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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還不錯,只是自家的味道似乎沒有人家的純,改明兒得問一下在哪兒買的。
沿著樓梯上去,他將手裡的東西擱在自己的房門口,先去了白豈顏的房間,人沒有在預料之中的地方,更別說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小脾氣以及兔子眼。
白沭摸了摸那被褥,冰涼的,想是晚上也沒有人睡在這裡,他皺了皺眉,牛奶也沒有心情喝了,隨手擱在一邊的床頭櫃上。
靜靜的在床沿的一角坐了一會兒,白沭站起來去開衣櫥,如猜測一般,那裡面已經空無一物,心理面有輕微的慌張,白沭去對門的房間拿才剛放下的東西,一個包和一幅畫。
給白豈顏打電話,向來響聲不過三下,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對面的聲音比起往常,要暗啞上幾分。
“豈顏,在哪裡?”白沭一邊耐心的問他,一邊伸手攔計程車。
白豈顏回到了他原先的家裡,那個住到白沭家之前,他一直獨自一人待著的地方。
他在那個被他稱之為畫室的地下室裡畫畫,一張一張,都是相同的畫面,卻都是殘缺的,唯一完整的一張,現下在那個人手裡,那一副,或是這一些,都被成為“驟雨”,明明是慘淡的雪白,卻有了水德名字,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這裡沒有我選擇的世界,只有你留給我的時間。
我已經聽見你前來的腳步聲,那裡面有你為我的慌張與無措,但我要的不是這些。
你離開的天氣下著雨,越來越大的,累積起來,卻在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成了雪,我見你所見,聞你所聞,我的眼睛生在你的身上。
我不誤會所有扭曲的感情,我愛你,即使你不回應,即使你躲藏了起來,你是你要消失,但我怎麼能允許你奪去我的雙眼,奪去我所聞所見,你大概得說我重蹈覆轍,只是你在那裡,千萬種手段,千萬個方式,我總要不斷重複,我一顆蒼涼的心,只盛一個遍體鱗傷的你。
為什麼你假裝不懂得呢?
大概你也只能假裝不會懂得。
我的無可奈何,我的無處安放,只能這樣嗎?只能這樣了。
把你帶離我的雨,一場驟雨,我把它畫作一片純白,象徵我一段愛你的記憶。
41
41、偏差 。。。
不必勞神的去什麼門框上頭尋找鑰匙,白豈顏的獨居小屋,門一推即開,白沭比較願意相信那是主人特意為自己留的門。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各種風景,不影響白沭輕車熟路的找到白豈顏,他甚至連手上的東西都來不及放下,只換了拖鞋便進了地下室。
今天是個陰天,沒有上次那樣暖洋洋的太陽,甚至空氣中密佈著下雨前的徵兆,溼潤而又難以呼吸,但是白豈顏還是睡著,身邊零散著的盡是些圖畫過的稿紙,遍佈著褶皺,像是扭曲了的心情。
在白沭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的當下,白豈顏已經醒了過來,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白沭很久,然後輕喚出一聲。
“阿沭。”
“嗯。”白沭應他,跨過地上雜亂的東西走過去,蹲□,替白豈顏把黏在髮梢上的紙屑取下來。
“回來的真晚。”白豈顏盤腿坐好,這樣的話,語氣裡卻奇異的聽不到任何責備或是委屈,更像是個不符合他性格的招呼,他就這樣一臉溫和的看著白沭道,“畫呢?”
白沭還在琢磨他的忽然轉性,聽了他問,隨手遞過拿了一早上的東西。
白豈顏接過去也不看,站起來拉了還蹲著的白沭,要出地下室,“阿沭,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不掙脫他的手,白沭安靜的跟著他出畫室的門,沿著木製的樓梯一路向上,經過走廊,停在倒數第二個房間門口。
那是很久之前白沭的房間。
白豈顏抱著畫站在一側,那樣子,是在等待白沭先去開啟那一扇門。
如他所願,白沭擰開門把,視線裡是一貫的陳設,記憶從來不會欺騙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它們原來的摸樣,就連細小的塵埃也沒有存在下來,去塗抹它的過往。
“我一直有請人打掃的,”一邊的白豈顏看著他些微動容的表情,笑著對白沭說,“怎麼樣?喜歡麼?”
“你這是為什麼?”抿了抿唇,白沭有些艱難的開口。
“沒有為什麼啊,進去看看嘛。”白豈顏輕推他的肩膀,讓他走入這個兩年空白的世界。
“你知道,我不。。。”白沭回頭,想要阻止白豈顏這種奇怪的行為,卻只看到了合上的房門,耳裡是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