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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趕來,救走了他。
紛亂喧囂之中,他仰望著光芒刺眼的太陽,卻要在光芒之中陷入黑暗。他突然想到一句話,是一句歌詞,他從來沒想過,這句歌詞會應驗在他身上。
一愛至斯,盡付笑談。
他休養了一年,他向蕭先生徹底辭職。這一年裡,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曾梵塵陪著他,師妹蘇冶和展辰師父有時會來看看他。他住在梵塵家裡,窗外有一花園的美麗。這樣的生活溫馨平淡,而又與世隔絕。
當他終於稱得上恢復良好的時候,顧寒涼和華絕安為了梁思危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很久,梁思危終於讓男人放了手。顧寒涼輸了。
他不能不輸。他愛梁思危,他要梁思危過得好,而留在他身邊,梁思危是沒有任何幸福可言的。
不過這些,已經和死過一遍的張子拓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第一章:薔薇
這個花園裡薔薇開得好絢爛,黑夜裡都能看見花朵怒放的氣勢。花架下的鞦韆寂寞地搖晃著,繩子上纏滿了藤蔓。只有偶爾遇見這樣的風景,無聊的酒會才會顯得不那麼一無是處。
張子拓在馥郁花香裡透過層層枝葉注視著落地窗內大廳的情況。梵塵靜靜站在酒桌旁和人說話,看起來沒什麼危險。
有危險的是他。
L'Eau D'Issey Pour
Homme香水的味道越來越接近,伴隨而來的是花葉被拂開的聲音。當這些味道和動靜越來越近的時候,剛剛一直在發呆的他,已經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並且自然地逃開了。
他緊張得要命,用力握緊鞦韆繩,不敢抬頭。
他猜是他,真的是他。
男人平緩穿過被花木半掩的小道,走到他身前。而他無法再輕鬆晃起鞦韆,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僵硬地坐著聽男人開口說話。
“為什麼你要避開我?”
鞦韆發出“嘎吱”的響聲,完全停了下來。
張子拓抬頭,平靜笑給他看,“我沒有,真的。”
他傷好以後,還沒有想好是不是要繼續做保鏢的工作。為了感謝梵塵的陪伴,這些天他一直跟在梵塵左右,隨他參加各種宴會,保護他的安全。
他沒想過顧寒涼竟然會在國內,而且也會來參加這些宴會。
本就不願待在那些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場合,只是喜歡到沒人的地方獨處,卻沒想到,他的行為被顧寒涼誤解成了刻意的躲避。
夜色中,顧寒涼沉默俯視他,目光漫漫,完全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那種冷冽不豫的臉色讓張子拓乾笑著放下抓著鞦韆的手,“你怎麼不進去?”
顧寒涼不回答,轉身就走,毫不給他面子。他手心都被汗溼,心快要跳出嘴巴。
男人剛才離他好近,他可以好清楚地看見男人俊美冷漠的臉,聞到男人身上L'Eau D'Issey Pour Homme清新到極致的味道。
他曾經送過顧寒涼一瓶這種香水,當時顧寒涼只覺得這禮物很無聊,因為以他的身份是不能隨便沾染氣味的,送他香水不過是浪費。
那麼如今呢?是誰使他重拾這瓶香水?
張子拓不敢給自己太過得意忘形的猜測,也沒資格和可能去妄想什麼。自然清新的香水味久久瀰漫不去,連薔薇花香都彷彿消散一空。不知道顧寒涼走之後過了多久,梵塵來找他了。
“子拓?”梵塵蹲下,從下向上看他,捏捏他的臉。
“嗯?要回去了嗎?”他如夢初醒,就要站起來。
梵塵收攏笑意,按住他的膝蓋阻止他的動作,“我剛剛看到顧寒涼來找你。”
“嗯,他來跟我說了一句話。”他笑笑,漫不經心伸手去揉梵塵的頭髮。
梵塵是他唯一的師弟,從小他就喜歡這樣玩他的頭髮。梵塵看著他的笑容,沒再問下去,抓住他在他頭上肆虐的手站起來,“回去吧?”
“這麼早?”他瞄瞄大廳內燈火通明人流湧動的熱鬧景象。
“早點回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啊。”梵塵開始調侃,語氣似真似假,於是他也似真似假地回答,“好啊好啊,以後都早點回去好了。”
“你想做什麼都好。”梵塵又捏捏他的臉,神態親暱。
張子拓懷疑他絕不僅僅是開開玩笑而已,而是故意做給某個站在落地窗前正朝這裡望的人看的。一眼瞥去,顧寒涼穿著黑色西裝,不動如山。
他為什麼還要朝這裡望?
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