爸那兒訴苦,“阿娟還等著我去接她呢,可怎麼辦才好,那尊門神是死活賴著不走了。”
沙林爸也憋悶,拿煙桿敲了敲地,“再等等,他還能一輩子守在外邊?!”
兩天後,陳律像個乞丐蹲在那兒,路過的村民再也不好奇地打量他了,只當是別處逃難來的。
抓著根樹杈在沙地裡亂畫,偶爾來了興致又站起來罵幾聲,鞭炮是買不到了,連鄰村的小賣部都把存貨全拿了出來,一股腦讓陳律抱走了。
“爸,真不能再等了,這麼下去阿娟非跟我離了不可。”沙鵬也見識到陳律那牛脾氣,他媳婦兒還跟孃家待著,天天打電話催他去接。
沙林爸有氣無力,在院裡走了半天又回到樓上,深深嘆了口氣,“老大你去接吧,順道把老二接回來,一個打死也要喜歡男的,一個餓死也跟咱家守著,我做了什麼孽。。。。。。”
沙鵬見他爸鬆了口,忙不迭揣上鑰匙往樓下奔,嘩啦一下拉開大門,正對上陳律空洞的眼神,心裡泛酸。把陳律從地上拽起來,沙鵬悶著頭指指摩托後座,“我帶你去找我弟。”
又是幾十公里的奔波,當沙鵬把車開到縣裡某醫院大門時陳律險些站不穩,盯著門上的牌子愣了幾秒,陳律迴光返照般揮起拳頭往沙鵬臉上砸,“你他媽把沙林送這兒?!!!”
牌子上清楚寫著XX縣XX精神病院。
這一鬧騰把警衛給招了出來,幾個大漢連按帶拖才把陳律從沙鵬身上拉走,鑑定科的醫生聞訊趕來,差點就把陳律抓去做精神病等級鑑定了。
沙鵬滿臉青紫,咳嗽著也沒說什麼,只拿出身份證給警衛看,解釋說來接他弟弟的。當初沙林在家裡鬧得就差拉根繩子拴房樑上上吊了,他和他爸好不容易才給這小子制住,之後就是哭天搶地賴著不結婚,逼到最後才說自己喜歡男的,倒沒把陳律拱出來,是沙鵬猜到的。家裡又出個“張小陽”,沙林爸氣得半死,笤帚抽斷了兩把也掰不回他的心,認準了這是病,得治。可普通醫院都只收身體創傷的病人,沒轍,就把他送這兒來了。走之前這小子倒聽話,因為他哥說就治幾個月,治好了放他出來,也不逼他結婚了,這才肯乖乖去了。
“林子說他什麼都不要,只把他那個相機當寶貝一樣抱著,是我送他來的,”沙鵬跟在陳律身後,語氣酸澀,“我知道這樣做會害了他,可只是一時,要不改了就得害他一世。”
陳律面色陰森,也不搭腔,緊隨醫生領他們去病房。
“陳老闆。。。”沙鵬喚他,見陳律沒反應也就不再說話了。
走到第二棟樓前,醫生順著樓梯上去。牆面很舊,一看就是老房子,每層樓有五個病房,每個病房都用鐵門關著,偶爾能聽見幾聲狂躁病人的嘶吼和謾罵。
穿過冗長的樓道,陳律呼吸漸漸急促,當醫生站定在四樓的一間病房前,拿出鑰匙準備開時,陳律才聽見自己的心跳。
病房很乾淨,因為年代久遠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黴潮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