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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這一次嗎?我……”
雷怒搖頭,溫和的聲音裡有不容置疑的堅決:“有些事,不是原諒便可以解決。我已經說過了,我原諒你。我知道我也有錯,總是忙忙碌碌,一年到頭也沒多少時間陪在你身邊。”
“那……”
“但我們還是必須離婚,我已經無法相信你。”
周芸聞言,如墜冰窖。
雷怒淡然:“我也曾想過,與你還是否有可能,然而答案是沒有。無論如何,你背叛我一次,誰能保證沒有下次?”
“不!絕對不會有下次!”周芸大叫,情不自禁得抓住雷怒的雙手。
此時服務生端菜進來,目睹這一幕,進退兩難,尷尬當場。
雷怒示意上菜,同時不著痕跡得抽回雙手。
周芸自知失態,重新端坐。
等服務生退快,她抽噎起來:“如果……如果沒有那個孩子,你會不會……”
雷怒輕笑:“別說了。天意如此。若沒有孩子,興許你可以瞞天過海。只是事情永遠沒有如果。來,吃吧,這些魚蝦,冷了就腥了。”
周芸依然哽咽:“你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雷怒笑:“我無法信你。”
周芸的眼淚隨話音落下,如斷線珍珠。
雷怒刻意舉箸,送菜入口。
此時周芸已再不能忍受,顫聲抖出兩個“我”字,不能成言,起身匆匆離去。
雷怒咀嚼不停,卻味同嚼蠟。
他心中何嘗不是痛苦萬分,只是天性固執,無可奈何。
想他常年在外,什麼逢場作戲,眠花宿柳,千嬌百媚,玩得多了,做得多了,也見得多了。既是應酬,也是樂趣。然一旦成婚,便脫胎換骨,改邪歸正,這些年來,隆重得了一個“守身如玉”的雅號。
忠誠是雷怒對婚姻最基本的認識。他對自己尚且如此苛刻,何況伴侶。
錯便是錯了,回不到從前。周芸太令他失望。
雷怒停筷,掏煙點燃。
抽了兩口,餘多回到他的腦中。
那小子,難道是不想麻煩上身,已趁機逃走?
雷怒取出手機給餘多打去,響至忙音,無人接聽。
他皺了皺眉頭,打通羅景輝的電話:“再借幾個人給我。”
對方好一陣沉默,繼而幽幽一嘆:“雷怒,是朋友就不要害我。上次幫你強‘請’餘多,天誠已然罵我目無法紀,再有一次,他得說我無法無天了。”
雷怒著惱,不屑:“哼,你還怕他。”
“不是怕,是讓。”羅景輝辯解,“他最近幫他老師修改論文,改得人性情大變,狂躁易怒。我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火上澆油了——對了,你打算幹什麼?”
雷怒將餘多失信周芸來找一事簡單說了說,末了問道:“你說,姓餘的傢伙,不是反悔了吧?”
“你認為他是那樣的人?”羅景輝反問。
“不像。”
雷怒並不認為餘多怕事,他忘不了餘多那反抗的一拳。
羅景輝沉吟半晌,直到雷怒出聲催促。
他緩緩道:“雷怒,我這也是猜測。興許周芸去找過餘多。一個消失一個出現,時間上來得太過巧合。”
“周芸找餘多?所以餘多消失?”雷怒苦思其中因果聯絡。
難道周芸已然知道他找上餘多?若是如此,她很可能會勸說餘多不要插手,而餘多,也許念著舊情,答應了這個要求。
畢竟,周芸與餘多曾經深情,他雷怒才是天外來客。
思及此處,雷怒胸口生堵。
明明說“牛奶”時,那男人無論微笑眼神,全都認真誠摯。
“他會躲到哪裡去?我要馬上找到他!是了,謝天誠才有他的家庭住址……”
對雷怒的急迫,羅景輝輕笑應對:“餘多能到哪裡?他可不像你我狡兔三窟。我想,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裡,就算今晚不在,明天也肯定在,不急。”
雷怒剛要開口,手機裡傳來一聲響動,正納悶間,那邊換了謝天誠說話:“雷怒,我看餘多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他如下了決定,不會不告而別的。你耐心等等,讓他靜靜,明天一定有訊息。”
靜。
雷怒輕嘆。
他心急如焚,那朵救命雨雲卻飄到了角落,要求安靜。
知他煩躁,謝天誠又笑:“你若閒著無聊,不妨來幫忙改改論文,包管耐性大漲。”