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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換個叫法也好,畢竟我不再是你們老大了。”
“那你打電話有事麼?”
“下巴起痘痘了,怎麼辦?”
“呀!綏神!你怎麼會起痘痘呢?是不是內分泌失調,最近又失戀啦?”
“什麼啊,俺從來沒因為失戀起痘痘,而且長這麼大頭一回起。”
“那你得看看什麼原因,是不是那方面太頻繁了?”
“俺倒想。到學校門口的理容院做了個面膜,還吃羊肉串喝啤酒,回來就這樣了。”
“羊肉串你天天吃,啤酒也是天天喝,沒問題的,應該是理容院的面膜過敏啦~~”
“啊?!那、那怎麼辦!?”
“別再去了唄,那種護膚品不適合你,或者換一家。”
“我想馬上消痘,怎麼弄?”
“用消毒棉籤擠呀。”
“哦,那擠完了是不是會留印?”
“……綏神,我突然有一秒鐘變‘小護士’的感覺~~~~~~~~”
唐穎卓打個冷戰,趕緊把電話掛了。
以前,要是季希晨不小心提起面板和內分泌的事,唐穎卓肯定一腳踹飛他,現在跟他侃了一通全是關於這個的,恐怖。
糾結了好幾天面板起痘的事,痘剛下去,又開始糾結明遠會不會不找自己,捱了三天,實在忍不住,電話打過去,明遠說他沒時間,一句話把唐穎卓打發了。唐穎卓淚奔~~~~~~
當天晚上,唐穎卓哭得很傷心,不是第一次為明遠哭,只是這一次,覺得自己在他心裡一點份量都沒了。
然而第二天,明遠卻打來了電話。
唐穎卓跑出階梯教室。電話鈴已響了十幾聲,在最後一聲時,唐穎卓慌忙地接起來,粗喘著。
“喂!呼——呼——”
明遠聽了一會兒:“你在幹什麼?”
“上、上課……”
“上課上到這麼High……真有你的。晚上能出來麼?見個面。”
“好、好。什麼時候?在哪?”
“時間我現在定不下來,地點……”
“天街吧。”
明遠猶豫了一下:“好吧。”
唐穎卓有點激動:“那我等你了,不見不散!”
“好。”
唐穎卓掛了電話心境格外開闊,據學化學的專業見解看,有關明遠的一切事情在自己這裡都能引起巨大的化學反應,一個晝夜裡,昨晚還陰雲密佈雷電交加,一大早明遠一通電話就變得雲開霧散,陽光普照。
下午的課,唐穎卓上到三分之二就溜了。坐輕鐵到天街,天色剛擦黑。在院子裡徘徊等待,等來等去,天全黑了,到屋子裡開啟燈,繼續等,等啊等,上了一整天課都沒覺得這麼累。看看鴨蛋手機,整九點,明遠既然沒說不來就肯定會來。唐穎卓特怕收到明遠簡訊或接到他電話說不來了。過了十點,唐穎卓有點餓,到廚房煮了包泡麵。煮完、吃完,十點半。
外面小街上由遠及近傳來超大馬力排氣筒的燃燒聲,之後是疾速剎車。唐穎卓腳步零亂地跑出屋子。院門開著,明遠走進來,站在門口。
果然,不再為情受傷的人,看上去意氣風發。
他已不屬於自己。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解脫。說歸說,如果有辦法纏綁他,還是想試試,哪怕僅僅是他的身體……兩人在短暫的怔愣中都想了很多。但唐穎卓無法得知明遠怎麼想的。現在他的眼裡再也沒有寵溺,別說寵溺,連溫存也沒有,別說溫存,就連一絲的柔軟都是吝嗇的。
對未婚妻以外的人,他都這樣吧。被他愛著的人的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當他不再愛了,就變成了最不幸的人。
某卓,就是一例。
“不請我進去麼?”明遠問。
唐穎卓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忘了。請進。”
明遠今天沒有帶藏獒。唐穎卓把門插上。到屋裡,唐穎卓讓明遠隨便坐。明遠坐在沙發上,看到茶几上一摞厚厚的報紙。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報紙了?”
“在美國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很好。”明遠隨手拿起一張,眼睛掃了幾遍:“晚上臨時有事耽誤點時間,所以現在才來,等很久了吧?”
“沒關係,反正是在家裡。你吃晚飯了沒?”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
明遠盯著報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