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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身體卻在發抖。
手圈過白豈顏的肩膀,黎追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鬆開吧,他不會有事。”
醒來前度過了漫長的時間,那裡面間或有喜歡與厭惡的夢魘,纏繞起來,給予無防備的身體頓挫的擊打,又像是誰的聲聲念擾,誓要將靈魂拉回現實,這冰冷而又溫暖的,我所拒絕的過往以及未來。
意識迴歸,最先震盪在耳鼓裡德是粗魯的鍵盤敲擊聲,是否該慶幸自己還能聽聞,這屬於本來世界的聲音?
白沭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不疾不徐,自己調整了枕頭,就著靠著的姿勢才來觀察周圍的環境,雖然只是個簡單的動作,但對於自己這個宛如生鏽的機器的身體,已經很很大的符合了,冷汗從背脊上蜿蜒下來,不舒服的感覺。
完成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他才終於有機會望向這個房間的噪音來源。
那個人窩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盤著腿,電腦放在腿上面,嘴裡時不時咀嚼兩下,是在嚼口香糖,至於他所做的事情,從那反射在臉上不是變換著色彩的畫面看來,應該是在玩電腦遊戲之類的東西。
之所以先去打量房間裡這唯一的一個人,沒有其他的理由,是因為房間並不陌生,是白沭曾有幸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音理家的客房。
這樣啊,自己被他帶回來了。
白豈顏的臉從眼前閃過,白沭還不想去想他。
從白沭自己爬起來,也過了一段不長的時間,也足夠引起那個遊戲中的人的注意,黎追驀然看見坐在床上的白沭,先是一愣,隨後捏了捏已經僵硬的脖子,把電腦扔到一邊,朝白沭緩慢的走過來,沒辦法,他腿麻了。
“感覺良好?”黎追雙手抱胸站在床邊,說話的語氣連帶著表情,昭示著毫不隱藏的諷刺。
直覺上意識到,恐怕又是這個人將地獄裡的自己拉了回來,白沭本能的勾起嘴角,卻不知道是不是感激,他說,“我以為我應該死了。”他記得正是這個人像自己形容了藥物的恐怖性來著。
“哼哼,那是當然的,”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白沭,黎追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著不滿的情緒,雖然他本身的性格就極為不耐煩,但是這種表現在對方是白沭的時候,會顯得越發強烈。“前提是你喝的真是那個該死的藥。”
話音剛落,門被從外面開啟,音理端著杯子從外面進來,白沭還沒來得及同他打招呼,就被黎追罵罵咧咧的打斷。
原先在旁邊的人幾步走遠,一邊扯過搭在沙發上的外套,一邊說著朝音理走過去,“我都跟你說了人一天以後就會醒了,你非得讓我待著,白浪費時間。”
見他這樣,音理也沒搭話,只在他經過的時候微微側開身,讓他出了門。
只一會兒工夫,隨著大門“砰”的一聲合上,房間恢復安寧。
看著黎追離開的方向,白沭朝音理側了側,“他很不快活。”肯定句。
“確實。”音理走過去,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床上的人。
“嗯?”白沭接了過去,是溫熱的水,卻沒喝。
“我沒讓他抽菸,他在生氣。”極少的解釋句,音理依舊保持站著的姿勢,就這麼看著白沭。
“不說說是怎麼回事兒麼?”拍拍身邊的空位,白沭示意音理坐下來。
“你指哪個?”像是個故意的啞謎。
床墊沒有如預期的凹陷下去,音理挑選了床邊的地板來坐,頭靠在床沿上,位置離白沭的手很近。
“就說我為什麼還能在這裡吧。”看著手邊的腦袋,白沭覺得手指發出些微的癢。
答案須得等待,白沭在心裡計算音理沉默的時間。
“那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隔了好一會兒,他在輕輕的吐出這一句。
手臂附上雙眼,音理像是累極了一般,聲音有那麼一刻的含糊,“我還以為你真的喝了那種不要命的東西。”
“其實呢?”沒忍住,白沭把手搭上那個腦袋,用指尖輕輕的順著柔軟的髮絲,是想象中的舒服的觸感。
他想起那個說法,頭髮細膩的人,心也是細膩的,真要相信了,卻也是過於矯情。
“藥早就被黎追丟了,換成了他自己做的試劑,喝了只會有疼痛的感覺,他說這是給不珍惜性命的你的懲罰。”
“你被嚇到了?”原因怕不止這些吧,白沭暗笑,真是小心眼的舉動。
“沒有。”抓住那隻在腦袋上搗亂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露出的眼睛深邃,“只是,他說後悔沒和我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