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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能用麼?”
“是裝飾品,沒接線。”
江雨又看見床頭櫃上的電話,明遠立刻說:“那個也不通外線。”
江雨想了想:“哦。對。”
“媽,要不你去樓下吧檯打外線吧?”
“嗯。”江雨點頭,最後掃一眼臥室,走出去。
明遠用力攥攥睡衣袖口,快走快走快走。江雨疑惑而又不甘地走出去,按理說自己捉姦失據,明遠應該發火才對,他怎麼一點火都沒發呢?
明遠在門口說:“那我先睡了。”
江雨說:“好。”
門剛關上,就聽見臥室裡,轟——
明遠跑進去一看,立在牆角的地毯卷倒在地中央,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地毯卷子展開,滾出一頭白毛汗的唐穎卓。
“呼呼——悶死了!!”唐穎卓仰面朝天一個“大”字寫在地上:“你還叫她給我打電話!你成心的吧你!”
明遠憋不住噗嗤樂了,舉起手:“我錯了,我錯了,不過你也太能藏了。”
剛喘口氣,唐穎卓手機又響了,掏出手機直接拆電池。深藍色真絲睡衣滑落在地,唐穎卓仰臉一瞅,男神鵰塑,確定在哪見過,雕塑爬到自己身上:“幹嘛?”
“你說呢。”
明遠又拽走他的內褲,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個新套套,幾乎等不到上床去做,動作嫻熟好比嬰兒天生就會含奶嘴兒。唐穎卓身子一挺,輕輕閉眼蹙眉張嘴“啊”感覺渾身汗毛孔張開,張開,張大,張大,再張大……終於撥出一口熱氣,潮溼,沉重,對這種感覺已經上癮,多少個不眠夜發了瘋想要這種感覺,不知道算不算完美的快感,但沒有什麼比這更棒了!明遠俯身吻他,在密密麻麻的無數個波兒裡呢喃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聽不懂的話,很多遍,睫毛尖兒在輕顫。
兩個鐘頭後都消停了,洗完澡躺在大床上,唐穎卓閤眼側臥,明遠把燈光調暗,僅僅留下幾根虛連微弱發光的燈絲,房間正中垂地的水晶燈絲像件詭異的藝術品,窗紗柔美,星空眨眼,溫控也調好了,明遠把遙控器扔一邊,掀被窩從身後抱住唐穎卓,唐穎卓扭過脖子和他嘴對嘴親親。
“待會兒還做麼?”
“不做了,說了讓你好好睡的。”
“那我可睡了。”
然後唐穎卓轉過臉兒去呼呼呼——直接進入甜蜜夢鄉,明遠剛佈置好室內氣氛,還沒想好和他聊點什麼,薄紗窗簾透射下的星空永遠是浪漫暗色深沉,適合睡覺覺,你個豬頭,那就睡吧,只好醬紫了。
最後千分之一秒眼皮受意識支配其實看到了那個詭異的大吊燈,餘光也看到了一圈薄紗窗簾透射下被窗稜切割成簡歐風格藍紫色的星空,說誰豬頭呢其實你摟著我親來親去的我都知道,你說你睡不著我也知道,只是動彈不了也說不出話,後來你變成大天使飛到海對岸的燈塔上還回頭向我勾勾手,你說有條老式油輪要夜間出海了,我看見黑夜的海水裡翻卷著歡快的海豚追隨在啟航的輪船前後,看見空中和你一樣睡不著覺的白色海鳥也來湊熱鬧,海風輕拂一如你無數溫存綿密的長吻,你忽而又變成一顆星星掛在遙遠的天際,不管怎樣靠近你,不管怎樣討好你,不管怎樣擁有你,不管怎樣緊握你,你都是那麼遙遠,你在幾億光年之外,只是你不忍告訴我,你的身邊,是我一生跑斷狗腿也跑不到的,可我今夜寧願登上一條全速行駛的輪船,追隨你的弧線,因為黎明之後你將消失在銀白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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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拍片花兒第二個場景在迪士尼公園遊樂場,依然是外景實景拍攝。
“迪士尼都讓他租下來了,遊樂場裡的大人小孩兒聽說都是劇組花錢僱的,一天一千塊錢還沒人樂意來呢,還爭犟著要劇組給加錢呢,電影學院學生和演員家屬倒是好說,但那也不夠啊!再說遊樂場也不能淨是大學生,湊巧都是童年缺失也不能湊巧都趕著一天來追憶童年。賣氣球、爆米花和冰淇淋的是群眾演員,聽說一人三千。拍個片花兒就已經這麼勞師動眾了,正式拍戲的時候得特麼折騰成什麼樣兒,擦。”
明遠沉默開車。
唐穎卓降下車窗彈彈菸灰:“我猜老外是成心的,你劇組不是不差錢兒麼,你中國不是不缺人兒麼?你餘大導不是喜歡窮折騰麼?爺爺這回不折騰草性你就對不起你!”
明遠戴著偏光鏡,用鼻子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