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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理的不滿,白沭轉過身將門關嚴實。
“什麼。”也不管這個不速之客是怎麼進得自家門廳,音理自顧自坐到沙發上,倒了一大杯純淨水灌下去,然後繼續擦頭髮。
在心裡小小的抱怨了一下,這個不久之前還是情人的冷淡,隨即慢慢踱過去,接了音理手裡的毛巾給人胡亂的擦幾下,恰恰一個角度看見音理眼下深重的陰影,回想起剛才這人開口的那幾句話,聲音也是很明顯的暗啞。
“怎麼累成這樣?”白沭問他。
音理不回答白沭,拉著他的手卻不鬆開,漆黑的眼睛望了白沭許久,直到白沭心裡開始有些發毛,他才突然吻了上來。
白沭一愣,沒有掙扎,只在心裡默默想著,今天這人似乎比得白豈顏還來得孩子氣些,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口腔裡有薄荷水的味道,滾燙的體溫,混雜著兩人的氣息,在愈加激烈的吻中,化出淡淡的血腥味,白沭想要側過臉來,卻被人硬是禁錮住了下顎,不依不饒的糾纏上來,直到筋疲力盡。
音理額抵著白沭的,強迫著他與自己對視,他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了,“白沭,你這樣,是同情,可憐還是嘲笑?”
“什麼?”
白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表情,這回是難得的作不出回應,他不知道,音理這幾天一直在想與白豈顏的對話,想與白沭的對話,他想自己是陷入了莫名的境地,卻又是十二萬分的不甘心,為得眼前這個什麼心思都沒有花在他身上的人。
“白沭,你就不能認真點麼。”對我。
“我有認真。”白沭回望他,眼睛裡一片澄澈。
放開白沭,音理靠回到椅背上,毛巾堪堪遮住眼睛,全身鬆懈下來,宛若困獸。
“但是那不夠,你的心根本不在這裡。”他相信白豈顏的話,白沭可以為了白豈顏,將音理輕而易舉的丟棄。
“你什麼時候這麼貪心了?”
“我本就是個貪婪的人。”聲音漸漸消下去,終於支撐不住的精神的疲倦侵襲上來,把人重重拖入黑暗。
“醒了?”
眼前是臥室裡看了無數遍的天花吧,吊燈是純白色的,因為天色昏暗的緣故被染上了一種詭異的墨綠色,音理停頓了好一陣子才緩緩轉過頭看向聲源,在臥室的另一角,那盞立式拉燈,昏暗光亮所能觸及到的範圍裡,手支著下巴,雙腳交疊起來,膝蓋上放著隨意從書架上取下的書,白沭便是這樣一副模樣。
音理按了按有些微疼得額角,懶洋洋的坐起來,卻只是為了方便與白沭對視。
每每這種寂靜的對峙裡,首先敗下陣來的總是白沭,但也是每每種時候,都不會有人來計較這些,他們像是在憑藉氣息試探對方,空氣流動間等待一觸即發的某一個斷點,然後以最直接而激烈的方式湧動出來。
白沭笑著任由音理將他猛拉到床上,那人隨即翻身附上,一連串的吻落下來,卻是有點急切又無措的,但即刻便被膨脹的欲#望掩埋過去。
身體上的喜樂與悲哀,到底能夠代表象徵多少東西,大概無人知曉,心機,思想,情感,在這裡出生,在這裡被丟棄。
當晨曦穿透薄薄的面板表層聚焦在瞳孔之間,白沭就知道,他,完蛋了。
他慌忙的起身,動作帶醒了身邊睡著的人,那人皺著眉頭,伸手攬過白沭的細腰,做一個無意識的磨蹭。
白沭一愣,隨即一臉無奈的把那隻手臂拉開,隨即又使勁拍拍那人□在被子外頭的肩膀,“喂,音理,快起來,把那幅畫給我。”
“什麼畫?”坐起來的人,雖然臉上是一副極其清醒的表情,但事實上意識確實十分的模糊的,這是白沭前一個月摸索出來的,音理的小特色。
“就是白豈顏的那幅。”說話間白沭已經進了衛生間洗漱,他一個晚上招呼沒倒逗留在音理家裡,白豈顏大概已經快氣炸了,要是再不把小爺他要德那幅畫拿回去,指不定屋頂都給他掀了。
正想著,他一邊刷牙,一邊從褲子口袋裡掏那個從昨天下午就開始靜音的電話,果不其然滿滿當當都是白豈顏的未接電話,就在白沭猶豫著要不要回撥一個,作這種事後補償時,手機又響了起來,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回去了。”從書房裡拿著畫出來,音理將手裡的東西擱在正在門口穿鞋的白沭身旁。
“嗯,差不多。”檢查了一下東西,白沭把畫拿起來,開門,“繞個地方就回去。”
手扶在門把上,突然能想起音理昨晚說過的話,覺得暖和,回身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