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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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河驚怒交加,「柏為嶼,你瘋了?」
柏為嶼欲狡辯:「大師兄,我……」
魏南河怒斥道:「你閉嘴!你根本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和打群架不一樣!一個屁都別給我再放!」罵完轉向段殺,「段殺!他們是你的下屬吧?你能不能讓他們搞清楚狀況再逮人?」
段殺坐在長椅上抱著腦袋,聞言抬頭掃視一眼柏為嶼,又看看員警手裡的軍刀,開口對兩個員警說:「請你們秉公辦理。」
說實話,柏為嶼從不指望段殺能幫上什麼忙,但至少會慌張地為他維護幾句,可面對對方如此這般的漠然,他驟然懵了!
人真是一種奇妙的動物,昨晚你和愛人擁抱在一起纏綿廝磨的時候,兩個人的心臟緊貼,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你覺得你是全世界最瞭解他的人、你覺得你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你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毋庸置疑,你的感覺一向自信到自負的地步。
只是過了一夜,這種感覺分崩瓦解了;也許,他並不是你感覺中的那個愛人。
員警將手銬銬在嫌疑犯的手腕上,魏南河扳過柏為嶼的肩,按著他的腦袋,手指無法剋制地發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柏為嶼今天才發現,一直以來沉著冷血的魏大師兄,也有怯弱的一面,他笑了笑,安慰道:「魏師兄,回去把小七鎖好,別放出來。」
魏南河眼裡帶著血絲,儘量放輕鬆道:「別害怕,我會馬上想辦法。」
柏為嶼越過魏南河的肩膀,遙遙地看著段殺,想再確認一遍,是不是自己誤解了什麼、忽略了什麼,遺憾的是,段殺沒有看他。
魏南河脫下外套,搭上去擋住柏為嶼的臉,同時遮住了他的視線,語無倫次地懇求兩位員警:「他是個大有作為的藝術家,還年輕得很……拜託,拜託不要讓記者拍到他。」
手術室的門開了,武甲被推出來,門口一陣吵鬧,護士嚷嚷著:「病人家屬,哪個?」
杜佑山抓緊推車,探身握住武甲的手,「武甲!」
武甲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得嚇人!杜佑山的心跳停止半拍,「武甲?」
護士企圖推開他,喊道:「別擋著,他沒事了,你們別擋著!」
這句話入耳,簡直是再美妙不過的語言了!杜佑山的眼淚禁不住湧了出來,他最最害怕的地方就是手術室門口;年少時,在手術室門口等到父母的屍體,天塌地陷;隔幾年,還是在手術室門口,等來的是妻子的屍體;他愛的人都死了,這樣的恐懼身臨其境,如同一片烏雲籠在頭頂,壓得他喘不過氣!
「沒事就好。」杜佑山抓住武甲的手捂在自己臉上,這一放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毫無意義地念叨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段殺插不上手,回身逮住醫生問:「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不緊不慢地說:「離腎臟僅差半公分,割開的創面很大,失血過多,幸好搶救及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柏為嶼跟著員警往走廊的另一頭走,不時回頭,費力透過衣襬的縫隙張望,而段殺盯著推車上武甲,始終沒有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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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請來律師,起訴柏為嶼蓄意傷害,對綁架隻字不提,要求警方徹查此案,務必抓出嫌犯柏為嶼的同謀。
魏南河回到家,樂正七身上的血衣早被吳阿姨脫下藏起來了,他裹著件破舊的牛仔外套團團轉,一看到魏南河便緊張地問:「武甲怎麼樣了?」
魏南河冷笑,「你怎麼不問問為嶼怎麼樣了?」
樂正七瞪大了眼,順著他的話問道:「為嶼怎麼樣了?」
「他被拘留了,綁架罪定下來,就是十年有期。」
樂正七啞然半晌,抬腳往外走。
魏南河粗暴地勒住他,「去哪?」
樂正七梗著脖子嚷道:「為嶼說他會及時撤的!這是我出的主意,我去自首,和他沒關係!」
魏南河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陶工,用條結實的繩子將不斷蹦躂的樂正七,牢牢地綁在椅子上;樂正七在掙扎中咬破了嘴唇,啐出一口血,「放開我!」
魏南河一巴掌將他打啞了,「你還有臉說?你們三個誰留下都行,為什麼讓為嶼留下?啊?現在去換他?你以為換得回來嗎?」
樂正七殺氣騰騰地從齒縫從擠出一句話:「魏南河,別以為你能綁住我!」
魏南河盛怒之下無處發洩,對身邊的人吼:「曹老的柳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