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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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殺作了然狀,把他身上最後一條內褲剝了下來,「你試試看!」
柏為嶼捂住自己的小兄弟,「嗚嗚,你好粗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樂正七趴在車窗上往裡看,「為嶼!南河走了……」
柏為嶼沒好氣,「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裸奔!」
段殺把所有衣服全塞進後車廂,一看時間,回來急躁地發動車,「我出來挺久了,得趕回單位去。」
柏為嶼可憐巴巴地哀求:「先送我回去換身衣服。」
「沒時間。」段殺冷冰冰地說:「我把車停在單位停車場,你就這樣等著我下班。」
「姓段的!你想凍死我嗎?」
「鑰匙留在車上,開著暖氣,你死不了的。」
柏為嶼不說話了,心裡嘀咕著:你一走我就把車開回去。
段殺接著說:「你敢開車回去,我保證弄死你。」
柏為嶼嘴一咧,哭喪著臉說:「我不就是試穿了一下你的制服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嗎……」[切勿散播]
段殺「刷」地靠路邊停車,扭頭殺氣騰騰地瞪著柏為嶼,拳頭蠢蠢欲動,思來想去,打臉、打頭、打屁股都不合適,於是探身推了他一把,怒斥道:「你以為你是樂正七嗎?二十老幾了還不知輕重!亂穿警服、無照駕駛,這麼想被拘留,我滿足你!」
柏為嶼頹了,撩起座椅罩卷吧卷吧將自己裹了起來,嘴巴依然賤兮兮地刺激人:「咩哈哈,我又把你惹生氣了!你的定力真是越來越差了,動不動就生氣;誰教你不愛笑呢?你每天給大爺我笑一個,我就不惹你……」
段殺拳頭捏得「咯咯」響,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覺得自己快被柏為嶼這二皮臉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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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總算見識到,楊小空觸物即知的本領,和魏老先生一樣,楊小空對自己的感覺,自信到自負的地步,但凡經他過手的瓷器,皆能輕而易舉地斷出年代,不需要像別的古玩專家一樣,用放大鏡和手電筒,也不必推敲琢磨,鑑定只在一瞬的工夫。
杜佑山冷眼旁觀,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武甲說的果然沒錯,這種本事是真、是假沒有懸念,楊小空的能力,不管對於他杜佑山還是魏南河,乃至所有靠古玩餬口的商人,都不是好事。
楊小空捏著一件西周青釉雙系罐罐口,在罐子下端比劃了一下,「這是殘件修補品,從這裡到罐口沒有任何紕漏,不過腹部有巴掌大面積胎骨問題很大,釉面開片倒不是用強酸咬的,我看它有一定年份,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仿古工匠埋在地下刻意做舊……」
魏南河坐在旁邊,漫不經心地品著茶,隔著長桌望向同樣的沉默的杜佑山;兩個人對視一眼,魏南河面上浮現出帶著些許挑釁意味的淺淺笑容,幾件有疑問的古玩鑑定下來,楊小空的本事不需要他吹噓或贊同,全憑別人用眼睛去看。
魏枕溪這一手絕跡了好幾年,如今最科學的方法只能依賴碳十四,忽然冒出的年輕人,連碳十四鑑定結果也能推翻,讓作了幾十年鑑定專家的各位老頭子們,有些猝不及防。
魏南河呈交的推薦信,署名和印章是魏枕溪,加之楊小空鋒芒畢露的一手「觸物即知」,一個月後的換屆,不會有人能有更強勁的競爭力了;別的不說,輿論壓力也會讓各個投票的理事呈一邊倒趨勢。
散了會,杜佑山立起來拍了拍西裝下襬,轉身出了會議室;武甲緊跟其後:「杜老闆,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這屆會長沒法爭了,我拱手讓他。」杜佑山臉色很差。
魏南河在他身後喚道:「杜老闆!」
杜佑山停住腳步,僵硬的神情勉強緩了緩,違心地誇道:「南河,你師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過獎了。」魏南河場面上的話一套接一套:「他還年輕得很,需要磨練呢!但肯定是比我們倆有出息,江山代有人才出嘛!」
杜佑山乾笑兩聲,「我有事,先失陪了。」
「等一下,我還有事想問問。」魏南河踱過來,問道:「那副棺材的富豪買家,什麼時候打算脫手?」
杜佑山見自己的計劃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心慌,皮笑肉不笑得扯扯嘴角,回頭且走且說:「這個月底吧!魏教授有興趣,可以來湊湊熱鬧。」
「杜佑山。」魏南河繞到他面前,「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副棺材,我奉勸你不要賣出去。」
杜佑山調侃道:「不賣,留著給我自己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