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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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裝司南的小木盒子上,真古樸的色調呢,像是帶著時間雕刻的滄桑。
……
“哎,予楓,你看那個。”
“是司南啊。”
“嗯,漢代的發明吧,做工好細緻啊。”
“你很喜歡?”
“喜歡啊,就是……實物太大了點,如果小一點的話……”
……
可能是前年和他一塊去博物館參觀時的事情了吧,也真難為他了,捨得花心思去準備這樣的禮物。
“小憶哥……”
“嗯?什麼?”
“這個……是你那個前男友送的?”蕭非羽遲疑了一下,問道。
“嗯,是啊。”
“是啊?……”學著喬憶的語調重複這兩個字,蕭非羽心裡有點小小的鬱悶,“回答得還真是有夠坦白呢。”
“怎麼……你不就喜歡我坦白嗎?”看著蕭非羽半帶委屈的表情,喬憶忽然很想捉弄他一下。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那樣毫不心虛的說出來,真的就不怕我會吃醋啊。最後蕭非羽還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呵呵……”
“你笑什麼?”
“小羽,這個其實是他兩年前準備給我的生日禮物,之後沒機會給我而已。”
“哎?不是今年的禮物啊?”
“嗯。”喬憶忽然覺得不想再聊下去,不想再和小羽談論那個男人的問題。
有些時候,有一種感覺,小羽真的不曾知道。所以,喬憶也一定不會想讓他知道……
婚姻,家庭,責任,家人,父母,還有……世俗輿論,小羽這樣單純的個性,真的可曾瞭解?同性戀……這三個字的沉重。
……
2004年12月25日,儘管我們都選擇性失憶,但是因為聖誕節上海街頭的喧鬧,還是讓我多多少少的會憶起那個紅白色節日裡的些許片段。
他跟我說,他是不會和那幫小孩子一樣去過這種洋節的,但還是會帶我去吃好吃的冰淇淋。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這樣跟他說,而且本身也不喜歡那麼甜的東西。
然後他就笑笑,“你果然,真是個孩子啊。”
……
我大概是記不真切,他的母親來找我是在那天的哪個時段了,只是老人手邊牽著的五歲孩童眼中的怨毒和委屈的神色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我這小半輩子沒怕過什麼人,但是在這個毫無攻擊力的幼童面前,我卻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膽寒。而這種懼怕,我很清楚,多半是來自一種叫“愧疚”的心思。
儘管知道自己是很容易自責的人,活了20多年也自責無數。但是這次,這樣的孩子,是真的讓我自責到連面對的勇氣也沒有了。
“請離開我的兒子。”
我知道不僅是兩個老人的兒子,也是一個孩童的父親。
……
“我離過婚你是知道的,但是沒有告訴你我和前妻有過孩子,我很抱歉。”
“……”他這樣跟我解釋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身在離異的家庭並不是最可怕的,至少不是可恥的。
父親是同性戀……
如果換作我,也會怨恨的吧。
他的母親,那個瘦小的老婦人跟我說,他們兩老不會要求他再婚,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他離婚,就算是他仍是喜歡男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我一定得離開他。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理由,就算他仍像以前那樣半個月換一次男友,和很多不同的男人交往也好,但是我得離開他的視線。
一年,長到足以讓他的家人恐慌的時間。
所以,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是見不得光的,呵呵,這真可笑。我第一次覺得我和他是這麼的可憐。
原來真的有一種愛情,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結束。
而那樣的感覺,你真的不曾瞭解,小羽,請你一定要幸福……
……
溫熱的水打在背上,衛生間的玻璃鏡上蒙上陣陣霧氣。只是看了一眼,沒用手去擦拭。
水霧瀰漫的空氣裡,淡淡的艾葉草香,是那塊紫色的香皂磨出的泡沫散發出來的……
一邊擦拭著半乾的發,一邊從衛生間走到客廳。蕭非羽已經窩在沙發上先睡著了。
我走到他身邊,端詳著他深褐色蓬鬆的發,想起剛去上海的某天晚上,和阿齊他們玩到很晚才回到席進家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