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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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多一點,早些年,他常常在睡夢中驚醒,抱著身邊的人痛哭失聲,無助得像個小孩子;每到這時,武甲的心就軟了,不去計較這人多可惡、多無恥,抱著他哄杜卯般,一遍一遍地哄,直到他哭累了,又昏昏沉沉地睡著;可到了白天,杜佑山一睜開眼睛,又是活脫脫一副沒良心的奸商嘴臉,動不動就仗勢欺人,沒救了!
杜佑山拉著武甲的手,在他掌心吻了吻,「上次和你說的事,下個禮拜就能辦好。」
武甲一愣,「什麼事?」
「結婚啊!」杜佑山笑笑,一臉無辜相,「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武甲觸電般抽回手,「別開玩笑!」
「我說了,不和你開玩笑。」杜佑山站起來,一掃半分鐘前脆弱的姿態,氣勢咄咄地向他逼近一步,「戒指已經訂好了,月初那場拍賣會結束,我們去多倫多結婚。」
武甲寒著臉孔,「杜佑山,你別欺人太甚!」
「我這段日子欺負過你嗎?」杜佑山笑微微地攬住他,在他耳邊軟聲細語地說:「我要和你結婚,你還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我不奉陪!」武甲嫌惡地扭開頭。
杜佑山斂了笑意,「是你答應我的!」
「我!你……」武甲不知如何推脫,抬腿欲走。
杜佑山強硬地抱住他,「你敢走試試!別的不說,療養院的款子我一撤,那位老人家連今天都撐不過。」[切勿散播]
武甲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重重地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你……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你逼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杜佑山冷冷地看著他。
武甲握緊了拳頭,強抑怒火,面上的神情換了又換,驚怒、憎恨、羞恥、無奈,最後平和了;忍!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忍到一個頭!
杜佑山自信滿滿地觀察著武甲面上劇烈變化的神情,知道對方是屈服了;給一巴掌、賞顆糖,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在武甲的唇上吻了又吻,語氣雀躍萬分,沾沾自喜地說:「親愛的,結了婚我把你當佛爺供起來,我們家你是一家之主,好不好?」
武甲合上眼,難以名狀的傷痛,漲潮般洶湧地衝刷自己的每一根神經,他覺得自己可悲透了,張了張嘴,卻笑出聲來,「杜佑山,你真的該去看看精神科。」
第八章
柏為嶼的第二次個展時間基本定下來了,在元旦過後,這一回辦在美術館,展館沒有丹華會所氣派,但影響範圍更廣泛,也更趨於平民化;罕有如此年輕的藝術家,能在一年內辦兩次高規格的畫展,柏為嶼可謂是出類拔萃,同期同輩的藝術家們在他的映襯之下,皆黯然失色。
有第一次成功舉辦的畫展為基礎,加之有杜氏操作,這一次展出的畫標價,全拔高一個檔次,在業內人士看來,頻繁開畫展的目的不是賣出畫,更重要的是能讓柏為嶼深入人心,使曹老退休後,漆畫業的領軍人,能由這個年輕人及時傳承下來。
柏為嶼特地打電話通知媽媽,叫那個老傢伙千萬別再揮金如土了,一個包圓是適當炒作,再來一個包圓,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當藝術家對於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柏媽媽來說,比天上的雲還虛浮,根本不是腳踏實地的工作,她只希望兒子唸完書,就能到越南去幫忙管理公司,哪想兒子一點兒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她都快絕望了,苦口婆心地哀求:「導師的漆畫業需要人傳承,你親爹的生意反倒沒人傳承了?」
「誰是我親爹啊?我靠!」柏為嶼和她說不通,敷衍道:「和你說你也不懂,反正你別指望了我去種橡膠了!你們怎麼這麼迂腐?公司就一定要給兒子嗎?給別人不行嗎?」
這不是屁話嗎?柏媽媽哭笑不得,「你大伯拼搏了大半輩子,多少也是為你拼的,怎麼可能讓給別人?」
「嘖,什麼觀念啊!」柏為嶼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嚷嚷道:「我看你們現在收養一個小孩剛好,等老傢伙退休了,把擔子丟給他去接班還來得及!」
「為嶼,你聽我說……」
「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實話告訴你吧!別說我現在正春風得意,就是我落魄、討飯了也不會放棄漆畫,你們倆就死了這條心吧,趕緊想別的法子去!」柏為嶼氣急敗壞地說完,掛了電話哇哇亂叫:「瘋了、瘋了!橡膠、橡膠!」給他們打電話,就給我提橡膠!我總有一天放把火燒了老傢伙的橡膠園!」
前幾天段殺用電腦時,看到柏為嶼安裝的遊戲,琢磨著玩了玩,很快上手了,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