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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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親爹反倒從來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他只穿了條內褲,惡霸狀癱在床上抖著腿,一手拿遙控器、一手捏著煙,吞雲吐霧地看著電視。
武甲在廁所裡磨磨蹭蹭地刷牙,從電視一個頻道接一個頻道地快速轉換的嘈雜聲音就能推測,杜佑山正在耐著性子等他。
今晚又不得安寧了!
杜佑山等得不耐煩,走到廁所裡從背後圈著他的腰,嗅了嗅他的臉,親親暱暱地說:「明天送完孩子,到倉庫來一趟。」
武甲漱口,漫不經心地應道:「是。」
杜佑山摸著他的腰腹,「以後別說『是』。」
「那說什麼?」
杜佑山咬咬他的耳朵,「說『好』。」
「好。」武甲及時改口。
「你看,我最近對你這麼好,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冷冰冰的。」杜佑山摟著武甲搖晃,「不見你對我有個笑臉,那兩個小孩真的比我還好嗎?」
武甲覺得,杜佑山這人真是太可笑了!他不想說太多廢話,於是對著鏡子裡的杜佑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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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新生開學典禮,由於人數眾多,各個會議室都容納不下,便在大禮堂舉行;大禮堂原本是個巨大的電影放映廳,沒有空調,兩壁和天花板上掛滿老舊的風扇,「呼啦啦」響個不絕,依然吹不散九月初炎熱憋悶的氣流。
講臺前擺了一排紅紅綠綠的地瓜花,花叢後是更加充滿鄉土風格的主席臺,一行校領導坐在主席臺,校長聲嘶力竭地發表演說:「我們要培養的是,具有、創造性的、新世紀人才……」
停頓三秒,臺下的學生「啪啪啪啪」鼓掌,校記者團和校電臺的閃光燈「啪嚓啪嚓」亮成一串,校長抹把汗,「現在!請校董講話!大家鼓掌!」
禮堂裡沒有椅子,學生們席地而坐,「嘰嘰喳喳」地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樂正七坐在人群裡,抱著頭自言自語:「講夠沒有啊?媽的……」他熱得滿頭冒汗,汗水順著脊樑往下流,將T恤都浸溼了。
魏南河在禮堂的窗外走來走去,他自然是沒法在黑壓壓的人群裡看到他家孩子,只能站在陽光下,旁聽校領導沒完沒了的演說。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上學,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學好知識……」這都是些什麼廢話啊!校董也很痛苦,他的演說稿是秘書寫的,寫的是什麼垃圾?厚厚一疊紙,好像永遠都念不完了!「我們來說說第三點的第二小點……」
樂正七拉起T恤擦擦臉上的汗,掏出手機玩遊戲。
「……剛才,我們說的是第三點的第二小點的A點……現在!我們說……咳,剛才那個是大A,現在我們說大A點的小a點……」校董快哭了,什麼時候能唸完啊?我想回家!
魏南河杵在將近四十度的室外,汗如雨下,他扯松領帶,抹一把滿臉的汗,氣得快要吐血,操啊!說夠沒有?我家孩子中暑了我和你沒完!
樂正七老僧入定狀,幾乎麻木了,專心玩遊戲。[切勿散播]
一個上午過去了,開學典禮還在死氣沉沉地進行中,最後一個校領導儼然餓得不想多動彈嘴皮子,「我就說三句話,為強健體魄、鍛鍊意志,新生軍訓時間,由一個月延長為兩個月,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在操場集合,有鐵皮卡車把你們運到碼頭,我們坐船到島上練兵基地!這是全封閉式軍訓,食宿全包,大家就不用帶錢了,帶了錢也沒地方買東西!給大家一天時間準備,除了生活用品以外,什麼都不許帶!撲克牌、零食、遊戲機等東西,被教官看到一律沒收!今天就到這裡,解散!」
禮堂裡「轟」地鬧開了,學生們個個叫苦連天,樂正七無知地旁顧左右痛不欲生的同學們,不解,荒島軍訓多好玩,你們不喜歡嗎?
魏南河愕然,有沒搞錯?兩個月的全封閉軍訓?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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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一大早送孩子去學校上課,被杜卯的班主任逮住,好一頓說教,什麼「孩子的學習習慣,是需要家長配合教育的;孩子的性格脾氣,是需要家長潛移默化的」,呱啦呱啦,沒完沒了。
沒錯,老師說的都是真理,可武甲想想杜佑山那副仗勢欺人、喜怒無常的德性,搖搖頭,第一次體會到,後天努力相對於先天遺傳來說,真的太微不足道了!杜卯怎麼教育都不起作用,註定會發展成杜佑山第二。
這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悲劇!武甲哭笑不得地重嘆一聲,出了學校,開車去倉庫。
杜佑山的倉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