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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立看著他倒茶,兩人捱得有點近,米立可以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煙味,使他產生關係密切的錯覺。他看著毛子周的手,手指長而有力,指甲修剪整齊,指腹也許長有薄繭。
米立開始想象他夾著香菸,灰藍色的煙霧在指尖和唇邊繚繞的場景。那雙好看的手適合做很多事情,不僅僅是抽菸而已。他的嘴唇和下巴也很吸引人的目光……
兩人喝了幾杯茶水,相對無言。米立開始意淫毛子周衣服下結實的肌肉,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微妙,既呆滯又羞澀,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正在發白日夢。毛子周則專注泡茶,似是要從這便宜的苦澀茶水用心品味出點什麼。
恍然間,他聽見毛子周對他說:“嚴嘉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米立一愣,不解道:“怎麼了?”
嚴嘉是毛子周的好朋友,他倆原是初中同學,讀書時就是死黨。毛子周從部隊回來後,沒有等組織安排工作,而是選擇用安置費和嚴嘉合辦公司。兩人的友情並未受到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的影響,反而愈加信任彼此,簡直是將對方視作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毛子周和米立熟識後,便介紹他倆認識,三個人一起吃過幾次飯。
嚴嘉性格開朗,話也多,帶著股自來熟的熱乎勁兒。他正是那種熱情得恰到好處的人,使新朋友既無陌生的尷尬感,也不至於因為太鬧騰而讓人厭煩。米立自己性格內向,便有些羨慕他這種能說會道的本事。有嚴嘉在,他們三人的聚會絕不會冷場。
毛子周道:“明天是12月31,他請你和我到他家吃飯,他愛人連做什麼菜都想好了。”
米立沒想到嚴嘉竟然會邀請他到家裡做客,可見對方並不只是嘴上熱情而已,而是真把他當朋友照顧,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感慨道:“這就要過新年了?”
毛子周笑道:“你過得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幾了?”過了片刻又道:“可不是,元旦過後,很快就是春節,到時候你要回老家嗎?”
米立的老家在北方,和此地隔了好幾個省份,不論是氣候還是習俗都有不小的差別。毛子周知道不少外來務工的人,過年前十來天就要準備回家。他心裡盤算著趁公司員工買春運車票的機會,順便幫米立買一張,省得他費勁搶票。
米立兩隻手捏著空杯,道:“明晚是什麼時候,我早點關店好了。”他不知道毛子周的算盤,想起每年買票的糾結經歷就隱隱頭疼。他家鄉年輕人多出來打工,過年的時候回去的人也多,車票特別搶手。
毛子周示意他放下杯子,續上茶水:“我問問他,回頭告訴你。咱倆到時一起過去。”
米立點頭應了。毛子周又和他閒聊了幾句,才起身告辭。走之前,他照例彎腰摸貓,小白正好抬起前爪,伸了個懶腰,貓爪在他手背上劃出道口子,立刻滲出鮮紅的血。
兩人都沒料到這一出,俱是一愣。米立連忙向毛子周道歉,匆匆進店裡找了碘酒和棉籤出來。毛子周瞥了眼白貓,它倒是知道自己幹了壞事,規規矩矩地趴在米立的椅子旁,大睜著一雙貓眼,無辜地看向毛子周,像是在說“我錯了”,兩隻貓耳卻是向下垂的,顯是有些沮喪。
毛子周本來就沒生它的氣,見它一副可憐樣,不禁好笑。他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貓頭,柔聲道:“小白好乖。”小白歪頭蹭他的手,難得軟綿綿地喵了一聲。
米立先用茶水清洗毛子周傷口,用棉籤插去傷口旁的血汙。所幸傷口並不深,只是有點長,三道血痕橫向劃過毛子周的大半個手背。毛子周讓米立幫他從傷口再擠出些血,米立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摁了幾下,又不敢太使勁,怕扯開了傷口。
抹過碘酒後,米立便開始教育小白,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貓屁股,告訴它不能隨便揮爪子傷人。小白最恨被人摸屁股,扭頭對米立呲牙,隨即跑到草地上玩去了。毛子周反來安慰他,說養貓的有幾個沒被貓撓過,況且小白也是無意,以後小心點就好了。米立見毛子周面上確無怒色,才放下心來。
毛子周到了公司,手上的傷痕和明顯的碘酒抹痕被嚴嘉大肆嘲笑了一番,問他是不是總讓小花吃乾巴巴的貓糧至於小花忍無可忍,怒火沖天地狠狠撓了他一頓。毛子周懶得理會他,問明白請客的時間,丟給他幾個麻煩的客戶的單子,藉口要研究火車票購票系統,堂而皇之地上網偷懶。
嚴嘉氣得磨牙,礙於前陣子毛子周承擔了大量的工作,只得不甘不願地接了事情。毛子周玩了一會鬥地主,把另兩個人炸得鬼哭狼嚎,先後退了遊戲房間。他退出遊戲,對著窗外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