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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依著味道進了廚房,裡面早就有人在了,熟人,應該。
對方正認真翻攪平底鍋裡的荷包蛋,沒有察覺到白沭的進入,他也自在,先去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喝一口潤了潤嗓子,才靠到距離那人不遠處的洗手檯上,喊了一聲,“伯母好。”
手一抖,女人回過頭來,見了白沭,溫和得笑起來,“傭人說,小理帶了個客人,原來是你啊。”
“嗯,打擾了。”眼前是和記憶中一樣溫婉美好的臉。
“哪裡。”她依舊在笑,一個沒注意,焦了手裡的雞蛋,一陣手忙腳亂。
白沭很體貼的說了聲“你忙,我先出去了。”,退回到廚房外,遇上音理端了了杯咖啡離開的背影。
坐到桌子的另一邊,白沭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對面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的人。
音理隨他打量,頭也不抬的問,“怎麼認識我媽。”
換個姿勢,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她曾經是別人的媽。”
“哦,我忘了,凉路是你半個弟弟。”報紙看完後又被整齊的疊起來,音理抬起頭專心看白沭的眼睛。
是有著淺色瞳孔和淡淡光暈的眼睛,很漂亮。
“他是你一個弟弟。”鳳眼上挑。
“沒有人願意這麼認為。”即,音理和凉路都互相討厭對方。
兩人的話題很輕易的放在了“半個”和“一個”的討論上,要解釋起來其實很簡單,凉路的媽是音理的後媽,而凉路是白沭打小認識的兄弟。
白沭後來想起,話說別人的家常,似乎是件不禮貌的事,也就沒糾結著深入下去,而是很隨意的換了另一個話題。
“今天已經晚了,那畫,改天再去拿吧。”
“今天?晚了?”音理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又上下看了眼漫不經心的白沭,推過來剛才的報紙。
那是份早報。
白沭頓了一下,又望了望窗外那曖昧不明的天色,改口,“原來還這麼早,那我就不打攪了。”
說著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心裡暗自嘲笑,難道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麼,居然連時間都沒法辨別了,一覺居然睡了那麼久,第二天啊,不知道店裡那幫人有沒有給自家鎖門啊,一樓偷了也就算了,再往上他就整死那小偷。
剛夠到門把,後邊兒音理的聲音又緩慢的飄過來,“下午我過去找你。”
“這麼急?”就著手握門把的姿勢,白沭轉過身背靠在門上,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就一個後腦勺左右擺了一下。
“還行,”有杯子輕叩瓷碟的聲音,“不過你既然答應了,想必已經準備好,這一刻兩刻有區別麼?”
輕笑了一聲,白沭微微站直身體,衝著音理的後腦勺小傾一個角度,鞠躬,“顯然沒有。”
中午,白沭坐在櫃檯後面的沙發上繼續描那幅沒填完色的油畫,偶爾店員經過,他會抬起頭來衝他們笑笑,或是在附近學校的小姑娘來結賬時和她們聊上幾句。他很是慶幸昨天看店的是柏舒,昨晚那丫頭好好的替自己檢查了門窗,早上又很早開了門等自己回來,免去了被小偷光顧的麻煩,白沭在心情愉悅之餘,慷慨給人當天的工資翻了兩倍。
他就是這樣,無論前一刻結束的多麼不愉快,第二秒也是照樣的悠閒自在。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情緒,不論今天或是昨天。
只是在這一馬平川之上,難得的多了一個突起,像是膨脹一節的弧度,在他想起音理那句話的時候,不怎麼舒坦好過,一種被窺探了的感覺,即使那是錯覺。
選錯了顏色,白沭沾了點原先的油料想要補上,卻成了尷尬不明的一個色塊,他搖了搖頭,把筆插回洗筆筒裡。
踱了幾步到沙發邊,躺了下去,白沭翻了個身面朝裡。
他這張面具,活了多久戴了多久,不過一朝一夕,怎麼來人看透?
“午安。”他睜開眼的時候,音理就站在他腦袋邊,俯視的眼神很有氣勢,只不過沒嚇到白沭便是了。
“怎麼又在睡。”句子因為缺少主語而變得越發親切起來。
“唔,沒事做。”到櫃檯上打了杯檸檬水漱口,想了想側頭挑了眼看幾步遠處的音理,“不過,你來了就有事做了。”
“外面冷麼?”喝完之後,白沭直接把杯子拿到後面洗了,出來的時侯這麼問著音理。
“一般。”對於最冷也不過穿兩件的人來說,讓他感知室外溫度,也著實有一些些難度。
白沭就著這個答案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