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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噼裡啪啦的煙火聲,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楊少君掏出來看了一眼,一共有七八條簡訊,一條是齊永旭的,剩下的是警隊裡其他的同事,全是新年的祝福。他把A發來的花哨祝福轉發給B,回完了以後只剩下齊永旭的一條,他親手打下新年快樂四個字,傳送。
蘇黔在飯局前就把自己對外的SIM卡交給秘書,讓她去斡旋那些客套的祝福,自己留下家人專用的SIM卡,卡著點給姐姐弟弟們發去新年祝福。回得最快的是蘇謝惜,在他發出祝福的同時就收到了,顯然對方也是卡點發的簡訊;而蘇謝元早就在晚上的時候發過了,看到這條以後就沒有再回;蘇頤的簡訊過了半個小時才回過來,大洋彼岸的蘇維卻根本沒有回信。蘇黔等到凌晨一點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打電話過去,回應他的是一片忙音。
楊少君在火車站攔了了五個中年男人,揉揉自己凍紅的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開包檢查。”回應他的是一把冰涼的刀子。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蘇黔終於從飯局脫身,坐在老孟的車上,無心地打量著車外的夜景。老孟含笑對他說:“先生,新年快樂。”蘇黔漫不經心地應道:“孟叔,新年快樂。”
一輛嗚哇嗚哇呼嘯的救護車從他們身邊駛過,老孟從反光鏡裡看著飛速遠去的救護車,皺眉:“這大過年的還出事,真可憐。”
蘇黔打了個哈欠,一手支著腦袋,已經昏昏欲睡。他說:“管別人幹什麼,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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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楊少君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睡得安穩,卻可恥地失眠了。他知道翻來覆去無助於入睡,於是保持著一個標準的姿勢,兩腿伸直,兩手貼腿側,挺屍。挺屍的過程中他什麼都不允許自己想,保持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他可恥地繼續失眠。
凌晨的時候,門又被人躡手躡腳的開啟了。
楊少君彷彿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猛地從床上蹦下來,雷厲風行地開燈。闖入者被嚇了一跳,猛地彈回牆邊,把自己縮成一團。
兩個人都因為突如其來的光線而暫時的失明,楊少君很快恢復過來,跑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往床上扯:“睡不著是吧!大半夜襲床是吧!你空虛寂寞你說啊!你說我安慰你啊!”說完就把蘇黔狠狠往床上一拋。
蘇黔驟然受了驚,一臉惶恐失措的模樣,居然無辜的像個小白兔,彷彿昨夜闖進來幾乎要把楊少君掐死的另有其人一般。
楊少君看著他這幅模樣愈發氣不打一處來,用自己的塊頭死死壓著蘇黔,蘇黔的臉色都變了,簡直要被他壓斷氣。楊少君捏著他的下巴狠狠道:“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黔牙齒咬的咯咯響,就是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楊少君像個被人放空的氣球一樣洩了氣,從他身上翻下來,頹然地坐在床邊說:“對不起,我情緒太激動了。”
他背對著蘇黔,感覺到蘇黔似乎在向他挪近,一回頭,卻見蘇黔受驚似的一抖,一把亮晶晶的東西從他袖子裡掉到了床上——水果刀。
楊少君一時間驚呆了,蘇黔也呆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空氣彷彿凝滯不流了。
幾秒鐘後,還是楊少君先回過神來,一下把水果刀掃了下去,把蘇黔拉到自己面前,兩手迅速把他身體從上到下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武器。他摸到蘇黔右手的時候感覺那裡有點溼,待全部檢查完以後他才把他的右手拉過來,只見白襯衣都被血染紅了,卻是蘇黔藏水果刀的時候誤傷到了自己。
楊少君捏著他的手腕沉默了半分鐘,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拉著他往外走。蘇黔彷彿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般,異常的乖順,絲毫不掙扎,跟著楊少君下了樓。
楊少君找出醫療箱,先幫他把手腕上的傷包紮起來,然後又去給他熱了一杯牛奶——裡面放了一粒盧老先生給他的藥——他把牛奶遞給蘇黔:“喝下去,然後回房間睡覺。”
蘇黔接過牛奶,久久的沉默。剛才水果刀從他手腕上劃過的時候,他突然好像觸電似的清醒了一下,當楊少君握住他的手的時候,那個感覺是異常的熟悉和溫暖,讓他不忍心抗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現在內心已經完全被鋪天蓋地的內疚之情佔領了。
他喝下了牛奶,楊少君拉著他上樓,他在後面盯著兩人交往的雙手,突然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