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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背上爬行。一寸寸的,走不到腳尖,也到不了眉心。
雲起吃了米線。
似乎好一陣子沒有去個人新聞臺更新東西了。主要是因為那邊需要打繁體字。自己胡亂塗鴉的東西都是清華紫光打的。格式不對。而現在,真的少有能在網上一連4個小時打出幾千字的心境了。走走停停,他似乎已經不在乎什麼風景。或許是因為心太累了,沒有什麼能讓他輕易的傾心。心如蒼天。老。
耳機裡,JEWEL的嗓子是如此的清冽。激越。清揚。極致的拉扯著他的聽覺享受。純粹的晶瑩。他喜歡她的假音,真假難辨,自然的流轉。
忽然想起寥偉棠的詩。想起那首《來生書——序詩》,想起那篇《枕邊書——給C》……
一切都恰到好處的冰薄水暖。
也。
死水微瀾。
同學會。奇奇也跟他說起了。她沉靜的眼睛什麼沒有說。雲起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他無法察覺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在奇奇面前。這些年,奇奇也變了不少吧。雖然,他之前都沒太這麼覺得。當奇奇告訴他,以前的她已經死了,告訴她,或者,現在她什麼都失去了,她或許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預料中自己應該表現出感覺到的那些感覺,沒有,都沒有。
奇奇這麼說的時候,雲起覺得自己很悲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樣。他知道或者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這樣。可,實際上,他做不到。他可以暫時的以為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需要,在面對失去的時候能無所謂的坦然一笑,甚至今後都未必再會想起,可是,缺失的部分就是缺失的部分,縱然可以活下去,沒準還活的不賴,可是,不完整了。那是他心裡永恆的失去一角,唯一的,不可改變的在心底祭奠,深深的,沒有察覺的思念,每一次呼吸,都在呼喚回味,曾經的擱淺。就算以後有了新的身體的一部分,心靈的一部分,可是,靈魂裡面的空缺,是任誰都沒有辦法彌補的。
有的人失去很多也可以不在乎,也可以很好的活著。雲起做不到。正如他無法割離自己的影子一般,有些性格似乎天生註定,無法;離棄。也,不離不棄。
相依為命。
無法相依,則,不再是最初的命。
雲起不知道奇奇是什麼樣的狀況。雲起覺得,或許失去所有,奇奇都真的不悲傷,可是失去“他”,奇奇一定會有感覺的,很大的感覺,把心掏空的感覺,心走了的感覺。那時,奇奇說她什麼都不在乎了時,必然是萬念俱灰的,不似現在,還有著一線的直白微嘆。雲起笑了笑,除了想起來笑一笑,雲起不知所措,不知道現在,他該怎麼做,能怎麼做。
一個身影穿梭。象一塊剔透的水晶穿過奔流的河。人群中,獨自完整。
“沈臨……”雲起嘴裡不知不覺的喃喃出這個名字。這個他心裡無聲的呼喚過的名字,這個他常常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的忘記了的名字。
自然的。就這麼,在看到那頭散亂的黑髮,那雙總是遊蕩在月球上的眼睛,就在那個漫不經心的步伐中,叫出他的名字……
他說出口了麼?他以為……他認為,他只是在心裡閃過了他的名字而已。只是如此。“沈臨”似他的秘密,他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靜靜的,一動不動的坐在花臺上,雙腳就這麼搭拉著。看著他走遠。遊離這邊海岸。似乎幾萬幾千幾百幾十年來,自己所作的事情,就是看著他走遠。走遠。走遠。永遠走在離開自己的那條軌跡上。一直越來越小,卻沒有消失。觸目可及。沒有分離。
好遠,他走的好遠,自己伸出手,摸不到他的衣袖。一個指姆就可以遮住他所佔據的那片視線。
要不要見面?人說,相見不如懷念。
明天,同學會。明天,同學會。
雲起把頭埋進自己的手。
“最是,一低頭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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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的精神狀態很差。前天失眠的痕跡終於浮出水面。面板很不好。眼睛透滿了疲憊。可是他的心境還不錯,上午犯了一個錯誤,同事們都不甚在意,但沈臨有些急躁的煩亂卻讓小姜和小平都不是很釋懷。
昨天沈臨被經理批了一頓。跨過他的主管。
沈臨正處於神經質的狀態,沒刻意收斂自己的脾氣。到後來察覺的時候,是發現小姜把臉埋在臉上,頭髮遮住了她,有著幾聲壓抑的輕啐,再抬起頭時,眼睛有些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