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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是搞不明白,明明下班後總是一副慾求不滿招搖的花蝴蝶的樣子,可一穿上白大褂,就像是戴上面具的史丹利(注一),完全變了一個人,工作起來就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老古董一樣刻板,那聲音更像是從地裡爬出來的屍體一樣讓人發毛,也許和屍體待久了受到影響了吧。讓井單不得不認為,這位認識十多年的已故老友的兒子,是不是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可就是這麼一個,有著公認的嚴重人格分裂症的人,卻因為帥氣不亞於日本人氣憂鬱美男的外形,和180公分的高挑身高,在警局女人中擁有超高人氣。下至剛剛大學畢業的接線員妹妹,上至60開外的保潔大嬸,通殺。
被井副組點名批評的當事人只是瞥了一眼坐在轉椅上的井副組,儼然把井副組當成了空氣,一句話沒說,便開始機械化的開啟資料夾,用標準的新聞播音員的聲音念起報告,不同的是,播音員不會有死人般的聲音。
“成年男性屍體一具,屍長178cm,無畸形殘疾,屍體已出現屍斑,有些許腐爛,推斷死亡時間超過24小時,屍身整體外觀保持良好,小臂肌肉硬化嚴重,死者生前有吸毒行為,口腔耳道鼻腔並無異物堵塞,胸腔腹壁完整。致命傷為腦後傷口,由鈍器所致。接下來詳細的資料你們自己看,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就在所有人都認真聽賀雲杉念屍表檢查的時候,只有井單一個人充耳未聞,咬牙切齒的盯著賀雲杉,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這個不分尊卑的家夥。混蛋!竟然敢無視我!我們的井副組在腦子模擬著各種殺死賀仵作的場景。
“喂,井副組,喂喂”
“恩?怎麼了?賀雲杉呢?”被人搖晃著回魂的井單茫然的問道。
搖醒井單外號CPU的警員白了一眼茫然狀的井單,無奈的回道“賀仵作早就走了,我說井副組,你剛剛神遊到哪裡去了,實在太丟我們重案組的臉了。”
賀雲杉走了?什麼時候?我還沒教訓那個目無尊長的臭小子呢。徹底清醒的井單環視了一圈,果然沒看到賀雲杉,洩氣一般的隨手操起桌子上的資料夾砸在CPU的頭上,似乎是要掩飾剛剛的失態一樣,逞強地吼道:“臭小子,你以為你和誰說話呢?”
注一:電影《變相怪傑》男主角,只要帶上面具便變成另外一個綠臉怪人。
欺世詐眾03
其他人一看井單發飆,立刻鳥散,或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裝忙著趕報告,或是幾個人聚在不遠處的桌邊佯裝探討案情。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的瞄著CPU和井單,全然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因為逞口舌之快而成了發洩桶的CPU無辜的揉著腦袋,卻也只能認命,誰讓重案組裡井副組的脾氣最爆,爆脾氣上來連出公差的組長都鎮不住。冒著必死的信心,CPU提醒道:“副組,剛剛賀仵作離開的時候讓我告訴你,死者甄耀銘是甄議員的兒子,局裡把這案子壓下來,公眾還不知道呢,甄議員命令局長最短時間內把兇手抓到,為他兒子報仇,不然局長就換人。所以局長現在壓力很大。”
“為什麼賀雲杉不親自告訴我?”這是井單的第一反應。
“因為賀仵作和副組說了許多次,副組都沒有聽進去,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賀仵作無奈之下才讓我轉告的。”最終CPU還是忍不住再次吐槽道:“因為副組,我們重案組的面子就這麼丟給了法醫組了。”
結果可想而知,CPU不僅被井單狠狠的!了一頓,還被勒令進行拋屍現場二次勘察,找不到第一案發現場不許回來。
因為雲峰山路拋屍案上面高度重視,重案組壓力極大,而刑偵科其他組則都是等著看重案組此次出醜。爭強好勝如井單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讓其他人看笑話,於是重案組又開始如上了發條一般,全體加班,賭上重案組的尊嚴。
加班,井單也不例外,忙了一天總算抽出了時間。伸了伸懶腰,井單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走廊外的吸菸室裡,靠著牆點了根菸,吐出菸圈嫋嫋,好似一天的疲憊和壓力都隨著吐出的菸圈煙消雲散,菸草的淡淡的味道環繞著吸菸室。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照顧孩子的徐夫人打了電話。
“喂,井先生嗎?”電話那邊是一位婦人溫柔的聲音。
“是的,徐夫人不好意思了,這兩天我這邊有案子晚上沒法接小諾小言,小諾和小言就麻煩您了。”
“呵呵,井先生說的這是哪的話啊,怎麼會呢麻煩呢。小諾和小言這麼乖,您要是不說的話,我還想留他們倆在這多陪陪我呢,您也知道我女兒她去美國留學,一年回不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