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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你找到我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胡來學只能低頭不語。
你差點就死了啊,只要晚上那麼一點。
在警察實施下一個計劃之前,胡來學領著眾人找了幾處地方,最終還是找到了關押餘多的房子,然而當他們趕到時,已經只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餘多了。
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在那之後,胡來學接到了廖青打來的電話,他說了再見,說了餘多的下落──只是,為時已晚。
餘多伸出手,卻在中途無力地落下。
“阿學,”他顯得疲憊不堪,“我知道不該在你面前說,可是我……我恨他。”
胡來學聞言霍然抬頭,凝視著餘多。
“他用一種我無法原諒的方式傷害了我。”餘多說,身體的疼痛讓他皺起了眉,聲音也失去了平衡,“我死裡逃生了,可卻不覺得僥倖。”
“小余……”胡來學聲音發顫,他戰慄著,撐在病床的床頭,呻吟地低呼,“天啊!”
“我……我不敢跟他說這些。”餘多的目中泛起了淚。
話語中的“他”無需挑明,兩人都清楚地很。
胡來學輕輕地撫摩上餘多的手臂,力道不大,與言語搭配在一起重似千鈞:“你可以跟我說,沒關係的。”
餘多閉起眼睛,他似乎成功地剋制住了淚水,嗓音仍是沙啞:“如果能夠怪誰,怨誰,也許我心裡會好受些。可是我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阿學,我……真的很沒用啊!”
“不是這樣的……”胡來學爆發出的嘶叫引來了護士,他沒有理會,用盡全力緊緊地握住餘多的手。
“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多麼希望能夠直視對方的眼睛,但它們依然緊緊地閉合著。
半晌之後,當餘多終於開口,筋疲力盡,卻沒有睜眼:“阿學,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逃,逃得遠遠的。”
胡來學心痛如絞,洶湧在眼中的淚硬是一滴也流不出來。
他何嘗不想逃?這不是瀟灑,是倉皇。
唯天地之大,究竟何處才是容身之地呢?
咖啡館的裝潢擺設透出一股廉價的感覺,當咖啡端上之後,兩人啜了一口,不約而同地同時皺眉,本就不見喜色的臉上更添一層陰霾。
擱下咖啡杯後,雷怒率先開口:“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提供幫助。”
這句話不算強硬,但周芸多少還是明白雷怒的,所以她唯有苦笑:“你放心,這一次,我自然也是別有企圖,絕對不是單純地善心發作。”
雷怒笑笑,不予答話,靜候周芸再度開口。
面對這樣的人,明嘲暗諷於事無補,反會讓自己挫敗。
周芸嘆了口氣,琢磨著怎麼開口才不至於激化矛盾,哪料衝口而出的話竟是:“你跟餘多……是怎麼在一起的?”
“這與你無關。”雷怒一頓,“請你有話直說,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
咬了咬下唇,周芸鼓足勇氣,擺上端正的表情,將網路裡鬧騰的烏煙瘴氣大致說了一遍,末了她道:“我不知道會亂成這樣,但我把照片貼上去了──雖然經過處理,但是……讓網站刪帖,卻到現在也沒動靜……”
雷怒的面無表情讓周芸道歉的話只有哽在了喉中。
兩人沈默了一陣,周芸感到主導權已去,不由地難受。
“你真打算照顧倖幸一段時間?”雷怒發問,語氣裡不辨喜怒。
“是的,雷怒,你能處理那件事嗎?我怕……”
她沒有出口她的擔心,用顫抖的手再次端起那難喝至極的咖啡,象徵性地抿上一口。
蒸騰的水汽遮掩不住她美麗的臉孔上深深的憂慮,雷怒暗地裡嘆了口氣,漂亮的女人,他當初的選擇,原來是這樣。
“老實說,”開口時雷怒將感情收斂地不洩露分毫,他不緊不慢,不慍不火,“我真不大希望把孩子交給你,我完全不知道你這樣的母親,能養育出一個什麼樣的孩子。”
這毫不留情的話語猶如鞭子抽打著周芸,她俏麗的臉上血色盡失,大眼瞪著,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不滿與怨恨。
“但你是孩子的媽媽,對這點我毫無辦法。好吧,如果你想息事寧人……”
“等等!”周芸尖叫起來,她僵直起身體,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急促地讓話語成了顫音,“雷怒,什麼叫你這樣的母親?”
雷怒揚眉,一哂。
周芸連珠炮似地將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