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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申悠然一笑,一條長腿搭在小矮凳上,別有深意的目光掃著池騁。
“我信不信對你來說重要麼?”
“重要。”
賈申心裡驟然一顫,像是觸了電一般,整片胸口都麻酥酥的。往外走的時候,還有種飄乎乎不真實的眩暈感。
賈申走後,池騁把那個小木匣開啟。
裡面是吳所畏吹的一個糖人兒,原本想吹一顆心,不知道怎麼吹著吹著就變成了兩顆蛋。後來想想算了,也許是天意,於是就把小糖蛋兒給池騁送過來了。
池騁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好像注視的不是糖人,而是吳所畏提褲子過猛時不小心勒出來的兩個大球球。
糖人兒捏在別人手裡就是個糖人兒,捏在池騁這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裡,就像一滴水珠,好像一不小心就被揉化了。
賈申回到值班室後,習慣性地掃向監視器,不由的驚愣住。
池騁精壯偉岸的身軀斜倚在床頭,肌肉線條硬朗的手臂輕輕抬起,粗糲的大手裡捏著一根與他形象氣質相當不符的糖人兒。不像平時那樣狼吞虎嚥,而是緩慢地往嘴裡推送,吃得特別細緻認真,好像要讓那股甜味兒絲絲滲入心頭。
因為池騁攝像頭有點兒遠,賈申看不清他手裡糖人兒的形狀。。只是單純地覺得,平日裡威武霸氣的池騁吃起糖來,竟也是如此呆萌,如此有愛,有種難以言說的迷人氣質。
賈申出神地望著,感覺自個兒的心都跟著甜了。
……
又是一個大晴天,吳所畏站在街口,整個人都被曬蔫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的出現,讓他的瞬間精神抖擻。
不會吧?那個夢這麼準?
汪碩從街對面走過來,很沒辨識度的臉,卻很有辨識度的走路姿勢。即使他把帽簷壓得很低,眼睛被陽光刺得眯成一條小縫,吳所畏依舊能看到他目光中的不懷好意。
“哎喲,你不是那個,那個……”汪碩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吳總經理!對,你不是那個吳總經理麼?半年沒見,你怎麼改行了?”
吳所畏假裝沒聽見,顧自刮蹭著木架上凝固的糖渣兒。
“我說吳總經理,去年我去你那買燈,你還跟我說:甭給錢了,就算我送你的了。”汪碩誇張地學著吳所畏那副豪放的語氣,大手一揮,“把這批貨給汪先生送過去!”
吳所畏幽幽地看了汪碩一眼,還是沒說話。
汪碩還沒完沒了的,“我說,你們家那位呢?那個為了你甘願放棄養殖業踏入仕途的池某人呢?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怎麼沒接啊?他……”
“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吳所畏說。
汪碩上揚的嘴角嗖的一下彈了回來,臉瞬間憋成醬紫色。
就在這時,一個氣場強勁,表情肅殺的男人闊步朝這裡走來路人見人紛紛避之一米開外。
吳所畏看到汪朕,有種重回夢境的感覺。
結果,汪朕還沒走到吳所畏攤位旁,就被汪碩拽到三米開外。
“他說我不是爸媽親生兒子。”
“本來就不是。”汪朕冷冷開口,“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你那不是玩笑麼?”汪碩臉色鐵青。
汪朕說:“你把你哥的話都當成玩笑,還能把別人的話當真?”
汪朕這麼一說,汪碩才放開他,繼續朝吳所畏走過來。
吳所畏的視線穿透汪碩的身體,和汪朕的視線交叉碰撞,閃出無數電火花。
“你憑什麼說我們不是親哥倆?”汪碩問。
吳所畏一副不和他一般見識的表情,“是,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汪碩,“……”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又說:“你隨便從街上拽一個人過來問問,看看有誰能看出你倆是親兄弟。你自個兒瞅瞅,你倆有像的地方麼?”
汪碩幽幽地說:“就算不是親哥倆,我也是親生的,他才是抱養的。”
“不可能。”吳所畏嗤笑一聲。
汪碩邪眯著眼掃向吳所畏,“怎麼就不可能了?”
“我看過你爸媽的照片,都長得挺白的。”
吳所畏刻意把‘白’這個字咬得特別重。
汪碩陰著臉憋了好一陣,最後實在憋不出詞了,又開始囔囔,“哎喲,你不是那個,那個……吳總經理!對,你不是那個吳總經理麼?半年沒見,你怎麼改行了?”
吳所畏得逞地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